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4:群鸦的盛宴_第二十五章瑟曦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五章瑟曦 (第5/6页)

,倾听他离开的声音,倾听他用断肢摸索着关门。

    乔斯琳布置餐桌,多卡莎则为太后换装。这件裙服由亮绿色绸缎与豪奢的黑天鹅绒互相交织,胸前有繁复的黑色密尔蕾丝——它昂贵,却符合太后的威仪与美丽,再说,城堡里白痴的洗衣妇近来笨手笨脚,把她其他很多衣服都洗缩水了,穿不进去。她本该鞭打他们,只是坦妮娅为他们求情。“您的子民更喜欢一位仁慈的太后哦。”她这么说,所以瑟曦只下令将裙服的费用从仆人的工资中扣除,这样温和多了。

    多卡莎将一面银镜放到她手里。真美,她边瞧边露出微笑。脱下丧服感觉就是美妙。黑色让我看起来太苍白。今天的客人要是玛瑞魏斯夫人就好了,太后懊恼地想。疲劳的工作之后,坦妮娅的机智让她心情舒畅。自梅拉雅·赫斯班之后,瑟曦再没有朋友了,而梅拉雅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贪婪的小阴谋家。哎,她早已经被淹死了,还是别说死者的坏话吧,而且,是她教会我除了詹姆之外谁也不能信任。

    等她来到书房,客人们已喝上了甜酒。法丽丝夫人平时并不像鱼,喝酒时却像极了,瑟曦看着半空的酒壶,心里想。“亲爱的法丽丝,”她欢快地招呼道,吻了对方的脸颊“英勇的巴尔曼爵士。当我接获你们母亲的消息时,担心得快发狂了,快跟我说说,我们亲切高贵的坦妲伯爵夫人现下好些了么?”

    法丽丝夫人快哭出来了“陛下真好心。法兰肯学士说,我母亲的骨盆碎了,他尽了一切努力。现在只有祈祷,可…”

    祈祷?无论怎么祈祷,半月之内她还是会死。坦妲·史铎克渥斯那样的老女人不可能熬过骨盆破碎的重伤。“我也会加入祷告,”瑟曦承诺“科本大人说,坦妲夫人是被马甩下来的?”

    “她骑着骑着,鞍带忽然断裂。”巴尔曼·拜奇爵士解释“马房小弟居然没及时更换带子,我们为此惩罚了他。”

    “应该狠狠地惩罚他。”太后落座,并示意客人们也坐下。“再来一杯甜酒如何,法丽丝?记得你喜欢甜酒。”

    “很荣幸您还记得我的习惯,陛下。”

    我怎能忘呢,瑟曦心想,詹姆说应该加封你为宫廷酒桶,因为你尿的尿多半也是酒。“一路可顺利?”

    “不顺利,”法丽丝抱怨“基本上都在下雨。我们本打算在罗斯比过夜,结果盖尔斯大人年轻的养子拒绝开门,”她吸了吸鼻子,”陛下,您瞧好了,盖尔斯死后,这个可恶的家伙便会霸占罗斯比家的家产,甚至会要求继承封地和领主头衔——然而照权利,他们家的东西不是该传给我们吗?我母亲大人是他第二十任老婆的姑妈,他第三十任老婆是我舅妈。”

    天哪,你们家的羔羊纹章是不是搞错了?应该换成贪婪的猴子才对吧。“从我认识盖尔斯大人开始,他就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但直到今天还获得好端端的,也许还会活上很多年,”她和蔼地微笑“也许咳到我们大家进坟墓为止。”

    “或许吧,”巴尔曼爵士表示赞同“但我们遇到的麻烦不只是罗斯比的养子。陛下,成群匪徒在路上游荡,肮脏的、粗鲁的蛮子,拿着皮盾和斧头。有人夹克上绣了七芒星,神圣的七芒星!可瞧瞧他们,怎样的一帮贱狗!”

    “对,他们是寄生虫。”法丽丝应和。

    “他们自称为‘麻雀’。”瑟曦说“然而麻雀也是一种灾害。一旦仪式办完,我就要咱们的新任总主教好好管管,如果他做不到,我便亲自动手。”

    “新任总主教大人选出来了?”法丽丝问。

    “还没有,”太后不得不承认“本来奥利多修士形势很好,结果某天一群麻雀跟踪他进了妓院,还把他赤条条地拖到街上。现在卢琛修士票数领先,据我们在山上的朋友说,他只差几票便能当选了。”

    “愿老妪用她智慧的金灯指引我们。”法丽丝虔诚地说。

    巴尔曼爵士则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陛下,我们还有一件事要说明,虽然有些尴尬…请您相信,我们对您绝对忠诚,给那个杂种命名…不是我太太,不是我岳母,也不是我们家任何人的主意。洛丽丝是个愧儡,玩笑是他丈夫开的。当我要他挑个更合适的名字时,他朝我哈哈大笑。”

    太后一边小口吮酒一边审视对方。巴尔曼爵士年轻时曾在很多比武会上建立威名,也堪称七国上下最帅气的骑士之一——现在嘛,现在他的胡子还比较帅气,.除此以外,已然老态龙钟。波狼般的金发褪去,肚子挺起,连厚厚的外套都遮掩不住。他是个没多大价值的棋子,她决定,用完之后就可以抛弃了。“龙王们来到前,提利昂曾是国王的姓名。虽然侏儒玷污了它,但这个孩子或许能恢复它的荣誉呢。”如果这杂种活得成的话。“我知道一切并非你的过失。一直以来,我都把坦妲夫人当成我所没有的亲jiejie那样看待,把你…”她忽然失声“请原谅,我天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法丽丝的嘴巴张开又合上,真像一条蠢笨之极的鱼。“天天…生活在恐惧之中,陛下?”

    “乔佛里死后,我连一晚安心觉都没睡过,”瑟曦给自己杯子里倒满甜酒“朋友们…你们是我的朋友,对吧?也是托曼国王的朋友?”

    “您那个可爱的孩子,”巴尔曼爵士宣布“是的,我们是他的忠臣,您别忘了,史铎克渥斯家的族语——‘忠诚是我的骄傲’。”

    “如果我身边再多些像你这样的大忠臣为我分忧就好了,好爵士,我不妨直言相告,对黑水河的波隆爵士,我放心不下。”

    史铎克渥斯堡的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人傲慢粗鲁,陛下,”法丽丝抢先揭发“口无遮拦。”

    “他不是真正的骑士。”巴尔曼爵士说。

    “他当然不是,”瑟曦朝两人微笑“你才是真正的骑士。记得从前在…在哪次比武会上你战斗得如此英勇,如此完美…那是哪次呢,好爵士,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谦虚地笑了“陛下您指的是六年前的暮谷城比武会?不,当时您不在那儿,否则您一定会戴上爱与美的后冠。是平定葛雷乔伊叛乱后在兰尼斯港举办的比武会?那次盛会上我将许多优秀的骑士打下马来,比如…”

    “正是那天,”有完没完呢?她拉长了脸“我父亲去世当晚,侏儒也自黑牢里不翼而飞,两位诚实的狱卒莫名其妙地倒在血泊中。有人说他逃往狭海对岸,但我不信。侏儒很狡猾,他也许正潜藏在附近,酝酿着什么阴谋。也许他的同党将他藏了起来。”

    “波隆?”巴尔曼爵士摸向自己浓密的胡须。

    “他是侏儒带来的人。陌客才知道他受提利昂的指使送了多少人下地狱。”

    “陛下,如果侏儒藏在我家领地,我应该能注意到。”巴尔曼爵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