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4:群鸦的盛宴_第三十章掠夺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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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掠夺者 (第2/6页)

由他高庭的主君承担。

    然而手下人都没在意落水的骑士。那人多半已经淹死。“他战斗得勇猛,愿他在淹神的流水宫殿里欢宴。”尽管盾牌列岛的人都自称为水手,但他们怀着恐惧出海,战斗时只穿轻型防具,生怕淹死。年轻的西瑞不一样。他是位勇士,维克塔利昂心想,几乎就像铁民。

    他将俘获的船交给拉格诺·派克,并指派十二个水手充当船员。“缴下俘虏的武器防具后,替他们包扎伤口,”他吩咐“理发师”纽特“将濒死者扔进海里。若有人乞求慈悲,先割喉咙。”对这类人他只有鄙视。淹死在海水中比淹死在血水中强得多。“记得清点赢得的船只,还有被俘的骑士与贵族。我要他们的旗帜。”将来,他会把它们统统挂在自己的大厅里,这样,老迈体衰之后,还可以回忆年轻力壮时杀死的所有敌人。

    “好的。”纽特咧嘴笑道“这是一场大胜仗。”

    没错,他心想,对鸦眼和他的巫师们来说是一场大胜仗。等消息传到橡盾岛,其他船长们又会高呼他哥哥的名字。攸伦曾凭借伶牙俐齿和微笑的眼睛魅惑他们,用来自远方的诸多战利品吸引他们为他效力:金、银、釉彩盔甲,镀金圆头的弯刀、瓦雷利亚钢匕首、斑纹虎皮、花斑猫皮、翡翠狮身蝎尾兽、古老的瓦雷利亚斯芬克斯像、豆蔻、丁香、藏红花、象牙、独角兽角、来自盛夏群岛的绿、橙和黄色羽毛,精致的丝绸与闪亮的锦缎…但跟现在比起来,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他让他们去征服,他们便永远成了他的人,船长舌尖苦涩。这是我的胜利,不是他的。他在哪儿?在后方的橡盾岛,在城堡里游手好闲。他偷走我的妻子,偷走我的王座,现在又偷走我的荣耀。

    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惯于服从,生来如此。他在兄长的阴影下成长,跟随巴隆,每件事都恪忠尽守。后来,巴隆的儿子们出世,意味着将来有一天他们中的一位将取代父亲坐上海石之位,而他也早早作好准备向其屈膝。但全能的淹神召唤巴隆和他的儿子们去了流水宫殿,现下要维克塔利昂称攸伦为“国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海风吹拂,神清气爽,他感觉口渴极了。战斗之后,他总想喝葡萄酒,于是便将甲板交给纽特,自己走到下面去。在他狭小的舱室里,皮肤黝黑的女人情欲高涨,或许战斗也让她的血变热了。他跟她做了两次,间隔很短,完事之后,她的rufang、大腿和肚子上血迹斑斑,那是从他手掌的伤口里流出来的。皮肤黝黑的女人用烧滚的醋替他清洗。

    “我承认,这计划很好,”她跪在维克塔利昂身边时,他说“现在曼德河已向我们敞开,和古时候一样。”曼德河水流和缓,河面宽广,布满叵测的暗礁和沙洲。大多数海船不敢驶过高庭,但长船吃水浅,可以逆流航行一直到达苦桥。古时候,铁岛人曾大胆驶入河道,劫掠曼德河沿岸及其支流…直到青绿之地的国君将曼德河口四座小岛上的渔民武装起来,指命他们为他的盾牌。

    两千年过去了,但沿着这些岛屿参差的海岸线,嘹望塔里仍有灰胡子老人沿袭古老传统,保持警戒。只要看到长船,他们就点燃烽火,让讯息从一个山头传至另一个山头,从一座岛传到另一座岛。警报!敌人!掠夺者!掠夺者!渔民们看到高处燃烧的火焰,便放下渔网和犁耙,拿起剑与斧。他们的领主从城堡里冲出,带着骑士和士兵。从绿盾岛到灰盾岛,从橡盾岛到南盾岛,战争的号角在水面回荡,反击的舰艇从沿岸苔藓覆盖的石洞里悄然驶出,船桨翻飞,涌入海峡,封锁曼德河,将掠夺者赶向上游去消灭。

    这回,攸伦派“褐牙”托沃德和“红桨手”带十二艘最快的长船驶向曼德河上游,引诱盾牌列岛的领主们涌出来追赶。主力舰队抵达时,便只剩少数人员防御岛屿。铁民趁晚潮袭来,躲在落日余晖中,嘹望塔上的灰胡子们无法及时发现。况且,自老威克岛出发之日起,风向始终有利于他们。舰队中窃窃私语,说攸伦的巫师与此大有关联,说鸦眼以血祭满足风暴之神。否则他怎敢向西航行如此之远,而不照惯例沿海岸线前进?

    铁民将长船开到碎石滩上,在紫色的黄昏中蜂拥而出,手执明晃晃的钢铁。此时火焰已在高处燃烧,但留下的人中能拿起武器的不多。灰盾岛、绿盾岛和南盾岛日出前便被攻陷,橡盾岛多坚持了半天。而当四个岛屿的战士停止追击托沃德和“红桨手”转回下游时,铁舰队正等在曼德河口。

    “一切尽在攸伦的掌握之中,”维克塔利昂告诉皮肤黝黑的女人,她正给他的手绑绷带“他的巫师一定都看到了。”宁静号上共有三个巫师,科伦·汉博利曾悄悄向他透露,他们尽是些怪人,很可怕,在鸦眼驱使下当奴仆。”可他仍需要我为他打仗“维克塔利昂强调,”巫师再管用,战争本身仍要靠铁和血去赢取。”醋让他的伤口痛到极点。他推开女人,握手成拳,强忍剧痛“拿酒来。”

    他在黑暗中一边喝酒,一边思索哥哥的事。假如我不亲自下手,算不算弑亲呢?维克塔利昂不怕任何人,但淹神的诅咒令他却步。假如指使别人动手,我手上还会不会沾他的血?湿发伊伦知道答案,但牧师留在铁群岛,希望唤起民众反对新加冕的国王。“理发师”纽特能在第二十码开外用飞斧给人刮胡子,攸伦身边的混血杂种也对付不了“单耳”沃费或“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可以。但他知道,一个人能做什么跟会做什么是有区别的。

    “不敬神的攸伦将引来淹神的愤怒,”伊伦曾在老威克岛上预言“我们必须阻止他,哥哥,我们是巴隆的骨血,对不对?”

    “他也是,”维克塔利昂说。“我跟你一样不喜欢,但攸伦已经当上国王了。是你的选王会让他登上王位,而你亲手将浮木王冠戴到他头上!”

    “我把王冠戴到他头上,”牧师的头发里缀满海草“也很乐意把它再摘下来,戴到你头上。只要你有力量与他对抗。”

    “淹神扶他登上王位,”维克塔利昂抱怨。“就让淹神再把他赶下来吧。”

    伊伦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瞥据说能让井水腐败,让妇女绝育。“这并非神的意旨。众所周知,攸伦在那艘红船上蓄养着魔法师和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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