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血_第七章照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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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照片 (第4/5页)

   但他相信,张云是真的回来了,而且象个冤魂一样无处不在,也许此时她就站在客厅里,在周峰无法用rou眼触及到的地方冷冷的注视着周峰!

    是的,她昨天就是在家里接了周峰打回来的电话。

    她接的是这部电话机,还是楼下厨房的那一部分机?

    也许就是这部!

    她的姿势跟周峰一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听筒!

    想到这里,周峰一下子弹了起来,扔掉了听筒。

    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他挂好电话,查了一下来电记录。

    说实话,他并没有抱任何希望,他以为会象鬼片里面演的一样,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号码,或者是没有来电记录。

    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2309259,时间显示是八点十三分!应该就是张云打过来的。

    尽管周峰觉得号码很熟悉,可他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的号码。

    他反复的念着:2309259,2309259…,越念脑子越乱,越想不起来,于是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那边听起来有点吵,好象在街上。

    “小峰,你起来了?”

    “嗯,妈,你在哪?”

    “我在买菜呢,刚好碰到刘阿姨,在这聊天,你要不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不用,妈,你知道2309259是哪里的电话吗?”

    他听见母亲念了一遍:“2309259?不知道啊,怎么了?”

    “哦,没事,随便问问。”

    “今儿不是星期六吗?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一会儿我要去学校带一个同学去做这次文艺汇演的音乐…”

    就是他自己这句话,使他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号码。

    想了半天,原来就是他们学校门口那间食杂店的电话!

    他迅速的挂掉母亲的电话,拨通了食杂店的号码。

    他发现,他居然紧张得呼吸有点困难。

    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周峰问她:“老板娘在吗?”

    “我就是,你是谁?”

    “阿姨,我想问一下,刚刚有一个女孩在你那打电话吗?大概十分钟之前。”

    “我不知道啊,我刚出去了,是我儿子在看店。”

    “那你帮我问一下你儿子好吗?”

    “他不在,出去玩了。”

    “你能帮我找一下…”

    周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个女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很夸张的尖叫,紧接着电话也断线了。

    周峰楞了一下,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周峰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考虑,他冲到房间很快的换好衣服,然后一阵风的跑出了门。

    在楼下差一点跟买菜回来的母亲撞了个满怀。

    母亲喊着:“小峰!你去哪啊?这么冒冒失失的!”

    等周峰跑到食杂店,他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尖叫,原来是一辆外地的货车碾死了一条狗。

    食杂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那条狗还躺在路中间,货车开得太快了,从它的身上碾过去,露出了猩红的内脏,血还在慢慢的扩散…

    它的眼睛睁开着,正好看着周峰,仿佛一下子把他看穿了。

    周峰浑身抽动了一下。

    他好象看见了自己正躺在那条狗的位置上!

    他在跟自己的尸体对视!

    (明天继续)

    王玲早上回到家,看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奇怪!母亲出去了?弟弟呢?怎么把门锁了?

    王玲从来没带过钥匙,因为母亲从来不会出远门,特别是星期六,母亲知道王玲每个周末都要回来的。

    王玲的心里涌出一种不详的预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玲慌忙跑到隔壁家,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王玲叫他:“木子叔。”

    男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玲玲回来了。”

    “嗯,我妈呢?”

    “哦,去医院了。”

    “医院?谁生病了?”

    “你妈病了。”

    “怎么病了呢?”

    “昨儿上午在地里干活,突然就晕过去了,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干得了那么多的活?这不,病了吧?”

    王玲一听,眼泪马上就滚了出来,她转身往外面跑。

    男人从后面叫住了她:“你去哪?玲玲?”

    王玲回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去看我妈。”

    “你妈被送到市医院去了,昨天就送去的,你弟弟也跟着去了。”

    “市医院?”

    王玲顿时心惊rou跳了起来,如果母亲不是病得太严重,怎么会送到市医院?

    男人看了看王玲,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硬塞给了王玲,叹息着说:“去吧,就在市医院,不过我不知道是在哪间病房,你去问一下吧。”

    王玲千恩万谢了以后,一路哭着跑到了村口,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她紧紧地攥着三百块钱,心里绞成了一团麻。

    一路上,她的眼泪一直没停过,眼皮也狂跳不止,跳得她恐惧不安、六神无主,她从未如此害怕和无助过。

    她不敢想,如果失去母亲,她要怎样带着弟弟继续活下去?

    到了市医院,王玲很快问到了母亲的病房,她推开门,一眼看见了母亲正躺在床上输液,枯黄如蜡的脸、瘦骨棱棱的颞骨、尖尖峭峭的下巴。

    母亲看起来是那样虚弱。

    王玲什么也说不出来,扑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泣不成声,仿佛除了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挣扎着,用手无力的抚摸女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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