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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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9/10页)

地址的。”

    “我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陈家燕,怎么着,你喜欢我是不?”

    “放老实一点,别废话。”

    “你别吓唬我,我胆小。”

    “你胆子不小,但记性太差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什么陈家燕,你也没有一个叫陈家鹄的哥哥。老实坦白,你为什么要去找这个地址,你在帮谁干活。”

    “谁说的…”汪女郎有点心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

    “那好,你不说我也不说。”

    “看来你还没有见识过我们会怎么对待一个愚蠢的顽抗分子,告诉你,我的时间宝贵得很,我的耐心也有限,不要考验我。你长得很漂亮,最好别让我们用刑,用了刑你的漂亮就会大打折扣了。”

    说着,陆所长拉开抽屉,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着。突然,匕首凌空而飞,从汪女郎眼前飞过,噌的一声,直直地钉在门框上,吓得汪女郎顿时青灰了脸,如见了厉鬼恶魔。

    一个出生于贫民区的下贱妓女,身上能有几两骨头?一惊一吓,就魂飞魄散了,一五一十,大大小小,毫无保留地交代了出来。光交代不行,还要配合这边做事,拨开云雾,搞清楚这个美国佬到底想干什么。这也没问题“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我保证。”汪女郎小心地看着陆所长,诺诺地说“现在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他在等我回音的。”

    “他在哪里等你?”

    “重庆饭店二楼咖啡厅。”

    “他平时经常去重庆饭店?”

    “嗯。他很好色,经常在那儿。”

    因为对汪女郎的真实身份不了解,至少还不足以肯定,陆所长一直没有向她公开对萨根可能是日方间谍的怀疑——万一他们是同党,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所以,直到此时汪女郎还是没有把萨根往间谍上想,在她看来,萨根做这些事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占有惠子。“他专门把惠子姐安排在重庆饭店工作,我敢说他的鬼心眼就是想…那个…我早看出来了,他喜欢惠子姐。”

    所长反驳她:“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他干吗让你去问,自己不去?”

    汪女郎脱口而出“因为他是外国人,不方便嘛。”

    狗眼看人低,鸡眼看自己,牛眼看天吓破胆。在汪女郎眼里,全是些男男女女、情乱色迷的事,照她说来萨根谋算的就是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虽然所长并没有因此相信汪女郎的说法,但心里多少生出了一个新念头,一份期待: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萨根仅仅是一个色鬼。

    是色鬼还是恶魔?

    陆所长陷入了沉思。

    八

    午后的渝字楼很是沉闷,中午的客人走了,晚上的客人还没有来,门前冷清清的。突然,巷子的那边,冒出一辆风尘仆仆的小车,浑身泥浆,像刚从飞沙走石的战场上驰骋归来。

    车子喇叭声声,驱赶着行人和流狼的猫狗,穿出巷子,驶过大街,最后停在重庆饭店楼下。黑明威披着满身尘土和一脸倦意,从车门里钻出来,恰好被正在二楼咖啡厅里坐等汪女郎的萨根看见。

    巧!

    黑明威下了车,拎挎着大包小箱,进门,上楼,直奔301房间。当他摸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发现门居然没有上锁,虚掩着,有若隐若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室内似乎有人。他轻轻推开门,蹑着手脚进去,萨根冷不丁从卫生间里闪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黑明威瞪着萨根,疲劳使他目中无光。

    “你走了这里就成了我免费的午餐。”萨根笑道“这饭店的老板指望我把他儿子弄去美国呢,进你的房间还不是小菜一碟。”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萨根关切地问“怎么才回来?”

    黑明威没好气地说:“能回来就不错了,一路上都在塌方,到处都危险。”

    萨根很关心大箱小包里的东西,黑明威一一翻腾出萨根要的东西:一只小纸箱里装着发报机的配件,两只空酒瓶里装着密件资料。最后,黑明威还从大纸箱里端出一只小木桶来,打开,里面竟装满了红苕。

    萨根不屑地说:“你带这个干吗?还怕我饿死啊?饿死我也不吃这猪食。”

    黑明威不说话,三下两下捡出红苕,桶底竟露出了一把手枪和几盒子弹。

    萨根一惊,瞪着他说:“我没让你带这些东西啊,多危险,万一被查了呢?”

    黑明威说:“我喜欢,我花钱向他们买的。”

    萨根指责他:“少老大不是已给过你一支枪吗,你要这么多枪干什么?”

    黑明威取出枪,装上消音器,在手里把玩着“嘿,德国货,好枪哪。当间谍没一支好枪像什么样?我喜欢这把枪,杀人于无声之中。”

    萨根从他手上夺过枪,嘲笑他“你杀过人吗,好像杀过很多人似的。武器越高级,说明杀人越容易,任务更好完成。以后我给你找个机会吧,让你尝尝杀人的滋味。”

    黑明威不理睬他,小心翼翼地把红苕一个个分类,像有标志似的,分出一批相对比较大的,放在一边。萨根问他在干吗,他依然不理睬,专心致志又如数家珍地把一堆大红苕数了一遍。随后,抓起一个大红苕,双手使力一掰,红苕裂开,露出一个黄黄的像鸡蛋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萨根好奇地问。

    “眼睛。夜幕下的眼睛。”黑明威神秘地说。

    “你少废话,”萨根不耐烦地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照明弹。”黑明威不屑地说“你连这都没见过?我都见过。”

    “我们要它干吗?”萨根问。

    “我也不知道。”黑明威指指刚从酒瓶子里掏出来的信件资料“这些都是给少老大的,你也无须知道。”

    萨根放下手枪,拿起一枚照明弹端详着。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一个服务员在外面说,有黑明威的信和电报。黑明威想去开门,被萨根拦住。萨根在他耳边轻语一句,黑明威便说他在洗澡,请服务员从门缝下把信和电报塞进来。

    服务员就从门缝下将信和电报塞了进来。等服务员的脚步声走远,黑明威捡起信和电报看起来。看了一会儿,他抬头对萨根说:“对不起了,我得暂时和你说再见了。”

    “怎么了?”

    “呶,你看,”黑明威把电报递给萨根“社里给我安排了任务,要我马上去河南采访。蒋总统以水伐兵,炸开黄河,想用黄河水阻挡日本人的进攻,结果把他的臣民也害惨了,现在都已经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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