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_三生活隐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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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生活隐私 (第3/5页)

围巾把头严严地包了起来。

    他把她送出去。

    2分钟后。花园的门又关上了。

    “太遗憾了,此刻我不能跟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向她打听德珀勒克的事。如果我能同她联手,事情可能会好办得多。”

    无论如何,有一件事需要赶快弄清。这就是德珀勒克虽然表面上起居有序,无可挑剔,可他会不会在夜间,当警察不再监视他的寓所时,偷偷地接待别的什么人呢?

    他让维克朵娃叫他手下的两个人白天到这里窥探,他自己则继续在夜间进行监视。

    几乎跟前一天的情况相似,凌晨4点又听到声响。议员又照样领进来一个人。

    罗平再次顺着软梯爬下去,来到议员书房窗子的上方。他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跪在德珀勒克脚下,绝望地抱住他的双膝,伤心地哭泣着。

    德珀勒克好几次冷笑着把他推开,可那人却紧抱住他不放。忽然间,他像疯了一样站起来,扼住议员的喉咙,把他按倒在一把椅子里。德珀勒克拼命挣扎,看样子要完蛋,脖子上的青筋勃起。但他不知哪来一股邪劲,很快就占了上风,把对手制服了。

    他一只手抓住对方,另一只手狠狠地抽了对方两记耳光。

    那人缓缓地站起来,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摆摆。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支手枪,对准了德珀勒克。

    德珀勒克却毫不慌张,甚至还挑衅地冷笑,好像瞄准他的是一支玩具手枪,他毫不在乎。

    那人就这样举着胳膊,对准自己议员的面孔僵持了足足15到20秒钟,然后,他以一种惊人自制的动作放下手枪,接着把手枪放衣袋里,从一个口袋里掏出钱包。

    德珀勒克走上前去。钱包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叠钞票,德珀勒克一把夺过钱,贪婪数了起来。都是1000法郎一张的钞票。总共30张。那人注视着正在数钱的德珀勒克。

    他不再做出任何反抗的表示,也没再说一句表示抗议的话。他当然很明白,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德珀勒克是铁石心肠,何必再浪费时间乞求他,或骂他一顿,用软弱无力的恫吓去报复他呢?这样做难道能伤害这个强敌的筋骨吧?再说,即使杀了德珀勒克自己也不能从他手中彻底地解脱出

    最后,他拿起帽子离去了。

    上午11点,维克朵娃买菜回来,把罗平手下人写的一封短信交给他,那上面写着:

    昨晚去德珀勒克家的人是朗日努议员,身任左翼独立党主席、此人家庭人口多,个人资产很少。

    “这家伙,”罗平看罢信愤然想道“德珀勒克原来在搞讹诈的勾当,而居然招招灵验!”

    随后的发展证明,罗平的判断是不错的。三天后他又看到另一位来访人交给德珀勒克一大笔钱,第二天又来了一个,并给他留下一条珍珠项链。

    先来的一个叫德肖蒙,是位参议员,曾任过部长;后一个是达布科斯侯爵,曾是拿破仑亲王政治局的成员,现为波拿巴派议员。

    这两个人的经历也和朗日努议员相似,都是以暴怒和凶惨开

    始,以德珀勒克的胜利告终。

    “可能都出于相似的原因。”罗平得到了上述情报之后分析道“我已经看到了四次同样的来访。但我再看到10次、20次,甚至更多,恐怕也不会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只让在这里监视的弟兄们去查一下来访人的姓名就行了。有必要去向他们调查吗?但调查他们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没有任何缘由向我泄露其中的奥秘。看来,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进行无用的搜查了,让维克朵娃留下继续监视也就够了。”

    目前的局面让他举棋难定。审讯吉尔贝和沃什勒的时间日益临近。时间一天天溜过去,他每时每刻都在问自己,而且是忧心忡忡地强烈责问自己,即便在这里费尽心机,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会不会只捞到一点微不足道的,甚至是与自己的目的相距甚远的收获呢?就算自己最终查清了德珀勒克的阴谋,可这能够拯救吉尔贝和沃什勒二人的性命吗?

    当天发生的一件事,使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午饭后,维克朵娃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德珀勒克打电话的内容。

    从维克朵娃听到的对话中,罗平获悉议员当晚8点同一位夫人有约会,并要陪她去看戏。

    “还同6个星期前那次一样,我订一个包厢。”德珀勒克说。

    他又补充道:

    “但愿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人再来我家偷东西。”

    罗平心里清楚,德珀勒克今晚的行动,与6周之前他们在昂吉安别墅偷窃的那个晚上的活动,可能有相似之处。因此,弄清他与什么人约会,并搞清上次吉尔贝和沃什勒是怎样知道德珀勒克议员的约会时间是从晚上8点直到凌晨1点钟的,这非常重要。

    午后,维克朵娃告诉罗平,德珀勒克要晚些回来吃饭。于是罗平由维克朵娃掩护离开了寓所。

    他回到夏多布里安街自己的住所,打电话叫来三位朋友。然后,他换上一件燕尾服,戴上金黄色的假发和剪得很短的颊髯,用他的话说,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俄国王子的样子。

    他的朋友们驾着汽车来了。

    正在这时,仆人阿西尔送来一份电报,收件人“夏多布里安街,密歇尔-珀蒙先生”电文:

    今晚切勿来剧院。您的涉足会坏事。

    罗平差点没气昏过去,他抓起壁炉台上的花瓶,把它摔个粉碎。

    “见鬼,毫无疑问,”他咬牙切齿地说“有人在暗中对付我,用我所惯用的办法,一样的招数,只是有一点不同…”

    究竟有哪一点不同,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完全在别人的股掌之中。

    现在他继续坚持下去,只能说是出于固执,或者说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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