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捕手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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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我睡得很熟也很甜,躺在水蓝色的床单上醒来,真的以为自己来到地中海,脑中仍充满维纳斯诞生的图像。”

    心情极好!

    突然想到今天是除夕时,心情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因为我答应麦田的母亲,早上陪她买菜,可是我却睡到下午。

    我连忙跳起来想打电话给她,一走进客厅就听到父亲和麦田的谈笑声,他们正下着围棋。

    他们同时看着我,我相信自己刚睡起来一定是蓬头垢面的,遂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又退回房里梳洗。

    再走进客厅时,父亲先开口对我说:“身体好些了没?”

    我不解望着麦田,麦田遂说:“睡这么久,身体应该好点了吧?”

    我点点头。“我早上原本跟你妈约好…”“什么你妈!”父亲打断我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母亲。”我改正过来。

    麦田似乎对我的局促不安感到好笑。“我已经跟妈说,你身体不舒服。”

    “这里有杯牛奶,先喝了吧!自己的身体也不知照顾!”父亲皱着眉头思索下一着棋,一边这么说。

    糟糕!我心里这么想,最近我对很多食物都过敏,牛奶也是其中之一。

    案亲看出我的犹疑。“怎么?我叫重濂特地为你泡的,还不快喝。”

    在父亲注视之下,我只得乖乖拿起那杯牛奶,浅尝一口还是觉得恶心,父亲仍不放松他逼视的双眼,我只好硬着头皮,咕噜咕噜强灌下去。

    案亲的注意力回到棋盘时,我趁机溜走,溜进浴室里面吐了起来。

    从来没有觉得牛奶这么恶心过。吐完了以后,我用清水不断地漱口。猛然一回头,却发现麦田盯着我的异样神色,眉头蹙得好紧。“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说。

    “什么?”我不明所以。

    “你想隐瞒我多久?”他依然紧盯着我。

    “隐瞒什么?我只不过对食物过敏而已。你干嘛这么凶地瞪着我?”我无辜地望着他。

    “那你经期来了吗?”

    我第一次发现麦田脸皮这么厚地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

    我好笑地对他说:“你发神经啊!”“你尽管回答我。”他不改严肃的面容。

    “还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他不会不好意思,我都要害羞起来了。

    “你难道不会算一下日子?”他一手倚着门边,不耐烦地说。

    我抬起眼来看他。“日子是有点晚,可是又怎样?”

    他以他晶亮的黑色眸子瞅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内心盘算,经期已经晚了一个多礼拜,但也不代表会有意外。“不会吧?”

    “看了医生就知道!”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不会这么凑巧的!我心里想。

    可是从没有对牛奶或其它食物过敏的经验,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呢?

    听说孕妇特别容易流泪,最近也是动不动就哭了起来,难道真是怀孕的微兆吗?

    经期晚三、四天还说得过去,晚一个多礼拜似乎真的很奇怪了!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什么感觉都没有。

    查看月历,发生那件事的日期和经期比对一下,正好是不安全期。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Cen来了,因为是Cen教我算这些日期的,而他之所以知道,却是从一个死掉的女摄影师那里听来的。

    是遇到我之前的同居夥伴,后来得了癌症死了。

    一直奇怪和Cen在一起如此亲密的日子,却没有发生任何性行为。

    有一回,我和Cen都为此感到好奇,决定试试看。无论怎么试都不行耶!最后两个人笑倒在床上。

    Cen试着归纳出一个结论,问我:“你想要从我这边拿走的不是性吧?”

    “不是吧!”我说。

    “而我也不是!一定是这个原因。”

    好久没有见到Cen了,然而,如今就算真的相见,也不会再有像过去那样需要紧密相偎的感觉吧!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想,如今唯一需要的,只不过是从麦田那里取得一些温柔吧!

    除夕夜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包括小弟都到麦田的父母家吃年夜饭。

    麦田的两个meimei都在国外念大学,所以今年他们家的人数反而和我们家一样。

    早上因为没有帮他母亲买菜,所以去的时候,心里更觉得不好意思,自觉自己厨房手艺很差,但还是留在厨房帮她的忙!

    往常的过年,家里也不过只有我一个女生,所以都直接买些现成的东西。亲眼看见麦田的母亲做出这么多道好菜,心里下免觉得佩服!

    终于忙得差不多了,以为可以休息,他母亲精力充沛得又拜起祖先来了,我只得依样画葫芦学着她做,吃年夜饭的时间终于来临,看着菜一道一道地上,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弟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现身,事实上,他才是我们家里唯一有厨房才能的家伙。

    我不仅累坏了,而且对食物依然没什么胃口。可是,所有的长辈不知是看出我身体的不适,还是太过宠爱我,纷纷夹些大鱼大rou给我。

    我只有趁他们不注意的刹那,偷偷夹给麦田,麦田似乎也格外体谅我,专夹些清淡的食物或青菜给我。

    小弟似乎把一切看在眼里,拚命瞅着我笑,不时对我挤弄顽皮的鬼脸。

    终于一顿饭在夹来夹去、挤眉弄眼之下吃完了。

    临走之前,他母亲把我叫到房里,拿出一个翠玉做成的手环要我带上。

    我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上回你给我那串珍珠项练,我还没有谢你,怎么好意思现在又收你东西?”

    “上回那个是重濂说弄丢你的珍珠耳环要赔你的,叫我一起去选,这个是我要给你的,不一样,收起来啦!可以保平安!”她国台语夹杂着亲切地对我说。

    她亲自帮我带在手上,我除了说谢谢,不好再说回绝她的话。

    从我泼她咖啡起到现在,一直都觉得她是个极善良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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