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4:群鸦的盛宴_第三十九章詹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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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詹姆 (第2/4页)

纳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把这话说出口,”布林登爵士轻笑“你会派谁?壮猪?亚当·马尔布兰?黑瓦德·佛雷?”他倾身向前“何不就你和我呢,爵士?”

    若在从前,这是一场好斗,詹姆心想,值得歌手为之谱写乐章。“凯特琳夫人释放我时,要我发誓不得再拿起武器反对史塔克家族或徒利家族。”

    “原来如此,你保留了最便利的誓言,爵士。”

    詹姆脸一沉“你言下之意,我是个懦夫?”

    “不,我说你是个残废,”黑鱼朝詹姆的金手点头“你我都清楚那东西不管用。”

    “我有两只手,”你想为了骄傲而断送性命吗?他心中有个声音说“对观众而言,残废和老头不正是一对?把我从对凯特琳夫人的誓言中释放出来吧,我很乐意与你决斗。若我胜,奔流城立即投降;若你杀了我,我军罢兵便是。”

    布林登爵士再度大笑“虽然我很乐意卸下你的黄金剑,再挖出你的黑心脏,但有什么用呢?你的保证毫无价值,你的死除了能解我心头之恨,别无益处,因此我不会冒险…再小的风险也不值得。”

    幸亏詹姆手中没有武器,否则他便会动手了——结果很明显,不是给布林登爵士杀死,便是命丧城头的弓箭手之手。“你的条件呢?”他质问黑鱼。

    “对你?”布林登爵士耸耸肩“我不跟你谈条件。”

    “那你还来谈判作甚?”

    “围城枯燥得要命,我是来欣赏你的断肢,并且听听你要如何掩饰自己新一轮丑行的。结果很遗憾,你的表现不及格。弑君者,你总是教我失望。”黑鱼掉转马头,朝奔流城跑去。铁闸门轰然降下,门底尖刺深深刺入烂泥之中。

    詹姆也拨转荣誉的马头,骑过长长的路程,返回兰尼斯特军的封锁线。他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城上的徒利家部众,河对面的佛雷。除非是瞎子,谁都明白我遭到了严词回绝。只能强攻。弑君者又得打破誓言了,对吗?反正是往屎堆上再拉一堆屎。詹姆决定头一个攀上城墙,由于金手的缘故,我会是头一个摔下来的吧。

    回到营地,小个子卢为他牵马,小派前来搀扶。妈的,你们以为我残废到连马也下不了了吗?“如何,大人?”表弟达冯打趣地问。

    “很好啊,没人放箭,我比莱曼爵士受欢迎。”他咧嘴笑道“对方的意思,不惜把红又河染得更红。”都怪你,布林登,你让我别无选择。“召开作战会议,召集亚当爵士、壮猪与佛勒·普莱斯特,召集三河诸侯…和我们的佛雷朋友。莱曼爵士,艾蒙伯爵,他们愿意带谁来就都来吧。”

    他们很快便来了。派柏大人和两位凡斯大人被倒戈的三河诸侯们推为代表,西境人列席的有达冯爵士、壮猪、亚当·马尔布兰和佛勒·普莱斯特,艾蒙·佛雷伯爵和他的夫人跟在西境人后面,吉娜姑妈一瞪眼便占了把凳子,没人质疑,没人敢跟她争。佛雷家派出瓦德·河文——外号“杂种瓦德”——与莱曼爵士的长子、苍白苗条的艾德温,他鼻子窄,黑发平直,蓝羔羊毛披风下套着上等小牛皮革做的灰夹克,上面装饰有繁复的涡旋花纹。“我代表佛雷家族发言,”他宣布“我父亲今早上不舒服。”

    达冯爵士哼了一声“他是早上喝多了,还是晚上的酒没醒?”

    艾德温像土财主似的抿紧嘴巴。“詹姆大人,”他叫喊“您能容许别人对我如此放肆?”

    “是真的?”詹姆问他“你父亲真的喝醉了?”

    佛雷不敢搭话,只拿眼睛瞥瞥伊林·派恩爵士,御前执法官身穿生锈的锁甲站在帐门边,长剑剑柄从他瘦骨瞵岣的肩头伸出来。“我…我父亲肠胃不好,大人,红酒有助于消化。”

    “他喝下去的红酒足够消化长毛象了!”达冯爵士说。壮猪哈哈大笑,吉娜姑妈也忍俊不禁。

    “行了,”詹姆制止“讨论城堡吧。”父亲主持作战会议时,总是让将领们先发言,他决定依样画葫芦。“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首先吊死艾德慕·徒利,”艾蒙·佛雷老爷提出“作为给布林登爵士的教训,最好的教训。我们把他侄儿的人头送上,想必会吓得他心胆俱裂,开城投降。”

    “黑鱼布林登没那么好吓唬,”旅息城伯爵卡列尔·凡斯忧心忡忡地说,酒红色胎记横跨他半边脖子和一边脸颊“他亲哥哥一辈子都没说服他上婚床。”

    达冯摇了摇满头乱发“正如我一直说的那样,我们不得不攻城。塔楼、云梯、撞锤…立刻cao办吧。”

    “我来打头阵,”壮猪请缨“让鳟鱼尝尝钢铁与烈火的滋味。”

    “那是我的城墙!”艾蒙老爷抗议“那是我的城门!”他又从衣袖里抽出授权状“托曼国王——”

    “这张纸大家都见过,阿叔,”艾德温·佛雷打断道“你以为拿它在黑鱼面前挥舞,他就会尊重你的财产吗?”

    “攻城代价过于高昂,”亚当·马尔布兰建议“不如等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派十几个好手坐船过河,蒙住桨叶以免发出声响,待接近之后,用抓钩和绳索爬墙,从内部打开城门。诸位同意的话,我将亲自率队。”

    “愚蠢!”杂种瓦德·河文叫道“这把戏都能成功,他就不是黑鱼了。”

    “黑鱼很棘手,”艾德温·佛雷同意“不过他头盔顶上有条黑色鳟鱼,很容易辨认,我建议咱们一边把载满十字弓手的攻城塔移近,一边假装攻打城门。等黑鱼披挂整齐地出现,就万箭齐发,对了,先叫十字弓手在箭上涂抹粪便,以此为标记。布林登爵士一死,奔流城就是我们的了。”

    “我的,”艾蒙老爷坚持“奔流城是我的。”

    卡列尔大人的胎记涨红了“粪?你自己的粪吗,艾德温?那玩意儿能毒死人,我不怀疑。”

    “黑鱼应该堂堂正正地死,让我去打败他吧,”壮猪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对一决斗,钉头锤、斧头还是长剑,随便。那老头不是我的对手。”

    “他凭什么接受你的挑战,爵士?”佛勒·普莱斯特质问“他能从决斗中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他赢了我们就会退兵不成?我不相信,他也不会相信,一对一决斗对他毫无利益可言。”

    “我和布林登·徒利是老交情,小时候一起在戴瑞大人手下做过侍从,”亚兰城伯爵,瞎子诺勃特·凡斯道。“若诸位不嫌弃,我愿出面解斗,督促他看清形势。”

    “他看得很清楚,”派柏大人说,此人矮小圆胖,罗圈腿,一头凌乱红发,他是詹姆的侍从的父亲,父子俩长得很像。“他不是傻瓜,诺勃特!他可没瞎…他自己知道不能向这帮家伙屈服。”派柏粗鲁地指指艾德温·佛雷和瓦德·河文的方向。

    艾德温眉毛一挑“派柏大人是暗示——”

    “我没有暗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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