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宠娃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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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5页)

炤。这是她远从关外来此要嫁的人呢!他的容颜是如此的端俊清朗,高大昂藏的身躯令人想要倚靠依赖,俊秀的脸上是温柔的表情;尤其那抹如微阳般和煦的笑容,使她绷紧了好久的心放松了下来。

    庆炤见此,本要伸手替佳人拭泪,心中却忽地一惊,脸上的笑顿时消失无踪:心底方才生出的好感也掉进了十八层地狱。

    这情景让他思及美丽的妻子在蒙古还有个“非君不嫁”的心上人。而此刻,她可是用眼泪召告她的不满和怨怼?

    前些日子诺善在见过慕阳后,特地到郡王府告诉他这件事,还对未来郡王福晋的品德叨叨絮絮、若有所指的暗喻,而他自然用高冷的态度回应,免去给她看好戏的机会——纵使他怒火中烧、恼怒难当。

    他深吸一口气,舒开欲紧的眉心。

    罢了,至少这个“正堂妻”够格站在他身边,往后重大的正式集会上,不至于让他失颜面;余下的就只是孕育子嗣了。

    皇亲贵族的婚事大多都是如此的,嫁娶不见得会是自己心上人;尤其他深知自己的婚事存在著政治联姻的影子。既然这人已经要嫁他为妻,又何必对过去计较太多?只要她守礼、知进退,尽到成端郡王福晋的责任,也就够了。正堂妻不过是要cao持内务、祭祀祖灵、生养子嗣的女人罢了,未来任凭他四妻六妾,她也干涉不得!

    于是他毫无感情地伸出手,开始解妻子白细颈项上的襟扣。

    第一道襟扣尚未解开,慕阳便连忙制住他的手,抬起精致的小脸讶异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问题实在好笑。早在出阁之前,宫里不是就该有人教她吗?

    “新婚洞房花烛夜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细长的手指伴随著冷淡的音调继续活动。

    “什么?不、不、不…”未料他新婚的妻子倒抽口冷气后,猛然拨开他的手,紧揪住自己的领襟,跳下床去急忙逃开,原本瑰红的脸颊转成苍白,大大的水眸中有掩下住的惊恐。她迅速摇头,摇散了一肩的黑瀑青丝,满脸抗拒“我不要,真的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别…别碰我…”她轻语中挟带急促的呼吸哀求著。

    瞪著数步之遥的慕阳,庆炤皱起眉头。新房里仅存的一丝旖旎风光被她破坏殆尽,他眼里透出冷潭般的寒芒。

    别碰她?所有见过的名姝贵媛,无不期望能靠他再近一些,而这个有幸与他婚配的女子竟这样不识相,开口说出别碰她?她难道以为自己是戏曲传奇中的奇情女子,打算虚掷一生,只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吗?

    瞅著新婚夫婿英俊面容上的捉摸不定,慕阳的心底也慌。

    她急急从腰问暗袋翻出了一个小巧精细的鼻烟壶,缓下了心头慌乱的波动。本以为看似温柔的夫君能放她一马,谁知还是不能免俗…幸好身上备有此物保身。

    “这个…”她咽口唾液,稳住颤抖的声音,净亮的美眸充满希冀“这能代替我交差,就是…就是别碰我、别伤我。求你…”“什么东西?”狂猛的怨怒如溃堤的滔滔江水,刹那间淹灭庆炤。

    他冲上前去抢下那小鼻烟壶,按开瓶盖往手上一倒,竟是绛红、略稠的似血液体!顿时表情只剩冰冷僵硬,心中更感不可置信——宫闱中的秘辛传言他早有所闻,而今,曾过耳的不堪内幕,居然让他碰上了吗?

    慕阳努力控制自己,却仍难以镇静“里面…是…像血的…倒到那铺著的白缎面上,就可以…”她指指床褥上的喜带。

    “够了!”怒吼截断了未竟的话语,庆炤感到瞬间空气全部凝结冰冻,让他打从心底寒透!紧握著拳头的关节泛白,他用全身的力气压下抡拳的念头——不对女子动手是基本的修养。

    “我明白了。你不必为难,我不碰你便是。”他抓起挂在七翠五彩屏风上的长袍“你就自个儿睡这儿吧!我不打扰了。”说完便寒著脸拉开房门,迅速离开。

    此时此地,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不一会儿,多潾慌张地跑进新房“格格!发生什么事了?”方才看见格格的新婚夫婿离去,且面色不悦,她于是担心地跑来探看。

    “没…没什么。”夫妻间闺房内的事情,岂能让他人知晓!只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夫君今晚不会回这房里了。他还拿走了鼻烟壶…

    “下去吧!”打发了多潾,慕阳盯著铺在喜床上的绢缎,依旧如此雪白——就这样?好像…还少做了什么…那时忘了向敦她这件事的宫婢问清楚,究竟细节是怎么样?

    她坐回床上,用双臂环抱身体,轻叹口气,有些庆幸的安慰自己“至少我还好好的…”

    远处喜宴的哗笑喧闹声依旧,而本应喜气洋溢的新房里,仅仅剩下满屋的寂寥和孤独。

    ☆☆☆

    次日清晨,郡王府富丽堂皇的大厅上,彻夜未眠的庆炤,早已独自坐定在王位。

    昨晚是他有生以来,最难成眠的一夜。他花了整晚的时间,去挣脱不停席卷而来的无际愤恨和疯狂的杀意!

    原先对于慕阳只是守身的猜测,被心中更进一步的明了给推翻了。她竟然想用假血倒到喜带上,充当可以证明清白的落红,表示她根本已经…

    可恨、可恨!上天居然给了他这样一段令人作呕的丑陋姻缘!

    他光明璀璨的世界,就在昨晚,被那个污秽女子完全绞碎了!

    这可恨的女人,就算将她满门抄斩,也难泄心头之恨!

    他本想进宫去禀明此事,向圣上讨个明确的交代,然而心思缜密如他,很快就理出了更清晰的思绪。

    家丑岂可外扬!此事若莽撞揭露,自己将成为千古笑柄,他日如何和同侪彦士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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