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_第十一章牟青花萍暗中泼醋闵士杰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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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牟青花萍暗中泼醋闵士杰学 (第2/5页)

?"

    "在古玩市场的文渊阁。"

    "哦,谢谢你明刚,打扰你了。如果你手里没钱了就来家里拿。"

    "好吧,爱萍嫂子,你也赶紧休息吧。"

    牟爱萍把结束语落在钱上,显然很聪明。白明刚会误以为牟爱萍怕他手里没钱。接着,她又给柳大羊打电话。

    "大羊,深更半夜给你打电话,不好意思——你别紧张,是这样,我只是想问问,你给蓝田送了两次青花小碗,都是谁帮你淘换的?"

    "是我弟弟柳三羊。"

    "他在哪个单位工作?"

    "他原先在《赏玩》杂志社当编辑,现在自己下海在古玩市场开了个叫-今古轩-的古玩店。"

    "你弟弟有古玩行最贴近的好朋友吗?"

    "有啊!巴兰、沈蔚、金岳武,哦,金岳武死了,还有郑天友、贾有道等等,嫂子您问这个干吗?"

    "别见笑啊,我最近看中央台的《鉴宝》节目看得上瘾,也想进军古玩圈哩!"

    "好啊,只要您有精力就行,如果找我弟弟一个电话他就来,认识他,您就可以认识古玩圈所有的人了。"

    "好好,谢谢你大羊。"

    牟爱萍撂了电话。她刚才在打电话的时候,按下了录音键。此时,她把白明刚和柳大羊的声音又重放了一遍,在纸上记下了几个名字。然后又深深出了一口气,回味起柳大羊"只要您有精力就行"这句话。

    精力她当然有。她原来是威州市检察院的一个副厅级干部,两年前因为一次工作失误,从岗位上提前退了下来。现在有三个建筑公司挂着她的名,都是那蓝田老部下主事的单位,名义是兼职监理,每个月需要去工地走一遭,而实际上既用不着她"监",也用不着她"理",否则她一插手还给人家添麻烦。不过,工资人家是照给的。她年轻的时候卵巢长过异物,为防癌变摘除了卵巢,于是导致膝下无子。退休后为排解清冷,她天天在家读书、看报、上网、看电视,倒也活得有板有眼。家务么,雇了一个40岁的女小时工,到点儿带着蔬菜来,做完饭就走。牟爱萍除了洗洗衣服几乎没什么活可干。可以说,牟爱萍除了外表看上去腼腆胆怯一些,而实际上并非如此,她要眼力有眼力,要精力有精力,谁要是犯在她的手里,那后果可想而知。

    一番思索以后,她要采取行动了。首先她按照白明刚提供的线索来到古玩市场的文渊阁,因为她已经知道,那蓝田是先到这里看上了那个大瓷缸,然后才让白明刚买走的。那么,那蓝田必定与文渊阁老板打过交道。

    当然,她做了简单的化装,比如,头上围了一袭豆沙色纱巾,金秋十月么,也还不过分;架上外出郊游才戴的变色镜,那变色镜在太阳下镜片变成茶色,回到屋里就还是透明的白色。踏进文渊阁以后,就见柜台前一位男性老者正和一个年轻美女在谈生意。老者站在柜台外面,显然是客户,那么站在柜台里面的年轻美女就应该是主人了。见屋里进来人了,年轻女人很自然地扫过来一眼,用标准的普通话、十分圆润的声音说了句:"您好,请坐!"就继续和老者交谈了。就这一转脸的瞬间,牟爱萍便把年轻女人看个八九不离十——这是个有文化、知礼节、懂招法、脸蛋漂亮却并不恃才傲物的女人,而这种女人才真正是中年男人的杀手!而且一旦与他人较量,必会做到有理有力有节!

    牟爱萍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立即逃也似的从屋里退了出来。站在门外耀眼的太阳光下,好一阵欷?。这恐怕是她今生今世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一旦厮杀起来必是昏天黑地,弄得好,两败俱伤;弄不好,自己就血本无归、声名狼藉。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偏偏招惹这么个人精啊!此时,谈业务的老者也推门出来,她立即借机尾随老者不动声色地悄然溜走。她要想一想对策。

    而巴兰只扭脸扫过来那一眼,就立即认出,来访的中年女人是牟爱萍。她巴兰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古玩中坛坛罐罐上最容易蒙混过关的瑕疵都可以轻易挑出,何况牟爱萍,她早把她的照片好一顿研究呢!那一袭纱巾一副眼镜怎么遮盖得了呢?

    牟爱萍来干什么?也来寻摸古玩字画吗?那蓝田早就跟她说过,牟爱萍对此没有丝毫兴趣,在家里天天抱怨"弄些个瓶子罐子来占地方"。牟爱萍光顾文渊阁肯定是那蓝田露出了什么马脚。这么一想,巴兰的心里就狂跳不止了,因为,她知道麻烦来了。谁能容忍一个伤风败俗的"外室"(说难听点,就是二奶)睡在丈夫身边,而且还会衍生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出"的儿子呢?如果牟爱萍精神正常,必会大闹一场!但是,巴兰是聪明的,顷刻间就稳住了心神,找出了自己的优势,确立了必胜的信心,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最大的决胜砝码。那是两毛钱的芫荽——捏一小把。她就捏那么一小把,就拿这个孩子说事,必将把那蓝田两口子杀个片甲不留,他们的婚姻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要文要武,只管来吧,本小姐胸有成竹,严阵以待!

    而牟爱萍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起来,就干脆不走了,站在古玩市场观街景。她笑什么呢?她笑自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怎见得文渊阁的女老板一定会与那蓝田有关系?自己正在闹更年期爱发脾气,这没错,但自己既不弱智也不神经过敏。虽然那蓝田的许多行为出现反常,可那如果是与别的女人呢?不是冤枉人家文渊阁老板了吗?须知她牟爱萍决不是吃干饭的,能熬到副厅级干部,那也不全是依靠那蓝田的关系,她也吃过见过,这些年经她手的案子早就超过了一人高。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办事毛糙起来了呢?难道还要再出一次致命的失误吗?

    牟爱萍毕竟是牟爱萍,她的激荡不已的心神也在顷刻间稳住了。她掏出手机给柳三羊打电话。昨天柳大羊给她留下了柳三羊的电话。她知道柳三羊开了个今古轩,也在古玩市场,而且就在文渊阁隔壁。于是,她抻抻衣襟,昂首挺胸,向今古轩走去。在门前站了三秒钟,然后推门进去。

    "大姐您好!"柳三羊从柜台后走出来。

    "你就是柳三羊?"

    "对,我是。您是?看着面熟——"

    "面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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