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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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面深深地撼动了她的心,泪水泫然而出拟泉涌。

    周遭的人们仍忙碌地抬眼欣赏头顶上的美景,无视于两个陌生人的驻足对峙,更看不到两人脸上淌然流淌的泪水,这样不相干的停格画面,好像他们两人所在的空间和周遭的一切是不同次元。

    人,是越来越多,如倾巢而出的蚂蚁,终于淹没了他们,阻断了两对遥遥对视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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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夜的奇幻际遇之后,蔺舫的生活仍继续维持着补习班和豪宅两点之间的运转,日子无聊地在前推进。

    看似不变的生活,却在很隐密的一隅有了转变。

    向来都是一觉到天亮的无梦睡眠状态,在遇见陌生老人之后的当晚,她作了十九年来第一次的梦,梦醒之后,她浑身无力状似虚脱,像跑了一大段又长又远的马拉松赛程回来。

    梦境,是黑白的,纷纷扰扰的光景交错,恍如一幕幕快转的老电影,在醒时的零碎回想里,只勉强记得两个残留下来的梦境,像住进了脑子似的,在后来的梦境里不绝地重复出现。

    一栋日据时代的旧式老屋,围着堵墙高及头的砖墙,也围住了宅院里的青苍愧树,红漆大门,气派而庄严,那儿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宅第吧,斑驳的黑影不对闪现在梦境里:像是看过千百遍的录影带,飘飘忽忽的,却不曾在她日常生活中见过。

    第二幕影像则是一座老式的火车站,冷冷清清的月台上,停靠着一辆即将奔赴远方的蒸汽火车,煤碳烟直冒地冲进云霄,火车的汽笛鸣声催促着旅客上车。

    然而梦境焦点井非火车本身,而是紧锁在入口处上,那里仿佛有个人影,在黑幢幢闪烁烁的背景下,怎么也看不清,好几次她睁大眼想瞧个明白,却不知从哪里飘来一朵朵的浓雾,遮去了所有的luo线,梦就断了,人也醒来。

    交秋之际,中山北路的枫叶还来不及变红,她就收到大学的入学通知单了,虽然不是理想的学府,但念的是她概感兴趣的大众传播系,还算差强人意。

    开学后,母亲见她读得津津有味,才打消送她出国念书的计划,当然,她也坚持不到夕卜国去当二等国民,没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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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学期兴味盎然的新鲜人日子,她也忙碌地跑了几个较具文艺气息的杜团,只是没一个有始有终,因为无法强迫自己和一堆人挤在一间斗室里,做些无病呻吟的蠢事,总觉得文学不该是这样。

    至于恋爱学分,该是每个新鲜人,最感兴趣的事了,而拥有美少女特质的蔺舫,更是各级学长争先恐后抢着当她的护花使者。

    偏偏她对于乱谈乱爱的感情,就是不带劲儿,连约会都懒,懒得花时间在那些假里假气、装腔作势的

    男生身上,那些男生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情。

    她的好同学阿壁就常说她挑嘴,连校园美男子四大天王同咐对她展升猛烈的道求攻势,成天跟在她**后面跑,几乎是摇尾乞爱,然而,她却视若无睹,

    不屑一顾。阿壁就时常提醒她。“蔺舫,你小心被那些善妒的学姊学妹围殴呀。”

    阿壁是南部乡下女孩,从她匀称的小麦色肌肤,蔺舫仿佛就可闻嗅到阳光也田园的味道,清纯无杂质,像她的性情,朴素而善良。她总是说:“蔺舫,你对男人的品味很独特。”

    蔺舫雪白无暇的脸蛋儿透着一丝无奈,差点扑哧笑出来。“独什么特呀,你不觉得那些男生就是太俊美了,反而失去雄牲动物所拥有的粗犷豪迈吗?”

    阿壁似懂非懂地。“是吗?”她一点也不介意男生长得太俊美。”

    学期最末一天,蔺舫整天赖在阿壁的宿舍里,看阿壁收拾细软家当,准备返家过年,她则悠悠荡荡地轻吟着那首一出生就能琅琅上口的歌曲,有一句没一句的哼唱着。

    花落水流,春去无踪醉人东风

    阿壁听得不耐烦。“唉,你能不能唱点新鲜的,都唱了一学期了,还不腻呀?”她故意大声地扯着嗓门唱着时下最流行的。“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喔耶——”像要和蔺舫一较高下似地。

    她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哼着时有时无的词儿,有着一股孤芳自赏的韵致。

    阿壁的劲歌突地戛然而止。“服了你啦。”拒绝再斗唱了。“说正经的,你寒假想做什么?”边整理返乡的行李边问着。

    躺在床上的蔺舫,脱了鞋,脚扬高靠墙,兴味索然极了。“除了发呆,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你真这么无聊啊?”阿壁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喂,你有没有兴趣到咱们乡下过年啊?”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她是真心邀请的。

    蔺舫侧过脸来,瞅着阿壁的热诚,眼睛亮了起来,露出喜悦的光芒。“好啊,好啊!”然而兴奋不出三秒,马上想到母亲那一关,灿笑的脸庞随即垮下来。

    “怎么了?”见蔺舫的表情急起又直下。“难不成你这个千金小姐怕咱们乡下地方没有抽水马桶使用?”阿壁故意激她讲出原因,蔺舫的性子就是爱把事情往心上搁。

    气得蔺舫翻直眼瞪着。“拜托——什么千金小姐?你别闹了啦,别人也许不知道我家有个老佛爷,你是我的肚里蛔虫,竟然还装蒜。”

    阿壁不是装蒜,是忘了蔺舫家有个管教严格的慈禧太后。“哦!对喔!”蔺舫每次心情不好,十次有九次是来自于她母亲的“关爱。”

    她记得,有一次陪蔺舫回家拿书本,脚都还没踩进豪华的别墅大门,就听到蔺舫被骂。“以后别随便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那声音冷得像冰库,冻得牙齿直打架,浑身起哆嗦,以后,她再也不敢去那座冰库似的别墅。

    “好可糟,本来想带你去参观咱们那儿的元宵节,听说今年的元宵灯谜奖品特别丰富。”阿壁一副惋惜的模样,不知是心疼奖品不能到手,还是可惜蔺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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