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圣经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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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2/3页)

有这样个女人,也许真该同她生活在一起。

    “继续说你的故事,”她打破沉默。

    你说,这会儿听她谈!谈谈她自己,她的身世,或是随便谈点甚么。可她说没有甚么可说的,她没有你那么复杂的经历。

    “每个女人的经历,写出来都是一本书。”

    “也许,一本平淡的书。”

    “可都会有独特的感受口”

    你说你真的想知道,特别想知道她的感受,她这一生,她的隐私,、心里的秘密。你问她

    “zuoai时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我不会说的。也许,”她又说,

    “有一天,也许会告诉你。我希望同你真正沟通,不是只性交,我特别受不了寂寞。”

    你说你倒不怕寂寞,正因为如此,才不至于毁掉,恰恰是这内、心的寂寞保护了你。可你有时也渴望沉沦,堕落在女人的洞xue里。

    “那并不是堕落,把女人视为罪恶也是男人的偏见,只用不爱,才令人恶心。”

    “那你爱过吗?或是人就用用你?”

    你企图引诱她说出她的隐秘。

    “以为是,后来发现不过是欺骗,男人要女人的时候都说得好听,用完就完了。可女人又总需要这种假象,好自己骗自己,”她说,

    “你只不过还觉得我还新鲜,还没有用够,这我知道。”

    “魔鬼在每一个人、心里。”

    “不过你比较真诚。”

    “未必。”

    她格格笑了。

    “这才是马格丽特!”

    你也宽、心,笑了起来。

    “一个婊子?”她坐起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个自己送上门的贱货?”

    她眼睛直勾勾盯住你,这灰蓝的眼仁你却看不透。她突然笑得双肩发抖,一对像梨样垂挂的大奶直颤。你说你又想她了,把她推倒在枕头上,她刚合上眼睛,电话铃又响了。

    “接你的电话去,你很快就会有个新的女人,”她推开你说。

    你拿起电话二位朋友请你去南丫岛吃晚饭。你对电话里说等一下,捂住话筒,问她去不去?不去的话,你就改一天留下来陪她。

    “我们不能总在床上!要不你会弄成个骷髅,你的朋友得怪我了。”

    她下床进浴室去了。门没关,哗哗水响。你躺著懒得动弹,仿佛她就是你的伴侣,离不开了。你止不住冲她大声说:

    “马格丽特,你是一个好妞!”

    “送给你的礼物,可你并不要!”

    她也大声叫,超过水响。你便大叫你爱她!她也说想爱你,可她怕。你立刻起身,想同她一起入浴,门却关上了。你看见桌上的手表,拉开窗帘,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

    从上环地铁站出来,海边一长串码头,空气清晰。海湾里往来的船只染上金黄夕阳,十分明亮。吃水很深近乎到船舷的一艘驳轮,分开波纹,泛起白白的狼花。这岸上的建筑物,混凝土和钢材的质感都呈现得清清楚楚,轮廓一概像在放光。你想抽支菸,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幻觉,你告诉她说脚底下都轻飘飘的,她挨紧你,吃吃一笑。

    马尔波罗香菸巨大的广告下摆的一排小吃摊子。进了铁闸门,却像美国一样到处是禁菸的标记。正是下班时间,每十五分钟或二十分钟一班渡船,开往各个小岛,去南V双岛的一多半是青年,也有不少外国人。电铃声响得刺耳,人们脚步登登急,匆匆却很有秩序,一到船上,立刻打起瞌睡或是拿出书看,静得便只听见轮机的震荡。船迅速离开闹轰轰的都市,一座高过”座的大厦簇群渐渐退还了。

    凉风吹来,船身轻微颤动,她困了,先靠在你身上,随后索性屈腿躺在你怀里,你也觉得非常自在。她居然一下就睡著了,乖巧而安、心,令你不免有些怜惜。人种混杂的船舱里,除了禁菸的标记没有别的提示,不像在香港,不像就要回归中国。

    甲板外,夜色渐渐迷蒙,你也恍恍惚惚,或许就应该同她生活在一个岛上,听海鸥叫,以写作为乐,没有义务,没有负担,只倾吐你的感受。

    下船出了码头,有人骑上出口行车,这岛上没有汽车。路灯昏黄,一个小镇,街也不宽,一家接一家的店铺和饭馆,竟相当热闹。

    “这里开个音乐茶座或是酒吧很容易活。白天写作画画,傍晚开始营业。这主意怎样?”二来接你的东平,留的一脸落腮胡子,高个子,是个画家,十多年前从大陆来的。

    “要累了还随时可以下海滩,游个泳。”

    东平指点你们看,山坡石级小路下方的海湾里停了些小船和划艇,说他的一位洋人朋友就买了条旧渔船,住在里面。马格丽特说她开始宣口欢香港了。

    “你可以到这里工作,中文这么好,英文又是你母语,”东平对她说。

    “她是德国人,”你说。

    “犹太人。”她纠正你。

    “出生在义大利,”你补充道。

    “会这么多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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