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轮_第五章石纳尓的暗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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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石纳尓的暗影 (第5/6页)

火把的人紧跟在他身后。

    伯哈闭上双眼以加快恢复夜视。我们就像棋盘上的石子一般被人利用。拜亚!他睁开双眼,他的副手应声来到他身边,在马鞍上挺直腰杆以示对统领大人的尊敬。这个瘦脸男人眼中的光芒几乎跟审问者一模一样,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好士兵。前面有条桥,把战士们带过河去扎营。我会尽快跟你会合。他收起缰绳,朝着审问者离去的方向而去。棋盘上的石子。但是,是谁在移动我们?又是为了什么?***梨安琳穿过女客楼时,午后的影子已经开始渐渐让位给黄昏。在箭缝之外,黑暗渐浓,压迫着走廊里的灯光。最近,黄昏对于梨安琳来说是一个烦扰的时刻,黎明也是。黎明是新生白天的开始,正如黄昏是夜晚出生的时候,然而,在黎明时,夜晚死去,而黄昏时,白天死去。暗黑魔神的力量来源于死亡;他从死亡身上获得力量,所以在这些时刻,她觉得自己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在sao动。至少,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半黑不黑的影子里翻腾。某种她几乎相信只要自己转身转得足够快就能抓到的东西,某种她确信只要自己看得足够仔细就可以看到的东西。

    穿着黑金两色制服的侍女在她经过时向她行礼,但她毫不理会。她的目光紧盯着前方,根本看不见她们。

    在她要找的那扇门前,她顿了顿,飞快地左右扫了扫走廊。视野之内唯一的女人都是仆人;这里当然不会有男人。她没有敲门就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阿玛丽莎女士房间的外间灯火通明,壁炉里跳动着明亮的火焰以驱赶石纳尓夜晚的寒意。阿玛丽莎和她的贵妇们四散坐着,或在椅子上,或在厚地毯上,她们的其中一个伙伴站着,正在大声念书。念的是特文"埃尔文写的《雄鹰与蜂鸟之舞》,内容是讨论男女之间如何相处。梨安琳抿紧了嘴唇;她当然没有读过这本书,但是她对它听说得够多的了。阿玛丽莎和贵妇们对书中每一个声明都报以一阵大笑,互相抱在一起,用脚跟敲着地板,就像一群女孩。

    最早发现梨安琳的是念书的贵妇。她呆住了,惊讶地睁大双眼。其他人转身看看她瞪着什么,笑声随即被沉默代替。除了阿玛丽莎,所有人都慌忙爬起来,整理头发和裙子。

    阿玛丽莎女士优雅地站起来,脸带微笑:您能来真是我们的荣幸,梨安琳。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意外。我原以为您明天才会来。我以为您在长途旅行之后想要休梨安琳一口打断她,朝着空气说道:我要跟阿玛丽莎女士私下谈谈。其他人可以走了。现在就走。房间里一时只有震惊的沉默,然后,其他女人依次跟阿玛丽莎道别,又向梨安琳行礼。她根本不答理她们,继续直视前方,盯着空气,但是她能看到她们,也能听到她们口中小心翼翼地轻声说着一些对一个心情不好的艾塞达依的客气话。她不理会她们,于是她们都低下了眼睛,从她身边挤过去,别扭地压着自己的裙子以便不会碰到她的裙子,朝着门口走去。

    当最后一个人离开,房门关上后,阿玛丽莎说道:梨安琳,我不明你行走在光明中吗,女儿?在这里,没必要装傻卖乖地跟她称姊妹。对方比她年长,但是这里将遵循古老的礼仪。不论这些礼仪已经被遗忘多久,现在该是时候恢复了。

    然而,梨安琳的问题刚刚出口,就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由艾塞达依口中问出这样的问题,本来是引起对方疑惑和焦虑的保证,可是,阿玛丽莎却挺直了腰,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这是污辱,梨安琳塞达依。我是石纳尓人,来自贵族,流着战士的血。我们一族在石纳尓诞生之前就已经在与暗影作战,三千年来,没有失败过,也没有一天软弱过。梨安琳没有退让,但是改变了攻击点。她大步走过房间,从壁炉架上拿起那本皮革封皮的《雄鹰与蜂鸟之舞》,看也不看就举起来。女儿,比起其他地方,石纳尓的光明尤其珍贵,也更令暗影畏惧。她随手就把书投进了火中,就像投进了一根多脂的木柴,火焰立刻跳了起来,轰轰响着添着烟囱。与此同时,房间中的每一盏灯都忽然明亮起来,嘶嘶作响,猛烈地燃烧着,整个房间都是光芒。尤其是这里,一个如此靠近邪恶的灭绝之境的地方,正是堕落在等待的地方。这里,就算一个自以为行走在光明之中的人,也有可能被暗影侵蚀。汗珠在阿玛丽莎的额头上闪光。她举起来试图挽救书本的手缓缓落下。她的表情仍然坚定,但梨安琳看到她吞了吞口水,还看到她的脚在挪动。我不明白,梨安琳塞达依。你指的是那本书?那里面的都是蠢话。她的声音中带有一丝颤音。很好。灯火跳得更高、更热,把玻璃灯罩烤得啪啪响,照得房间就像没有遮挡地曝露在正午的阳光下。阿玛丽莎僵直得像根柱子,脸由于目不斜视而绷得紧巴巴。

    愚蠢的是你,女儿。我对书本一点也不关心。这里,男人进入灭绝之境,在它的污染之中行走,就在暗影的里面。你有没有想过,邪恶也许会悄然入侵他们?不论他们是否自愿,它也可能会入侵。你有没有想过,艾梅林殿下为何亲自到来?没有。这是喘着气说的。

    我身为红结,女儿,梨安琳无情地说道,我追猎任何堕落的男人。我不明白。不仅仅是那些试图使用唯一之力的男人。而是所有堕落的男人。不论他们身份的高低,都是我追猎的对象。我不阿玛丽莎颤巍巍地添添嘴唇,明显正在费力地支撑着,我不明白,梨安琳塞达依。请尤其是身份高贵之人。不!就像是某种无形的支撑消失了一般,阿玛丽莎双膝跪地,低下了头。

    求求您,梨安琳塞达依,说您指的人不是阿格玛。不可以是他。在这怀疑和混乱的时刻,梨安琳发动了攻击。她没有动,只是用唯一之力向阿玛丽莎抽打了一下。阿玛丽莎倒吸了一口气,猛地跳了一下,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般,梨安琳撅起的嘴唇露出了微笑。

    这是她独有的孩提花招,是她最早学会的唯一之力技能。初学者总管发现之后,立刻禁止她再用,但是对梨安琳来说,这只不过意味着她要对那些妒忌她的人隐瞒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而已。

    她走上前,托起阿玛丽莎的下巴。支持着她的钢铁意志还在,只不过,变得软了一些,只要用力合适就可以改变它。阿玛丽莎的眼角流下泪水,在她的脸颊上闪闪发光。梨安琳让房间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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