亚尔斯兰战记_第五章风尘亚尔斯兰战记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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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风尘亚尔斯兰战记舞 (第7/7页)

被甩下来。人们的疯狂传染给了马匹,狂跳着的马儿们露出牙齿咬着彼此的颈部。

    “杀光邪恶的异教徒们!”

    “不要怕!杀啊!杀死侵略者啊!”鲁西达尼亚语和帕尔斯语的叫声掺杂在一起,这些叫声从大量的流血得到了报偿。

    在金色的太阳下沉之前,哪一方获得胜利还无法判断出来。两军的战士似乎在双方没有死绝之前将永远继续杀伐下去似的。然而,事实上,经过冷静计算的帕尔斯军就是要让鲁西达尼亚军的阵列变形,使他们的指挥系统紊乱。

    鲁西达尼来珲的破局是从左翼开始的。

    左翼的鲁西达尼亚军被由克巴多指挥、突然出现的骑兵部队从腰拦截,立刻就陷入了溃乱的状态。

    克巴多对于这种在某种条件下进行的战斗模式极为得心应手。在这种情况下,用最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冲敌阵,将其阵形扯裂是最有效的作战方式,根本不需要卖弄什么诡计。克巴多不用命令,反而用像是一种唆使的方式激励部下。

    “杀呀!”

    发出这一阵狂吼之后,独眼的伟丈夫骑着马,跳进了鲁西达尼亚的正中央。乱刀立刻在他的四周挥舞。

    克巴多挥着他的长枪,刺杀了在鲁西达尼亚军中算是有名的骑士欧鲁卡诺。欧鲁卡诺的弟弟贾柯摩看见哥哥的惨死,涌起一股复仇心,挥舞着大剑斩杀过来。克巴多从欧鲁卡诺的尸体上拔起了枪,朝着突进而来的贾柯摩水平刺出。栗柯摩自己冲撞上那可怕的枪尖。那枝曾经夺去哥哥生命的枪刺穿了弟弟的胸甲,穿过身体从背后贯出来。

    “真抱歉,借你的战斧一用。”

    克巴多看都不看已经成为尸体滚落地上的贾柯摩,从旁边的士兵手上拿过战斧。这一次战斧舞出了闪光和怒吼声,在克巴多的四周卷起一场血腥的风暴。

    在鲁西达尼亚士兵的眼中看来,克巴多的豪勇无异是异教的魔神附身一般。一旦勇气尽失,迷信的恐惧就取代了原先的豪勇。鲁西达尼亚的士兵们一边叹息着神的加护没有及于自己的身上,一边拖着剑四下奔逃。克巴多悠然地指挥着士兵,奋勇往前突进,在鲁西达尼亚军的中央部分敲下了一枚巨大的血楔。

    在混乱的情势当中,波德旺拼命地指挥着同伴,然而,帕尔斯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迫近了他的本营。帕尔斯人的声音就在他的面前对着他说道:

    “你是鲁西达尼亚军的主将吗?”

    这个声音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断定。波德旺吞了一口口水,凝视着对方。

    坐在马上的甲胄之姿很明显地说明了他是帕尔斯军的头号将军。对方是一位蓄着漆黑胡须的男人,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两手上的剑。波德旺觉得自己的背脊一阵冰冷,但是他仍然大声地发话藉以激励自己。

    “我就是鲁西达尼亚军的波德旺将军。异教徒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奇斯瓦特,叫我双刀将军也可以。不管怎么说,我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从你们鲁西达尼亚人身上拿回东西。”

    “你所谓要拿回的是什么?”

    “你们在亚特罗帕提尼会战偷走的胜利。你们根本不是战士,只是一群盗贼而已。如果你不这么认为,就用你的勇气来证明吧!”

    对方把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波德旺当然不能夹着尾巴逃了。鲁西达尼亚骑士的名誉束缚着他。波德旺丢掉了刀刃已经被毁损的剑,从侍者的手中接过战斧,朝马腹一踢,对着奇斯瓦特斩杀过来。两把剑和一把战斧在半空中交击,火花仿佛流星雨般落下来。马儿绕着圆奔跑,每绕一周就产生几声刀鸣声。正确来说,胜负是在第十回合分出来的。奇斯瓦特左手的剑砍飞了波德旺拿着战斧的手,右手的剑贯穿了他的颈部。鲜血画着弧形飞溅到地上,波德旺的尸体跟着从鞍上滚落下来。

    “波德旺将军被杀了!我们已经输了!”

    “逃吧!已经败了!”

    鲁西达尼亚语的叫声在战场中飞扬。一半的鲁西达尼亚军在知道主将已死的时候,先是发出惊叫,接着立刻就崩溃了。战意已失,秩序已乱,恐惧和败北感在背脊奔窜的鲁西达尼来亚士兵开始四散奔逃。

    “回来作战啊!你们还算鲁西达尼亚的骑士吗?”

    “为了神的荣誉,放弃自己的生命吧!不要怕!”

    虽然有人这样高喊着,却对溃逃的鲁西达尼亚军产生不了什么效果。失去指挥和战意的军队再也不能算是军队了。鲁西达尼亚人丢下同伴,脱掉甲胄,抛下剑和枪,夺走战友的马,自顾自地逃跑。朝着西方,日落的方向逃了。

    “追击!不要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奇斯瓦特严厉地下了命令。现在的帕尔斯军没有“逃跑的敌人就让他逃吧”的余裕。就算把在这里的鲁西达尼亚军完全歼灭,鲁西达尼亚的残存兵力仍然有帕尔斯军的两倍之多。即使多杀一个敌人,也能让残存的敌人恐惧和败北感。

    帕尔斯军追杀四处奔逃的敌人,毫不留情地挥下杀戮的剑。惨叫声和血雾四处涌起,干燥的草原因大量的人血和泪水而濡湿了。

    这一天,鲁西达尼亚有名的贵族和骑干有很多人战死了。

    鲁特鲁德侯爵这个人向来以连马都穿着黄金甲胄而闻名。当他被帕尔斯军年轻的勇将伊斯方追杀,连着他那饰满宝石引以为傲的甲胄也被枪贯穿了。伊斯方拿下侯爵的首级,他的部下捡起了飞散的宝石,获得一笔意外之财。波德旺的副将巴拉卡德被特斯的铁锁击碎了脸部而死。

    于是,在最初的大规模战斗中,帕尔斯军获得了胜利,鲁西达尼亚军失去两万五千名士兵。姑且不论士兵的损失,吉斯卡尔公爵所信任的两名有能力的将军之一波德旺战死之事着实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王弟吉斯卡尔公爵从不断逃回本营的士兵口中接获凄惨的败报。这是七月三十日的事。和蒙菲拉特将军四目交接的吉斯卡尔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两眼闪着光芒,咬着牙而已。蒙菲拉特收容了残兵败将,重新编组,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决战。

    …这个时候,从南方海岸急速北上的王太子亚尔斯兰的两万五千名士兵就在距离王都叶克巴达那五十法尔桑(约二百五十公里)的地方。除此之外,潜藏在王都西方的席尔梅斯王子的三万名大军隔着十六法尔桑(约八十公里)的距离等着突入城内的机会。而这两个王子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兵力正朝着同一个目的地。

    在鲁西达尼亚国王伊诺肯迪斯七世重伤在床的现在,所有觊觎帕尔斯支配权的势力都锁定地图上王都叶克巴达那这一个定点前进。

    历史似乎将要再度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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