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4页)

老板是换女人比换衬衫还快的花心男人，没有人能进驻他的心底，所以你不要来公司乱宣布消息。”

    “是吗？没多久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到时候我会以老板娘的身分请你们两位回家吃自己，出言不逊的代价就是如此。”郑曲伶颇富心机的眼眸恶毒地瞪视他们。“我回去了，燕龙回来要他和我联络。”她命令式的语气彷拂他们是下人。

    伍研沁怒瞪她离去的身影，咬着牙骂道：“八爪女！仗着自己的美貌和人尽可夫的身体就随意侮辱人实在可恶，我就不相信老板真的会娶她，除非瞎了眼。”

    谢秩恒拿着建筑设计图在空气中扇着“她的香水会毒死人。”他受不了整个室内溢着浓馥的香水味。

    他的一句话引得办公室的众人哈哈大笑。

    此时，坐在五楼的禹燕龙从监视系统中把郑曲伶和伍研沁、谢秩恒的对谈都听进耳中，他冷冷地笑着，阴鸶的眼眸射出寒光。曲伶对自己自视太高，更低估他的能耐，她想凭什么收服他呢？美色？或是金钱？哼！他倒想看看她能耍什么手段。

    坐在禹燕龙对面的两位建筑师都被他阴沉的表情给吓到，这样的禹燕龙令他们不寒而栗，更往椅子里缩，生怕扫到台风尾。

    沈蝶衣伫立于安辉精神疗养院外，迟迟提不起勇气按铃进人院内，眉睫间净是哀伤地注视宽广的疗养院。

    她静然呆立在门外多时，引起守卫的侧目，毕竟精神疗养院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涉足的，因为怕被人当成疯子看待。

    守卫打量门外的女孩，穿着白色洋装、凉鞋，脂粉未施，乌黑闪亮的披肩秀发，清秀美丽的脸蛋，虽然稍嫌瘦弱些，但是位清秀雅致的佳人。

    守卫打开侧门走出来“秀，你有事吗？”

    沈蝶衣乍闻问话声，猛然转向发声处，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人，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别人靠近自己都不自知。

    “我想探望我的jiejie。”她呐呐地说。

    守卫从她眸低看到nongnong的哀愁，暗叹她那双乌黑日莹的大眼盛满哀愁，破坏就有明这灿烂的光芒

    “为何不按铃进来呢？”他从她的神情得知她的畏缩、不安“进来吧，我叫工友带你去医务室，你不曾来探病嘛。”

    “我刚回国，才知道jiejie在此疗养。”沈蝶衣怀着改惶惶不安的心跟随守卫进入疗养院。

    守卫招来一位工友，托他带领沈蝶衣到医务室。

    一位女医生接见她“我是这家疗养院的主任，小斌姓，想探望哪能位病人？”

    “我叫沈蝶衣，我想探视我jiejie沈采桦，可以吗？”一路走来沈蝶衣不敢相信在花园草坪上的男男女女都是精神异常者，他们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两样。

    女医师翻阅病历卡“沈秀，令姐的主治医师是周贤民医生，我请他带你去见她，顺便了解她的病清。”

    “嗯，谢谢。”

    等了一下子，一位身穿医师白袍、斯文俊秀的男士走了过来。

    周贤民露出亲切和煦的笑容。“沈秀，请跟我来吧。”他已从内线电话中得知她是沈采桦的meimei。

    两人沿着长廊前进，沈蝶衣轻轻地问：“周医师，我jiejie的病严重吗？”

    “她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有自虐的倾向…”他把沈采桦的病情大致告诉她“或许你回国了，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她非常思念你，亲情的抚慰比任何葯物治疗还有效。”周贤民从邬建良夫妇的口中得知沈采桦一切的遭遇，以及沈蝶衣的种种。

    “那我可以带jiejie回家吗？”

    “不行，她受的打击太大了，导致她精神崩溃，然而，最大的打击来自于她的流产。她把全副的心力投注于腹中的胎儿，胎儿没了，她自责得非常厉害。一年的时间里她仍幻听到小孩的呼唤，责骂她不是好mama，没有保护他，所以她想寻死去陪伴她的小孩，绝不能让她拿到尖利的物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沈蝶衣红着眼眶，她可以想像jiejie那痛苦的哀嚎，只求能和死去的胎儿相聚。

    “到了，就是这里。”周贤民拍拍她的肩给予勇气、“沈采桦最近幻听的情形较少了，自虐的次数也比往常少很多，你安心地进去吧，她就像正常人一样。”

    “谢谢你。”沈蝶衣感激地说道。

    他示意护士为她打开门。

    沈蝶衣迈着沉痛的步履进入病房内，终于，在房间窗台前看到睽违已久的身影，决采桦正趴在窗口看着花圃，蝴蝶的飞舞吸引她的目光。

    沈蝶衣想哭，却又不得不忍住泪水，发热的眼眶令她难受，双手捂住嘴巴强咽下哭声，想用笑脸拥抱她最爱的jiejie。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姐，我回来了。”

    熟悉的嗓音让沈采桦僵住了，午夜梦回她都听到她最疼爱的meimei撒娇腻着她的嗓音，可是一回头张开眼，meimei的踪影就消失了，她才想起meimei在德国哩。现在才下午，她也没睡觉，为何会听见meimei的声音呢？

    “姐，不回头看看我吗？难道你不要我了。”沈蝶衣颤抖着发出声音。

    沈采桦霍然回头一看，泪水迅速淹没双眸。“蝶衣，真的是你？”她颤巍巍地问，生怕是南柯一梦。

    “是我，我学成归国了。”沈蝶衣任由重逢的泪水流下，投进jiejie的怀抱“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沈采桦抱紧沈蝶衣“我天天盼望你早日回国，每天我都拿着你的照片端详，好怕你不要我。”在她封闭的世界里她仍然惴惴不安，生怕遗弃她的世界也会带走她最爱的meimei。

    “我永远爱你，怎会不要你呢？”沈蝶衣好心酸，一向精明能干的jiejie变得宛如迷失的小孩，上苍为何如此对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