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风流_第4章雨夜幽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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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雨夜幽灵 (第7/8页)

失声道:“他…他就是庄主?庄主。”

    庄主夫人冷冷道:“不错,他就是杀人庄的庄主。”

    俞佩玉怔在那里,久久作声不得。

    他忽然了解这母子三人为什么是“可怜的女人”,他也已了解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随意杀人。

    这“杀人庄”的庄主竟是个可怜的小丑,可怜的侏儒。每个人都可以到这里来将他随意欺负戏弄。

    庄主夫人又回到座上,瞧着他,不说话。

    俞佩玉此刻已可以忍受。

    只因他已对这女子,对这一家人都生出了无限的同情,他们纵然有许多奇怪的举动,那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门口不如何时已摆了一盘菜饭,庄主夫人几乎连动也没动,俞佩玉却吃了个干干净净。

    世上原没有什么事能损害少年人的肠胃。

    时间就这样过去。

    屋子里越来越黑,庄主夫人的脸已朦胧,这屋子就像是个坟墓,埋葬了她的青春与欢乐。

    “但她为什么这样瞧着我?”

    俞佩玉既觉怜悯,又觉奇怪。

    庄主夫人忽然站起来,幽幽道:“天已黑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这圉林竟出奇的大,也出奇的阴森,花丛树梢,都似有鬼魅在暗中窥人,石子路沙沙的响。

    俞佩玉觉得很冷。

    庄主夫人已落在后面,初升的月色将她的身影长长投了过来,不知从那里传来一声枭啼。

    俞佩玉不禁打了个寒噤,抬头望处,忽然瞧见阴森森的树影中,有一座死灰色的、奇形怪状的房屋。

    这房屋没有灯,根平没有窗子,尖尖的屋顶,黑铁的大门似已生,孤伶伶的一座死灰色的怪屋,矗立在这阴森森的庭园里,这给人的神秘与恐怖的感觉,简直不是世上任何言语所能形容。

    俞佩玉既害怕,又好奇,不由自主走过去。

    突听庄主夫人叱道:“不能过去。”

    她温柔痴迷的语声竟似变的十分惊惶。

    俞佩玉一惊停步,回首道:“为什么?”

    庄主夫人道:“谁走近了这屋子,谁就得死。”

    俞佩玉更吃惊,道:“为…为什么?”

    庄主夫人嘴角又泛起神秘的笑容,缓缓道:“只这屋子里是人,他们都想拉人去陪他们。”

    俞佩玉失声道:“死人?都是死人?”

    庄主夫人眼睛空洞地凝注着远方,道:“这屋子就是我们姬家的坟墓,屋子里埋葬的都是姬家的祖先,而姬家的祖先都是疯子,活着是疯子,死了也是疯子”俞佩玉听得毛骨悚然,掌心又满是冷汗。

    庄主夫人的手却更冷,她拉住他的手走向旁边的一条小路,只觉她的手冷得像铁,像冰。

    俞佩玉晕晕迷迷地被拉着往前走,也不知要走到那里。

    前面有个小小的八角亭,走上四级石阶,亭的中央,四面栏杆围着黑黑的深洞,仔细一瞧,才知道是口井。

    姬夫人喃喃道:“这是奇怪的井!”

    她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是说给别人听的。

    俞佩玉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奇怪的井?”

    姬夫人道:“这口井叫做“魔镜””

    俞佩玉更奇怪,追问道:“为什么叫做魔镜?”

    姬夫人悠悠道:“据说这口井可以告诉人的未来,在有月光的晚上,你站在井边照下去,那井中的影子便是你未来的命运。”

    俞佩玉道:“这…我有些不太懂。”

    姬夫人道:“有的人照下去,他的影子在笑,而他并没有笑,那么就表示他一生幸运,有的人照下去,他虽没有哭,他的影子却在哭,那么他未来的一生,便必定充满了悲伤,充满了不幸。”

    俞佩玉骇然道:“那有这样的事。”

    姬夫人悠悠接着道:“有的人照下去,却是什么都瞧不见,只能见到一片血光,那么,就表示他立刻便将有杀身之祸。”

    俞佩玉不禁又打了个寒噤,道:“我不信。”

    姬夫人道:“你不信?为何不试试?”

    俞佩玉道:“我…我不想…”

    他口中虽说不想,但这口井赏在是口魔镜,竟似有种神奇的吸引力,他身不由主地走了过去,探首下望。

    井很深,非常深,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俞佩玉根本什么都瞧不见,他的头不禁越探越低。

    姬夫人突然失声道:“血…血…”

    俞佩玉惊极骇极,再往下望,突然栏杆崩裂,他整个人就像是块石头的直落下井去。

    姬夫人掩面狂呼道:“血…血…魔镜…魔井…”发狂般奔走了。

    这时,才听得井底传上来“噗通”一声。

    ※※※

    这“噗通”一声自然就是俞佩玉落下井时的声音,这魔井出奇的深,幸好还有水,而且水很深。

    他身子无助它重击在水面上,全身骨头都像是要散了,笔直沉入水底,久久升不上来。

    他若不是一身铜筋铁骨,只怕升起时已是个死人。

    那恐怖的惊呼声犹在耳胖,俞佩玉惊魂未定,在冰冷的水里不停地发抖,似乎永远不能停止。

    “她为何要害我?”

    “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落下,怎能怪别人?”

    “她为何不救我?”

    “她心灵本来脆弱,此刻也已骇极,怎能救我?”

    “何况,她必定认为我已死了,又何苦来救我。”

    俞佩玉想来想去唯有自责自怨。

    “我本就是个不幸的人,一生中本就充满了不幸的遭遇。”

    别人梦想不到的不幸遭遇,在他说来,已是家常便饭了。

    井很宽,若是站在井中央,伸手难及井壁,何况井壁上满是又厚又滑的青苔,任何人都休想能爬上去。

    若是别人,此刻早已呼救,但俞佩玉却违呼救都不敢,呼声若是惊动了他的仇敌,他岂非死得更快。

    幸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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