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_第五章海上之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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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海上之战 (第2/5页)

对古沛笑道:

    “我杀尽苍鹰手下之人,也难怪他以牙还牙,嘿嘿…”古沛星目一瞥,只见他那楼船渐驶渐慢,一条一条人影,自船间被抛落海中,不由忿然,道:

    “你们之间的仇恨,与手下人何干?我真想杀尽你们这一群人间恶魔——”

    三独神君狞笑一声,道:

    “孩子,恶魔要能被你一眼看出,那也就不叫恶魔了——看杖!”

    枯竹杖一抡之间,带起阴风,奔古沛右肩打到。

    古沛清叱声中,身形一斜,沉肩错肩,右臂一划“追云拿月”的招数,五指齐张,暗含“金刚禅指”之劲,闪电迎将上去。

    三独神君枯竹杖才一递出,便被对方五指透出之罡气阻住,招势一滞之际,古沛天左掌湛湛就将搭住杖梢。

    他久经阵战,自然不肯把自己兵刃,让对方拿住,当下阴恻恻一声冷哼,振臂间杖头一抖,化成一团黄影。

    一沉再升之间,竟灵活异常地敲打古沛肘弯。

    古沛禅宗佛门武学何等神异,他见对方枯竹杖袭来,不但不躲,反倒左肘倏然一伸,竟将肘骨当作兵刃,迎将上去。

    一声两人不同的喝声,同时响起,两条人影,蓦然分开,原来双方,这硬扎硬打的一招过后,古沛发现三独神君这根枯竹杖非比寻常,而三独神君电发觉古沛肘骨竟坚逾铜铁,要想伤他,绝非易事。

    古沛沉忖有顷,终于问道:

    “三毒,你的‘枯竹十八式’使完了吗?”

    三独神君目视远处,倏然仰天大笑,古沛见他无缘无由地纵声大笑,真有些不知所为何来?

    三独神君忽地收止大笑,问道:

    “孩子,我们在这条即将沉没大海的破船之上,生死相搏,为的什么?”说着,枯竹杖卷带劲风,一招“懒龙初醒”卷带寒风,奔古沛眉心点去。

    古沛心下一动,晃肩错步,凌身跃上舱顶望着那即将跟船舷相平而漫溢进来的海面,想了半天,竟忘了还击。

    三独神君又是一阵狂笑,冷冷地说道:

    “你别想了,我替你说吧——你不是见苍鹰叟跟老孩子,若论武功,单打独斗,决不是我三独神君的对手,才挺身而出,以一身不知从哪里学来,不知你是怎么练成的精深绝学,与我作一场‘海上之战’吗?”

    他话才说完,就听“哗啦啦”一阵大响,船身略略地一阵摇动,那海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自船舷漫溢而出。

    三独神君“嘿”然一笑,枯竹杖点处,身形早到了舱顶之上,这时,那舱中会浮东西,三三五五的,零乱地自舱中飘出,他指着浮在水面上的一只琵琶,道:

    “孩子,这只琵琶,看来乃是名师精心制作的乐器,不幸它却只得断送在这无边的大海之中——”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你纵有盖世之功,今日也只有葬身鱼腹了——”

    古沛望水沉思,海水上升之势十分快疾,顷刻之间,已渐渐地漫到舱顶,三独神君举目一瞧他那已被苍鹰叟跟老孩子两人占领的楼船,又阴然笑道:

    “孩子,你虽锐身急人之难,可惜人家却以怨报德,原来他们也巴望你早日离开人世,嘿嘿——”

    古沛闻言一懔,放目望去,只见那楼船风帆高扬,果然正快疾地离此而去,不由心下大怒。

    但他天生一副倔强的个性,反将满脸怒火,发在三独神君的身上,沉声叱道:

    “三毒,他们对我如何,与你无涉,你不是十八式还未使完吗?上面去——”

    说着,但见他一振臂,身子像冲天炮般陡地升起,飘然落在帆篷之上,三独神君也不答话,枯竹杖一扬,跟踪而起。

    此际,这只正在沉没的破船,已经倾斜得十分厉害,三独神君脚才一沾帆沿,枯竹杖遽然一招“黄龙闹海”横扫而出。

    他这一招发得突然,古沛走避不及,枯竹杖未到,已经发觉一阵阴柔的潜劲,刺骨生寒。

    在仓促之下,顿时忘了受艺时在佛前所盟誓愿,竟将禅功不传之秘“金佛罡”使将出来!

    这“金佛罡”本是禅宗独门之技,当初无名大师授他此功之前,曾对他再三告诫,并令他在佛前发愿。

    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万不可轻易施展,当他一旦用出这宗功夫,便须自承是禅宗子弟,并苦受禅宗戒律的约束。

    在这当儿,他无暇思考此举的利害,终于双掌一翻,推出了两股声如霹雳,隐隐有风雷之声的奇劲内力。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一阵轰然巨响,三独神君的枯杖,顿时被震飞数丈,一条黄影,疾然落在海面之上。

    古沛一掌震飞了三独神君的枯竹杖,另一掌无比快疾之势,拍向三独神君,只听三独神君一声既惊且恐的闷哼,脚上一乱,踉跄自帆篷倒栽下去。

    三独神君身形落至一半,蓦然伸出独臂,一拍桅杆,便斜射而出,飘身数丈,奇准地落足在浮于海面的枯竹杖上。

    但见他身子晃了几晃,道:

    “孩子——原来你竟是禅宗门下的高弟,失敬了!”从他话声中,已可听出真气浮散,分明受了内伤,随后,又听他冷笑数声,张口吐出一口黑血,独臂挥处,足下的枯竹杖,便破狼而去!

    三独神君为人何等险狡,在他失足落下帆篷之际,却以阴柔掌劲,拍断了船桅,他一走,那根桅杆也如山崩一般,倒将下来——

    古沛不识水性,但这时整个船身已沉没海面之下,他单足柱立在折断的残桅之上,游目四顾。

    他想找一个可以立足之地,因为,这船冒出海面不足一丈,顷刻之际,也将随着这条破船,同沉海底了。

    他虽不信自己真个会葬身在这无边无际的海里,但是,他却有些心慌,他太年轻了,不愿就如此地死去——残桅一截一截地向下沉没,海水一点一点地向上漫升——他几乎有些懊悔——

    他宁可留在普陀山上,吃素,念经,与麇鹿同游,听僧侣的暮鼓晨钟——

    他宁可熬忍饥饿之苦,耽在那自普陀航向浙东的船下舵板之上,不结识老孩子,也不结识苍鹰叟,更不与三独神君作这一场劳什子的“海上之战”——

    世界对他是深具诱惑之力的,人间的一切,对他是新奇的,他太年轻了,人世固不知有他,他自然不知人间是怎样的?

    他要知道的太多了…

    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太多了太多了——

    但是,这懊丧来得太慢,而许许多多的变故却来得太快,如今他站在残桅之上,他已无暇也无心情去设想了——

    蓦然,一块小小的,海面上的漂浮之物,将他的视线吸住,细看之下,却是一只苍鹰叟手下女乐所用的琵琶,在急漩的海水中回转,他想起了适才三独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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