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亲亲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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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会感染其他病菌导致溃烂。

    冷天-不悦的下着命令“把你的手拿开!”

    迟疑了一会儿,明夜衣仍没有退让的意思。

    睡袍下,除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外,再无其余蔽体的衣物,他若见着,隐瞒了二十三年的秘密都将因此被揭穿。

    令她恐惧的是,当夜影不再是男儿的身份,是不是就得面临自他身边驱离的命运?

    “你难道真以为凭这件袍子就能隐藏你的性别?”眸光一扫,他眯起的双眼意味深长,缓缓地开口“在你开始欺骗我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世上没有完善的谎言,总会有揭开的一天。”

    她骇然地惊喘出声“夜衣并非存心欺瞒。”

    仍是虚弱的身子勉强地支撑起,双膝跪于地面的瞬间却再次扯动胸前的伤口,汩汩地鲜血止不住地渗出睡袍外,然而,身上的伤再痛,对她来说都已毫无感觉,只因内心的忧虑与惶恐已超越了这许多。

    “起来!”紧抿着唇,他低沉的嗓音犹似严冬般寒冷。

    那白袍上逐渐扩散开的血红正考验着他的理智,而明夜衣并没有察觉到。

    “夜衣知道欺瞒冷爵当以唐门重罪论处,不敢奢望能从轻责罚,但求爵看在多年的主仆情份上,能允许夜衣继续任命于爵身边。”她苍白的脸,不知是因伤口撕裂引起,还是在等待他的宣判。

    冷天-凌厉的目光扫去“你这是在与我谈条件?”

    “夜衣不敢。”嘴上虽是这么说,她却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目光停留在她胸前的衣襟,他陈述着一项事实的口吻道:“你的伤口在流血,若不即时处理,一经发炎溃烂会留下难看的印子。”

    “对明家人而言,这样的伤口无疑会是荣耀的印记。”

    “所谓的荣耀是指在男人身上!”她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这问题,自知道她是女子的那一刻起,冷天-时无时不这么思索着。

    “身为明家人就没有性别的差异,只有相同的信念,便是为冷家效力,明家再无其他子嗣,夜衣必须扛下明家人该尽的义务,昔日叔伯们能做的,夜衣也将做到完善。”

    义务,一个正如他想的答案。但,真的就只有这样了吗?

    从前,夜衣悄悄地将对他的爱放在心底,现在,那份爱是否已转为对主子该有的敬仰?

    “就仅止于此,没有其他的因素?”他语带弦外之音的问。

    静默半晌,她迎面而语“仅止于此,再无其他。”

    能在他身边的,除了他的妻,再无其他女子。

    护卫是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的唯一选择,她绝无可能成为他的妻,因此唯有坚守护卫的岗位。

    “是吗?”不暗喜怒,冷天-朝门外的下属交代道:“将史宾逊医师开的伤药拿来。”

    伤药未送进房内前,他只是静默地睨着她瞧,没再开口过。

    无言对此刻的明夜衣来说不啻是种折磨,然而,她却又怕他开口说出的,会是将她驱离的命令,开口与沉默间,都有着令她惶恐的不安。

    随着敲门声响起,房门打了开来。

    送药进房的自然是明心堂的下属,从他有意避开的目光看来,明夜衣自然也猜着了几分。

    遣退来人,他冷着嗓音道:“你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把衣服脱下。”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显得措手不及,明夜衣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的意思,因而反应不过来。

    目光冷戾,直逼着她染血的袍子“你要我亲自动手?”

    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将如影随行的提醒着他,若当初他能不袖手旁观,今天这道疤痕也不会自此遗留在她身上。

    “这点伤不碍事,夜衣稍后能自行处理。”她向来冰冷的脸上,此刻正努力维持着如往常般的镇定,然喉间发出的声音却略嫌干涩。

    “-在害怕?”黝黑的大掌扳起了她的脸,他的眸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直逼着她“你害怕我会拆穿你另一个谎言?”

    “不是。”她的确是在害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透露深藏许久的情感。

    冷天-失去耐心“那就证明给我看!”

    他从不允许任何事情左右自己的情绪,然而,此刻她睡袍上持续扩散开的血渍却让他的理智逐渐面临失控。

    咬着牙,她勉强的挺起胸膛,目光不由得的移往别处,脑海中不断下达的命令是让自己的手能不颤抖地执行解开睡袍上的系带。

    几乎是在她解开袍子的同时,冷天-的一双手掌已来到她的胸侧,为她接下后续的动作。

    粗糙的手指俐落地解开纱布上固定的结,一层层的纱布随着他手掌的旋绕而松开,只是,他眉宇间紧皱的结却似乎无人能解。

    在他眼前的夜衣,虽已是半luo着身子,却挑不起他丝毫的**,只因纱布落于地面之际,她胸前的伤口正涌出令他近乎发狂的血红。

    “要是疼就喊出来,别要强。”说话时,他的指端已沾上伤药朝她胸侧的伤口上涂抹。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很缓,从她紧握的拳,微微颤动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还是弄疼了她,而她惯有的倔强,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示弱的。

    记得她负伤倒在自己怀中时,冷天-看到的,是她的再无遗憾的表情,难道,她就真能这样放下一切离开,毫不留恋?

    他停住手边的动作,凝视着她“记得你曾允诺过我什么?”

    “夜衣一生只为冷爵而活。”她始终记得在那个飘雪时节发生过的事,尽管事隔多年,记忆却依旧清晰。

    她的心是在那时遗落的吧…一生注定只倾于一人,却也注定了没有开始,也不会有结束。

    “既然你还记着,就该知道保住自己的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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