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吉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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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男人,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嗯?”

    吉人气坏了,他根本只是在捉弄她,没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尽说些稀奇古怪、教人听不懂的浑话“够了,快放开我!”

    “为什么?我才要开始而已…”

    盛渊作势吻她,却不料吉人突然伸手推开他的脸,还捶着他的肩膀,连声骂道:“混蛋,你走开,还不放开我!”

    他手一松,吉人便快快从他身上跳下来,气急败坏的飞奔而去。

    目送她逐渐离开,盛渊整顿衣袍,注意力随即回到帐册上。

    吉人的反应,他毫不意外,每次想接近她,她都这样激动,说什么也要逃开。这丫头身上,丝毫没有一点点身为人妻的自觉,成亲之前,恐怕也没人能够合宜的教导过她。

    嗤,真是不知好歹的小姑娘,遇上他算她运气好,换作是别的男人,怕不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眼前忽然闪过她和兰樕相谈甚欢的笑脸——

    怎么她在状元郎跟前,就忽然娇滴滴的,一颦一笑,反而更像个真正的女人呢?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死盛渊,王八蛋,从小欺负她到大,现在还跟几年前一样,动不动就轻薄她,吓她,这样到底算什么嘛!

    吉人冲回房里,抱着枕头大哭一场,哭着哭着,却又不得不想起盛渊刚刚说的——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男人,抑或…只是个哥哥呢?

    你一定常常希望我永远不要这样动手动脚的轻薄你,不要这样接近你,害你手足无措…如果所谓夫妻,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天天斗嘴吵架,日子不是有趣多了,是吧?

    不对不对,她才没这么想,那都是盛渊胡说八道!

    她擦去泪水,霍地直起身子,想起她刚刚推开盛渊,脑中忽然乱成一团。

    如果她没这么想,那盛渊碰她又有什么不对?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所谓丈夫,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吉人怔忡,身子一阵冷又一阵热,枕头抱在手上,越抱越紧。

    如果她和盛渊…不不,那怎么行?盛渊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软了,心脏差点儿停止不动,好可怕,她真的不想要啊!

    可是,做妻子的可以一直拒绝丈夫吗?可以…盛渊生气怎么办?将来纳妾怎么办?她怎么能说自己不要呢?

    吉人烦闷不已,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越想越是害怕,偏偏又理不出头绪,整个白天就这么恍恍惚惚的度过。及到夜晚到来,更是心慌,天色一暗,就匆匆逃到床铺内侧,面着墙壁睡下。

    结果盛渊整晚没有回来,她失眠到天亮,一点食欲也没有。

    才一天,人就消瘦了些。往后更是足不出户,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去了。

    盛渊则是夜夜睡在书房。

    如此一来,夫妻俩分房的消息立刻传了开来,隔不了几天,连盛世嵩都被惊动了,特地召来儿子盘问:“到底怎么回事?吉人竟整天失魂落魄的,你究竟和媳妇儿说些什么?”

    盛渊摸摸鼻子,只说:“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等等,还有一件事,”盛世嵩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大事“你们俩…到底圆房了没有?”

    “这件事,也会一并解决的。”

    “嗄?那就是没有了?!”

    盛世嵩当场为之震怒,他们成亲多久了,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成?还说什么“一并解决”,难道小俩口就是为了这个在闹别扭?

    “爹,求您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抛下一句话,盛渊掉头便走。

    光一个吉人就已经够他心烦的了,还要他应付爹娘,那丫头可真好命,只需躲在闺房里不出门,就万事太平了?

    俊眉一扬,盛渊便忿忿不平地在走向房间。他倒想看看她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一个人过日子,肯定消遥又快活吧?

    盛渊…是丈夫,不是哥哥,当然不是哥哥。

    吉人坐在铜镜前,清清喉咙,试着念念看“相…相公”

    恶,恶心死了。她气得双手一推,推翻了一堆胭脂水粉,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骂“相什么公啊!明明是个大混蛋,干脆就直接叫混蛋好啦!”

    胡乱发了一顿脾气,干脆走到床边落坐,抱着枕头发呆。

    闷了一会儿,却又失魂落魄地回到妆枱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嘴形,柔声再试一遍“相、相公…”

    唉,还是不行,好别扭。

    又气又苦的垂下肩膀,从地上拾起来一把木梳,又丢镜枱“rou麻死了,怎么喊嘛!”

    盛渊满脸错愕地站在窗外,隔着漏窗,注视吉人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吉人还有这一面——一会儿害羞地捧着脸颊,一会儿又跳起来咬牙切齿,忽然悠悠地叹息起来,接着又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好像真的瘦了一圈,脸色太过白皙,眼眶却红通通的,神情十分疲倦。

    如此百般苦恼,苦练不懈,这所有的一切努力,竟然只为了如此简单容易的两个字:相、相公?

    啧,要她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相公,真这么难啊?

    “相公、相公,我的…夫、夫君…”吉人憋着呼吸,说着说着,两眼一翻,简直是要从此断气了。

    盛渊忍俊不住,只得赶紧捣住自个儿嘴巴,免得吉人发现,当场羞愧得咬舌自尽…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盛渊转头一瞧,只见几个丫头走来,见到他,正要屈膝行礼,他赶忙伸出食指按着嘴唇,接着挥手赶走她们。

    此地不宜久留,待丫头们走远,他也悄悄离去。

    吉人苦恼的模样,一直深深停留在脑海里,盛渊游魂似的走回书房,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害他不停的笑,不停的摇头,失魂落魄的想着吉人,一会儿觉得她好近,一会儿又觉得好遥远…

    吉人,吉人,你还要我等多久?

    心浮气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除了那个少不更事的惠家丫头,他脑袋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事物——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劇。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原同尘与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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