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账号_第5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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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第3/8页)

烧着愤怒。“你们这些美国人,还有你们那些随身携带、用完就扔的良心。败坏了世界却把它叫做民主。”他就像吐出舌头上的一条虫子似地喷出了这个字眼。“用平等的梦想败坏了我们的女人。搅乱了她们的脑子,让她们难过。把她们变成了婊子,把我们的年轻男人变成了杀人凶手。而现在又来这种高级虚伪:我得跟你谈谈?跟你的婊子王后谈。我选择伙伴要小心得多。”

    布里斯觉得面颊的皮肤火辣辣的。“我以前不知道我们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这么多的脓。”他阴沉着脸盯着迪耶特。“而且请记住,我曾试图打开我们俩之间的门。”他掉头就走,而且已经迈出了一步。

    “当然,你手里有王牌。”施蒂利说。

    布里斯停了下来。“是的,在我的保险柜里。”

    “你可以敲诈我,让我跟你谈话。”施蒂利的声音中有一种奇怪的、受虐待狂似的自鸣得意,好像是甘拜下风一样。布里斯一下子就明白了。因为这个老魔头知道他早晚得谈一谈,他就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施蒂利的脑袋沉重地两边摇了摇。“总有一天你会老得无法反击。”他的小眼睛勾着。他的小嘴瘪着。“而那…老了。”

    布里斯一直把施蒂利看作是危险的对手。看着这老家伙的表演,他意识到施蒂利仍然会多么危险。

    在餐具室,邦特把牌理成整齐的一沓,看了一眼手表。“我们还有时间再来一局吗?”

    三个人听着远处另一支华尔兹的音乐。邦特两次摸起四张下牌,牌里最高的分。这是不是特别能说明瑞士人对雅士牌的喜爱,下牌的分比其他成组的得分牌的分更高?

    他打得不错,但是用王后而不是用上牌总是很别扭。邦特一般是用真正的雅士牌,而不是从扑克或者桥牌中抽牌出来打。看见珠光宝气的女人他就不舒服。

    如果用王后牌玩,雅士牌也就不是雅士牌了,是不是?但是这年月又有什么是什么呢?巴塞尔不再是巴塞尔了,工作也不是工作了。像洛恩家这样的有着悠久历史的好家族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暴发户。否则又有什么能解释他们的可鄙呢?就在事故发生之后的四十八小时,他们关了那可怜的孩子的房子,让邦特放所谓的“长假”

    就好像邦特那个夏天没有竭尽全力追踪主人艾里希,喂他饭并且设法让他休息。马吉特小姐伸出了援助之手。

    他在施蒂利城堡里的这份工作可不轻:整理酒窖。卢卡斯-施蒂利只买最好的酒,但是它们还没有被翻过、重新放好、检查,甚至分类。这份工作,邦特是怀着感激去做的。在这件让人伤心的事件中,尽管有任何一个敬畏上帝的瑞士人都不会相信的风言风语,马吉特-施蒂利做得却像个王后。

    十一点半,伍兹-帕尔莫从飞机场到了。他看上去稍微有点儿紧张,但是其他方面则是完美无瑕的。“请原谅我到得这么晚。”他诚心实意地对马吉特说。“鲁加诺的飞机干脆不起飞。我只好找UBCO的飞机。”

    当乐队奏起由鲜为人知的爱德华-施特劳斯创作的一支更舒缓更忧郁的华尔兹时,他把她拉进舞池。马吉特在他的臂弯里慢慢地旋转着,说道:“我觉得太像一个木偶了。”

    “当然不。”

    “而你是木偶师。你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她边说,边没完没了地转着。她的头在旋转着,倒是没有不高兴。“你突然一拉线,一切都改变了。”

    “我吗?”

    “现在既然圆已经画满了,木偶师先生,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派马特到巴塞尔来?”她嘲讽地笑着。“因为他熟悉瑞士?或者熟悉我?”

    帕尔莫骷髅一般的脸上一片茫然,他那深灰色的眼睛扫视着她。“我亲爱的姑娘…”

    “我们一直觉得你总在拿着你的小弓箭。”她说。“英语怎么说来着?丘比特之心①?”她笑得更灿烂了。“英语里有很多词都这样,实际意思跟看上去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不是作丘比特。仅仅是贪婪的同义词。”

    ①丘比特(Cupid)是罗马神话中的爱神,但此词的拉丁文原意中是指欲望。故而cupidity是指贪婪,与爱神之意无关。此处强译作丘比特之心,以便更好地传达原文的意思。

    音乐变快了,更加忧郁,和弦太美了。他们在一个很小的圆圈里旋转着,她的呼吸加快了。

    帕尔莫回了一个微笑“我希望,至少,你觉得有意思。”

    “这么玩世不恭。这就是银行家。”马吉特闭了一会儿眼睛。舞池在旋转。“想想这幸福是建立在多么单薄的基础上。我的幸福是由于另一个人的贪婪。”

    她想知道是谁让乐队演奏这么讨厌的曲子。“我头晕。”她说着,睁开了眼睛。他们停止旋转,离开舞池,走向布里斯。

    “现在别放弃。”他说。“你们准能得银杯。”

    “我听见的是阴险恶毒的伊利诺斯口音吗?”帕尔莫问道。

    马吉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要说。”

    “不多。”帕尔莫安慰她,但是她已经跑掉了。

    “我看见我们的朋友迪耶特了。”帕尔莫小声说道。“把他拉过来了?”

    “没门。”

    “他的规模有多大?”

    布里斯耸了耸肩。“还行。听着,这是晚会。不谈生意。”

    “还有一件。我接到布鲁塞尔的一份最后的报告,一份叙述性的报告,讲了施蒂利康是怎么产生的。”

    “怎么回事,作家协会选举?”

    “这份报告的确填补了这些空白,马特。你知道吗,比如,伊瑟林把她的贴身管家拉下了水?”

    “艾尔菲?她还在工资册上呢。”

    帕尔莫表情严肃了一会儿。“柯蒂斯也支持我们的看法,认为沃尔特不知道计算器上安了窃听器。”

    他转身看着一辆长长的林肯大陆轿车在车道上停了下来。“这可是铤而走险。”他说道。“几个日本承包商和他们自己的黑手党勾结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机心不写‘日本制造’。如果有谁发现了窃听器,他会指责瑞士人,而不是日本人。你可以明白为什么在这层保护之下他们得试试自己的运气。”

    布里斯摇了摇头。“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找这么个机会开始?”

    “什么机会?让沃尔特-施蒂利给他们当先锋?”

    “即使如此,我所认识的绝大多数日本人都不会干这么卑鄙的事情。他们很鬼,但不是罪犯。”

    帕尔莫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人偷听,但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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