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斧_第十三章血斧舌难调白刃相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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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血斧舌难调白刃相向 (第4/4页)

辰!”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道:

    “近年来,在下与这些剧毒像是结下不解之缘,一种一种逐一尝试,滋味却是各有不同呢。”

    梦亿柔像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他嘴唇抖索着,喃喃的道:

    “山重…在这时,你不该再开玩笑…”

    寒山重哼了哼,道:

    “死了也罢,活着倒是受气。”

    两串晶莹的泪珠,扑簌簌的滴了下来,梦忆柔捂着脸痛苦的抽噎着,无缘大师一跺脚,恨声道:

    “走,寒施主,且容老僧一试,如若治它不愈,老僧便拼了圆寂之日沦下阿鼻地狱,也要将这一干孽障个个诛绝!”

    寒山重洒脱的笑了,道:

    “大师即请与长雄小柔离开,在下一向命大,只要不再受人家的气,活着也是挺美的事哩。”

    梦忆柔蓦然拿开蒙着脸的双手,泪痕满面的瞪着寒山重,语声冰冷得像万年积累的湖冰:

    “寒山重,我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使我难受,你随便要怎样都行,我决不拦阻你,但你要记着,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如果你还不来,寒山重,你就等着收梦忆柔的尸吧!”.说完之后,她发狂似的奔了出去,寒山重望着她踉跄的步子,嘴角的笑意有着一抹隐隐的凄然,这一抹凄然,假如你不仔细去体会,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司马长雄怔怔的望着寒山重,震惊的道:

    “院主,院主不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吧?”

    寒山重闭上眼睛,道:

    “现在,你该去追护梦姑娘了,长雄,须记住寒山重不容易死!”

    说到这里,他望着无缘大师一笑,道:

    “大师,请将大师所藏的玉轴暂借在下一用。”

    无缘大师没有多说,即刻伸手怀中,拿出一个用灰布包着的卷筒形物体来,慎重的交到寒山重手里:

    “寒施主,目前,老僧认为只有施主的毒伤才是第一件大事…”

    寒山重露齿一笑,道:

    “谢谢大师关怀,这毒伤确实十分严重,而且剧烈得紧,但是,大师,在下亦不愿就此归向极乐呢。”

    司马长雄深知自己主人的习性,他明白,寒山重的毒伤不轻,但他或者自有解救之法,这方法可能不允许有他人参予,换句话说,自己主人叫自己赶紧离开,也只有赶紧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他轻轻扯了无缘大师的衣角一下,有些伦然的道:

    “若院主有个差错,就此不回,司马长雄与浩穆院上下亦不再做苟生之想了…”

    寒山重双目一睁又闭,无力的挥挥手,低沉的道:

    “别说这此丧气话,长雄,寒山重乃闪星魂铃!”

    无缘大师不再多说,向寒山重微微合十,偕司马长雄双双离去,蹄音起处,瞬息无踪,此地,只剩下寒山重与他的爱骑叱雷了。

    缓缓地…

    寒山重支撑着盘膝坐在地下,他自己心里有数,现在身上所受的毒创相当严重,严重到足可致他于死命的地步,毒创尚不只一处,方才,红狮猛札腰间的金脸狮头所弹射出来的利齿,亦有两枚让他给承受了,正深深的嵌在他的颈rou里,嵌入的地方,此刻,喂,正痛楚得似火炙犬啮,好不难受!

    这些喂过剧毒的玩意,都是立刻发作的性质,不像“龟花”之毒,深刻却迟缓,虽然,同样都是要人老命的。

    为什么寒山重坚持要无缘大师等人离开?这原因简单而明显“解铃还是系铃人”他知道无缘大师医术不恶,却更知道自己身中的剧毒只怕不是这位老和尚所可以疗治的,而“解铃”之道,有了他之外的另一个,恐怕就难解开了。

    寒山重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他方才一再用言词激怒梦忆柔,并非含有对她这几天来的冷漠有报复之意,而寒山重乃是准备万一有个什么长短,也可略略使梦忆柔减少对自己的悲痛于万一,纵然他心里明白这是多此一举,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除了这样做,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假如换了一个人,在此情景,伯早已惊慌失措或肝肠寸断,而寒山重自始至终,却仍然谈笑自若,风趣诙谐,但是,他心头的痛楚与焦躁,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深沉镇定的功夫,也确实到了家了。

    默默静坐了片刻,寒山重已经晓得在桃林之内果然隐伏了不少人马,这并未出他所料,敌人不可能就这么干脆的退却了的。

    懒懒伸了个腰,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就似要散了一样,有一种千剐万刮的痛苦。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位江湖上的鬼才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懒洋洋的,却声音宏亮的大叫:

    “猛札的狗腿子听着,传话给猛札,就说大爷要用那九曲十三折的青玉轴换他的解药。”

    宏亮的语声飘荡在空气里,传扬在桃林间,而桃林之间,显然已起了一阵轻微的sao动。寒山重的嘴角撇了撇,又叫道:

    “大爷知道猛札受了极大的创伤,知道他已隔着死期不远,他永远不是大爷的对手,但是,大爷更知道他死了也不会忘记这管青玉轴,这藏着无尽财宝,足可富甲天下的青玉轴!”

    桃林之内,又是一阵更为明显的sao动,寒山重艰辛的吸了一口气,笑得有些沙哑的道:

    “假如在半炷香的时刻内猛札不来,那么,即是表示这老小子命已归阴,大爷也用不着他的解药,这管青玉轴便变得毫无用途,昭,毫无用途的东西就应该碎为粉糜,不给任何人享用…”

    他的话声尚没有落下,一个生硬、冷厉,却带着几分居弱的刺耳语声,已在桃林的边缘响起:

    “猛札来了,狂夫,你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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