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皇子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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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心所欲,尤其像咱们这样的世家,更不可恣意妄为。”

    太子妃有些不明白。“但这与你钟情谁,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芹反应直接。“如果秦家是太子亲家,往后等太子登基,秦家世代将不愁…L秦芹只说到这便止住。“不说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何用?太子属意jiejie,我不会成为太子妃,帮不了爹爹的。”

    太子妃再道:“秦家已受封节度使,数代子孙早巳不愁吃穿,为何你爹爹还有如此想法?”

    秦芹耸了耸肩。“我没多问,这些是爹爹从小就告诉我的。爹爹说世局万变,今日为官,或许明日就沦为庶民,要把握每一个机会。”

    “那你自个儿是怎么想的呢?”太子妃淡淡地问,秦芹当真长大了,以往她不会说这些话。

    秦芹没有回答,只是再盯着定情锁瞧。

    赵袭虽在屋外,却了然于胸。权势富贵,多少王公亲贵都想要。

    半晌,她才喃喃道:“若二皇子是太子,那该有多好…”她的双眸流露出对太子妃的羡慕,她的宫殿、她的华服、她高高在上的后位。然而二皇子赵袭呈让她那样倾心,小小的心头已填满她无力思量的复杂问题。

    太子妃抚了抚她的头轻声道:“感情事本再单纯不过,难道身在官家,就得思量如此多?”

    殿外的赵袭听完此话,便轻步离去。

    他知道秦芹答不出这样的问题,一如她现在的双眸,早巳不复当年清澈。

    大宋开国后,为免重蹈晚唐覆辙,使藩镇势力过于强大,终造成割据局面,故自天下平定后,便杯酒释兵权,不再让武人掌权,以文人治国。

    他明白秦家受封节度使后,不甘兵权被削弱,有名无实。[熱m書&吧p獨#家*制#作]虽感念其开国有功,早已赐田封地,赏金赐银,但对于在马上得天下的武将而言,这些都不是实权。

    太祖虽收回兵权,但允诺皇室将与之结亲,以延续有功将相后代子孙地位。秦家未能顺利将女儿嫁给皇太子,莫非就此心生不满?

    赵袭忖着太子妃之语“感情事本再单纯不过”心中感慨无限。

    是什么让一个原本单纯的小女孩,心地不再纯净?秦家已受封晋爵,却依然不满,汲汲营营想要再攀高位、再进一步。权势当真令人如此贪婪?致使现在连秦芹也不再率真。

    思及此,赵袭心头忆起那性情率真的姑娘,她总是有话直言、有怒便骂,不知她现在是否仍恼怒着,抑或被自己气得牙痒痒的。

    赵袭心中忖着,从没什么人,能让他一日不见便挂念,让他想起就开怀,让他想要留此人在身边。

    他回到自己宫中,召来了所有侍从。

    “人已查到?”他问道。

    侍卫答道:“禀二皇子,正是江南千手怪盗,他的确遭…”侍从有所顾忌。

    赵袭朗声道:“但说无妨。”

    “此人的确是受镇西节度使所指使。”侍从说罢面色惶恐,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胡言。

    但赵袭却似早已料到,表情未见起伏。“想来军机图就是他盗走的。”

    侍从再言。“这盗贼无所不窃,无处不入,眼中只有金钱。镇西节度使应是用一笔不小的钱财将之收买。”

    赵袭接口。“除此之外,节度使应和他达成协议,他只要军机图,宫内所有盗取之宝,全数归他,让他变卖换取财富。”

    赵袭多次出宫,巡游各地,此人名号他略有所闻。江南千手怪盗善伪装易容,身手灵巧,想来是趁太子大婚、宫廷忙乱之时,由镇西节度使掩护潜入。

    “禀二皇子,既然此盗只爱钱财,不如我们捉来此人,用更高的价让他作证说出一切。”

    赵袭思索后道:“不能单这样做,派出二人跟踪他,再查出他住所,派人去露个脸。”

    “这…二皇子的意思是…”侍从不甚明了主子的意图,他们的主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猜透的。

    赵袭安排好此事后再问道:“金欢儿今日可是赴陈员外家?”

    “是,金姑娘独自一人赴约。”

    赵袭微微敛眉。“一个姑娘家,总是单独往这些地方跑,要是对方心生歹念,任她身手再好也难保不会出事。”他开始为她担忧,对侍从说道:“你们听好,往后不必跟在我身后,扣除派出办事的人,其余全数暗中保护金姑娘,不得有一点闪失。”

    “可二皇子您…”

    “不必再说,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

    侍从不敢再多言,想来王子从未这般重视过一个人,这金姑娘当真让主子动了心。那戴在金姑娘手上的镯子,说不定主子已不打算取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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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欢儿踏出陈员外家后,脸上没有一丝买卖成交的喜悦,损失六十多两事小,贱卖了唐朝稀有珍宝才是真。

    “混帐东西,要不是你,哪来那么多事?”她嘴里咒着,这下子损失的不是那区区几两银,而是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气急了,要不是他,她也不会知晓这么多,心头也不会这般难受。

    “这好事之徒不知现在在哪?要是让我遇上了,我一定、一定…唉!”欢儿

    碎念到此便说不下去,她知道自己是在欺骗自己。

    她怎会不明白这人必是饱读诗书、涉猎广泛,故一眼便认出了彩陶的价值,又怎会不明白他若真的要让自己信用尽失、损失惨重,大可带走彩陶不再出现。

    “唉!就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要骂个人,也不知上哪去找。”欢儿轻声叹息着,却在此时停下脚步。

    她徐徐回眸,四下瞧了瞧,街上人来人往,她的目光搜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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