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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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6/7页)

么?”陶子安道:“妹子,咱们合力对付了那几个jianian贼,自己的事总好商量”

    田青文道:“谁是你的妹子?你干么害我爹爹?”陶子安突然在雪地里双膝跪倒,指天立誓,大声道:“皇天在上,若是我陶子安害了天龙门田老掌门,叫我日后万箭攒身,乱刀分尸!”田青文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拉著他背膀,柔声道:“不是你就好啦。

    我也早知不是你,他们…他们…”陶子安跃起身来,握住她左手,说道:“妹子…”刚叫得一声,忽见田青文脸上变色,知道背后来了人,急忙转身,只听一人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甚么?”田青文怒道:“甚么鬼鬼祟祟?你给我口里放乾净些”

    陶子安一回头,见是曹云奇赶到,叫道:“曹师兄,你莫误会”

    曹云奇圆睁双目,喝道:“误会你妈个屁!”提剑分心便刺,陶子安只得举刀招架。

    两人斗了数合,雪地里脚步声响,郑三娘如风奔来。

    曹云奇骂道:“臭婆娘,缠个没完没了”

    反手就是一剑。

    郑三娘左刀挡架,右手回了一刀。

    陶子安叫道:“郑三娘,咱们并肩子上,先杀了这蛮汉再说”

    他一语甫毕,一招“抽梁换柱”,左手虚托,刀锋从横里向曹云奇反劈过去。

    曹云奇以一敌二,丝毫不惧。

    他有意要在心上人之前卖弄本事,剑走偏锋反而连连进招。

    陶子安赞道:“好剑法!”身形一矮,一招“上步撩阴”向他跨下挥去。

    郑三娘心想他定然竖剑相架,上盘势必空虚,当即双刀向曹云奇肩头砍落。

    不料陶子安这一刀挥到中途,突然转为“退步斩马刀”,手腕一翻,一刀砍在郑三娘腿上,喝道:“躺下”

    这一招毒辣异常,比郑三娘再强数倍的高手,也是难以防备,教她如何闪避得了?她腿上剧痛,向后便跌。

    陶子安抢上一步,举刀往她颈中砍下。

    呼的一声,曹云奇长剑递出,将他单刀架开,叫道:“你要不要脸?”陶子安笑道:“兵不厌诈,我是有心助你”

    曹云奇正要喝骂,刘元鹤、殷吉、陶百岁、阮士中等已先后赶到。

    原来他们都挂念著铁盒,眼见田青文抱著盒子奔开,不愿无谓恋战,一待敌人攻势略缓,都抽空追来。

    陶子安叫道:“爹,天龙门是好朋友。

    你别跟阮师叔动手”

    陶百岁尚未答话,曹云奇高声叫道:“你害死我恩师,谁跟你是好朋友?”刷刷刷,向他疾刺三剑。

    陶子安挡开两剑,第三剑险险避不开去,身子向左急闪,剑刃在右颊边贴面而过,只要差得两寸,那便是穿头破脑之祸。

    他吓得脸无血色,忽听田青文叫声:“小心!”一枚暗器从身旁飞了过去,紧接著风声微响,后臀上已吃了一刀。

    原来郑三娘受伤后倒地不起,心中又恨又悔:“他饮马川是我杀夫大仇,这小贼又是素来诡计多端,我怎能信他的话,不加提防?”忽见陶子安避剑后退,正是偷袭良机,当即奋身跃起,挥刀往他头顶砍去。

    田青文眼明手快,忽发一锥,抢先钉中她的右肩。

    幸得这一锥,才救了陶子安的性命,郑三娘那刀砍得低了,只中了他的后臀。

    郑三娘身中毒锥,又向后跌。

    陶子安骂声:“贱人!”单刀脱手,对准她胸口猛掷下去,这一掷势劲力疾,相距又近,眼见得一刀要将她钉在地下,突然空中嗤的一声急响,一枚暗器从远处飞来,正好打在刀上,当的一声,单刀汤开,斜斜的插入郑三娘身旁雪地之中。

    刘元鹤、阮士中等均正注目铁盒,或亟欲劫夺、或旨在守护,忽听这暗器破空之声响得怪异,都是一惊,但见这暗器远飞而至,落点既准,劲力又重,竟将单刀打在一旁。

    各人一惊之下,齐向暗器来路望去,只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僧右手拿著一串念珠,念道:“善哉,善哉!”快步走来,俯身拾起一物,串在念珠绳上,原来他适才所发暗器只是一粒念珠。

    这串念珠看来份量不轻,黑黝黝的似是铁铸,但这和尚从数丈外弹来,小小一粒念珠竟能撞开一把八九斤重的钢刀,指力实是非同小可。

    众人惊愕之下,都眼睁睁的望着他。

    但见他一对三角眼,塌鼻歪嘴,一双白眉斜斜下垂,容貌极是诡异,双眼布满红丝,单看相貌,倒似是个市井老光棍,那想得到武功竟是如此高强。

    那僧人伸手扶起郑三娘,拔下她肩头的毒锥,只见伤口中喷出黑血,郑三娘大声呻吟。

    那僧人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在她的口里,向众人逐个望去,自言自语说道:“这药丸只可暂时止痛。

    毒龙锥是天龙门独门暗器,和尚可救她不得”

    他眼光停在阮士中脸上,说道:“这位施主是天龙门高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敢请慈悲则个”

    说著合十行礼。

    阮士中和郑三娘本不相识,原无仇怨,眼见那僧人如此本领,若是不允拿出解药,今日决讨不了好去,他是个久历江湖之人,当硬则硬,当软则软,眼见那僧人合十躬身,立即还礼,道:“大师吩咐,自当遵命”

    从怀中取出两个小瓶,在一个瓶里倒出十粒黑色小丸,给郑三娘服了,将另一个瓶子递给田青文道:“给她敷上”

    田青文接过药瓶,将铁盒交给师叔,自去给郑三娘敷药。

    那僧人道:“施主慈悲”

    又打了一躬,说道:“请问各位在此互斗,却是为了何事?天下没解不开的梁子,和尚老了脸皮,倒想作个调人,嘿嘿”

    众人相互望了一眼,有的沈吟不语,有的脸现怒容。

    曹云奇指著陶子安骂道:“这小贼害死我师父,偷了我天龙门的镇门之宝。

    大师,你说该不该找他偿命?”说著手中长剑虚劈,剑刃震动,嗡嗡作声。

    那老僧问道:“尊师是哪一位?”曹云奇道:“先师是敝门北宗掌门,姓田”

    那老僧“啊哟”一声,说道:“原来归农去世了,可惜啊可惜”

    语气之中,似乎识得田归农,而口称“归农”,竟然自居尊长。

    田青文刚给郑三娘敷完药,听那老僧如此说,上前盈盈拜倒,哭道:“求大师给先父报仇,找到真凶”

    那老僧尚未回答,曹云奇已叫了起来:“甚么真凶假凶?这里有赃有证,这小贼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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