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_四众敌之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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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众敌之首 (第1/4页)

    四、众敌之首

    “可怜的孩子!”罗平第二天又把吉尔贝的信看了一遍,心酸地想道“他心里不知有多么痛苦呢!”

    罗平自从第一次遇到吉尔贝,就对这个高个子青年产生了好感。他天真无邪,生活自由快乐。吉尔贝对罗平忠诚可靠,只要他一个手势,一声令下,吉尔贝就会为他赴汤蹈火,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罗平尤其喜欢吉尔贝的直爽、乐观和天真,以及他那永远快活的微笑。

    “吉尔贝,”罗平经常这样对他说“你是一个正派的人。我要是你,就一定脱离这一行,义无反顾地去做一个好人。”

    “我跟着您,您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老板。”吉尔贝通常这样笑着回答。

    “难道你自己不愿意这样做吗?”

    “不,老板。一个正派的人要去工作,要苦干才行;而我呢,小时候曾经是那样的,但后来别人让我失去了这种品德。”

    “别人是谁?”

    吉尔贝不言语了。每当有人问起他的童年生活,他总是闭口不谈,罗平只知道他从幼年起就开始流狼,东晃一日,西晃一日,今天叫这个名字,明天又换了另一个名字,尽干一些稀奇古怪的“职业”他身上孕含着一种神秘的东西,谁也闹不清楚,看来法院也破解不了这个谜。

    但是,法院似乎不会因此而拖延判决。不管他叫吉尔贝还是另外的什么名字,他们都会很快把沃什勒及其同伙提交刑事法庭进行审判,并做出极为严厉的判决。

    “可怜的孩子!”罗平反复思考“他陷于这样的苦境都是因为我。他们担心久拖有变,便会匆忙了结此案,抓紧判决…然后把他处死…他才是个20岁的孩子!而他并没有杀人,他同这次凶杀事件毫无关系…”

    罗平思前想后,心里清楚这件事的前景是无法预料的,所以他应当再从不同方向去努力。可究竟该走什么途径?水晶瓶塞这条线索是否应当放弃呢?

    他还下不了这个决心。他做了惟一的一次与此无关的事,到昂吉安去一趟。格罗内尔和勒巴努原来住在那里,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他俩在玛丽一特列斯别墅凶杀事件发生之后就再未露过面。此外,他的精力都放在对付德珀勒克一个人身上。

    他实在不愿去猜测其他那些不解之谜,不愿去想格罗内尔和勒巴努背叛自己的行为,不愿去想他们两人与那位灰发女子的纠葛,也不愿意想自己被人监视的事。

    “你要静下心来,罗平!”他对自己说“头发热就会失去理智,你要静下心来,首先,绝对不要急于作推理分析,因为在没有找到正确的出发点以前,急于从一件事推断出另一件书,这是最愚蠢的做法。这样做会使自己陷进泥塘。应当先重视自己的直觉,让本能和直觉为你引导方向。既然不是靠推理,也不是靠任何逻辑分析,而是本能地认定这件事是围绕着那个该死的瓶塞发展的,那么就应当大胆地继续朝这个方向去努力!仍然以德珀勒克和他的水晶瓶塞为目标,锲而不舍!”

    罗平没等把这一切都想透再采取相应的行动:他在作这些思考的同时,就在沃得威尔剧院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就开始行动了。他把自己化妆成一个退休老人,围着围巾,穿上旧大衣,坐在维克多-雨果大街边的一条长凳上,离开拉马西街心公园有一段距离。照他的吩咐,维克朵娃每天早晨都要在同一时间从这条长凳前经过。

    “不错,”罗平心想道“就是这个水晶瓶塞,谜底就在它身上…看我怎样把它搞到手,…”

    维克朵娃挎着篮子走来。他立刻发现她激动,面色苍白。

    “发生了什么事?”罗平贴近他的老乳母身边问道。

    她走进一家嘈杂的大食品店,转过身来对他说:

    “看,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东西。”她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

    她从篮子里取出一件东西,递给罗平。罗平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手里的正是一只水晶瓶塞!

    “果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他喃喃地说,似乎这个难题解决得如此顺利反倒使他不知所措了。

    然而,瓶塞真真确确,就在他的手上。从它的形状、大小,以及那颜色幽暗的金色多面体,罗平一下子就认出这正是他曾拿到过手的水晶瓶塞。上面还有一道不易令人察觉的划痕,因此他认定没有搞错。

    或者说,如果这个瓶塞同上次到手又丢失的那个完全相同,这只是因为他再难找一个与之不同的瓶塞。这的确是一只很普通的水晶瓶塞。仅此而已,上面没有任何符号和数字,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能使它跟别的瓶塞区别开来。此外,这个瓶塞是用一整块水晶玻璃雕成的,但没有什么引人之处。

    “这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呢?”

    罗平突然领悟到自己犯了错误。既然自己不了解这个瓶塞的价值,把它弄来又有什么用呢?或许这块玻璃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所包含的某种意义。在把它弄到手之前,应该先弄清它的意义。他把这个瓶塞从德珀勒克手中偷来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这谁能说得清?

    这个问题一时是难以搞清的,但却非常棘手地摆在面前。

    “决不能蛮干!”他心里想着,把瓶塞装入衣袋“在这件重要的事情上,任何蛮干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维克朵娃,她在一个店员的伴随下穿过簇拥的顾客,走过一个柜台,又走到另一个柜台。而后她在交款处停留了好一阵,最后又走过罗平身边。

    他低声命令道:

    “到让松中学后墙外等我。”

    她在一条行人稀少的街上与他碰了头。

    “要是有人跟踪我怎么办?”她说。

    “不会,”他肯定地答道“我仔细留心过。说说看,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瓶塞的?”

    “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

    “可我们在那地方找过啊。”

    “是的,我昨天早晨还在那里翻过。他一定是昨天夜里才放进去的。”

    “那么他一定还要再从那里取走的。”罗平说。

    “很可能。”

    “要是找不到,他会怎么着呢?”

    维克朵娃吓得说不出话。

    “说吧,”罗平催促道“他要是找不到,会不会赖你偷了呢?”

    “说不定…”

    “那么,你还是赶快把它放回去吧,马上!”

    “噢,上帝!”她呻吟着“但愿他还没有发觉。快把那个东西给我吧。”

    “给你,在这里。”罗平说。

    他在大衣口袋里翻着。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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