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你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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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其实说明白点我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速食爱情。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说的话好像是很快的恋爱又很快的分开,但我不是爱情高手,速度爱情对我来说就像男人要练葵花宝典一样的困难。所以我回答她,我并不是速食爱情,而是爱情速食了我。

    当时她并不知道我曾经深爱过雅容一年多。但她这么一问又让我想起雅容。那时雅容跟我已经分手五年,一直到现在,我早就已经不知道她身在何处。我一直在想会不会她曾经跟我走在同一条街上,一万四千公里的距离只剩下几十公尺,但正因为人潮拥挤或是背向而行所以没能再碰面呢?

    那,假如我跟她再碰面的话,我第一句话要跟她说什么?

    “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太俗套,一点创意都没有。

    “德国有趣吗?”这是怎样?一副她对不起我的样子。是我叫她去的,又不是她自愿去的,我这么问是在找碴吗?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呢?”干嘛?我在身家调查?

    “你还是依然那么漂亮。”少噁了,尼尔。你从来就没有说过她漂亮,在一起的那一年多都没有,现在就别来这一套了吧。

    我想了N百种剧本,也在脑海里反覆的演练了N百遍。但大家都知道,包括我在内,当我真的跟她再碰面的那一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对,我确定,我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我明知我说不出来,却依然在脑海里不断的练习着。

    这就是我说的困扰。我会不停的假设假设,假设mama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假设雅容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我内心深处由衷的希望我的假设会变成真的,但每天眼睛睁开看见太阳,每天走在一样的路上,上一样的班做一样的事情,总是吃那几家餐馆的午饭,总是在下班前的三十分钟决定今天要加班,日复一日之后我总是还在原地。假设永远是假设,对,它只能是假设,这没什么好说的。

    我自己给了假设一个新的名字,叫做“被撑开的痛”第一次的“被撑开的痛”持续到现在已经二十九年,我想它永远都不会停止了。而第二次的呢?第二次也曾经给过我永远都会持续下去的错觉,直到我跟小芊上床的那天晚上开始,它暂停了好几天。

    “如果我说昨天晚上的我是你的女朋友,那么,我是你的第几个女朋友?”

    “第四个。”

    “第四个?嗯…”“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昨天晚上的你,像个男朋友。”

    “那,我是你男朋友吗?”

    “不,你不是。”

    记得这些对话吗?这是第六集的后半段,小芊跟我的对话。

    我根本不是一个适合且愿意速食爱情的人,所以爱情总是速食了我,在我很需要很需要爱的时候。

    (15)

    所以曾经有一段日子,大概是我入伍当兵满一年之后到退伍前的那十个多月的时间,每一个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早晨,我都会在不一样的床铺上醒过来。有些床铺会被太阳晒到屁股,有些则是阴暗的像是夜晚刚刚来到一样。枕头的味道也不同,有些是刺鼻的香水味,有些是温和的洗发精的香味,当然也有些是臭的。或许这个早晨我用的是高露洁的牙刷和牙膏,下一个早晨嘴里的泡沫就可能是黑人白绿双星牙膏。曾经有个女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用的是齿粉,那需要把牙刷弄湿之后才能去沾粉,听说齿粉具有强力的去渍效果,能去除牙齿上的烟垢。我才想起前一个晚上她嘴里的味道,那是卡蒂儿的淡烟。而床铺呢?有时是朋友家的,有时是认识不到十个小时的女人的。

    从那时候开始我习惯了在星期五〈放假的当天〉的晚上跟同梯和学弟泡在PUB或是辣妹泡沫红茶店里。第一次去时候还有些生涩,面对主动坐到你旁边来的女孩子会不知所措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这些女孩子喜欢看来笨笨呆呆的男生,这比较好欺负。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跟同梯和学弟一坐就到凌晨四点,当兵的生理时钟让我还在泡沫红茶店里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我只记得我上了学弟的车,回到学弟的家,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睡了一个女的,我不知道那是谁,但她的衣服穿得很少,不,她看起来没穿衣服。墙上的时钟告诉我时间是下午一点。

    学弟跟同梯都笑我笨,那女孩在泡沫红茶店里就一直表示她很欣赏我,他们特地为我制造一个机会,没想到我睡到“不省人事”,竟然没有“办事”

    又过了一个礼拜,我们去到另一间泡沫红茶店。这一次我没有睡,一直撑到太阳出来,女孩子下班。学弟一样把她跟我带回他家,拿给我一个保险套,要我别再错失一个机会。

    学弟家是一栋三楼透天的房子,爸妈离了婚,因为爸爸在大陆包二奶被mama抓到,学弟说徵信社拍回来给他mama看的照片多到大概可以排满他家的楼梯。他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是用讲笑话的心情在说的,爸爸和mama之间的感情失和濒临破碎对他来说还不如跟朋友的一场嘻嘻哈哈。

    “那是他们大人的事呢!学长!”这是他跟我说的。他一点都不觉得父母离婚是一件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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