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情郎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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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地一声!一掌已击上他的天灵盖,顿时他七孔流血,瞳孔放大。

    “爹?”他只喊了一句,便两腿一伸,倒地不起。

    “孽子,都是爹没教好你!”黑君烈老泪纵横地亲手结束了唯一独子——黑炎的生命。 ?

    “元哥哥、元哥哥…” 梅蕙兰哭得好伤心。

    “儿子、儿子,你要不要紧?你可别吓娘呀!”于桑德也泪如雨下。

    “我、我没事…颂恩要不要紧?”他在此时此刻,还惦着梅颂恩的伤势。

    “元哥哥,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帮你疗伤。”梅蕙兰慌张地找寻药箱的踪影。

    “不用了,我的经脉俱断,没得救了。”元寄恨不想这么狼狈地死在梅颂恩的面前,但在他死前,他还想见她最后一面。

    “寄恨、寄恨…”梅颂恩伸出手,担心元寄恨真的会从此消失在人世间。

    “颂恩,后会无期了。这次我走得很放心,因为我知道,有个人会照顾你,他会照顾得比我还用心。”元寄恨看了独孤无畏一眼,那眼神中,有感谢,也有男人间的心照不宜。

    在对所有人道别之后,他按着伤口,落寞地转身离去了。 。

    梅蕙兰见状,二话不说地就默默跟着他走。

    “蕙兰?你跟着我做什么?”元寄恨一回头,发现她那像小媳妇般的委屈表情。

    “我说过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她语气坚定不移。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我是去找地方等死啊!你回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是神医,我一定会治好你…”她天生的牛脾气又发作了。

    “蕙兰,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永记在心底。”他走近她,握住她的手,深重地凝视着她的深情。“可是,我很抱歉,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回报你。”

    “我不要你回报,我要你永远都欠我一份情,这样,你才会常常记得我,不会把我忘记。”梅蕙兰将脸贴进他的胸膛,泪流不停。

    “忘不忘记又如何?我已经…”对死,元寄恨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歉意,他对梅蕙兰付出的情意始终无法释怀。

    “元哥哥,让我陪你吧!难道,你连这一点施舍都不肯?”她哀求不已。

    “不是不肯,小傻瓜。”他抚着她的脸,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滴说着:“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的心已死;现在,我的人也将死去,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我已经没有爱人的资格与能力了啊!”“让我陪你!我不需要你的爱。我的爱有很多、很多,用我的爱就够了!”她仰起头,苍白的脸庞却有无限坚毅的深情。她知道,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的机会,不管他是生是死,她都要永远追随他,爱他不渝!

    “算了,反正我也活不过十天…”他无奈地摇头叹息。

    “我跟你赌!你绝对可以活超过十天的!要是我赢了,每多出一天,你的命就算是我的,你得听我使唤才行!”她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你会输的。”元寄恨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心却翻腾不已。

    “要是我输了,我也不赖皮,我一定会亲手把你葬了,然后,在你的墓旁盖一间小屋子,每天早晚一炷香,我还会说笑话给你听…”

    “梅蕙兰,算我求你,你别再缠着我,行不行?就算我不死,我也决定终身不娶!”他终于说出绝决的话了。

    “就算你不娶我也没关系,我们依旧可以当兄妹,再说meimei照顾哥哥是天经地义的事…”

    春雨,还是继续地下着,带着些许泥土与种子萌芽的气味。就像是梅蕙兰的乐观,与蓬勃的生命力。

    “蕙兰、蕙兰…”白蝶衣此刻才赶了过来,却只能远远地呼唤着女儿的背影,与她飞扬的衣角,挥手道别离。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去哪里?”梅步樵本来还想跟他那个始终未正式相认的儿子,来个认祖归宗、相拥而泣呢。

    “他们走了,他们…”于桑德频频拭泪,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梅步樵夫妇知晓。

    “蕙兰、我的蕙兰啊!”白蝶衣一听,心疼得不得了,也不禁哭了起来。

    “别伤心,我相信蕙兰的痴情一定能感动天地的,虽然她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但,她比谁都像你,像当年的你呀!”梅步樵搂着妻子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她当然像我了,难道,她还会像你吗?”她似乎有点埋怨他当年的风流多情。

    “哎…这,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听,捻着胡子尴尬不已。

    “爹、阿姨…”梅颂恩的呼唤上立刻打断了他们的心思。

    “颂恩,你怎样了?要不要紧啊?”梅步樵与白蝶衣匆匆奔了过去,急得直问。

    “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撞到了头,需要好好的休养几日…”独孤无畏替她回答,再用袖子轻轻拂去她脸上的灰尘,那分温柔,全看在了梅氏夫妇的眼底。

    “你、你是?”

    “爹,他是面具叔叔啦!”梅颂恩插着嘴,再不经意地睁开了眼,却愕然发现,她的眼前竟然有朦胧的图象晃动着,且愈来愈清晰可见。

    “爹!”她大喊一声,却又回到了黑暗的世界。

    “什么事?什么事?”大家让她突兀的叫唤,给吓了一跳。

    “没,没事,我只是想,你们全来了这里,难道不怕银灿山庄有危险吗?”她失望地岔开话题,一颗心却掉进了谷底。

    “你还不知道?”白蝶衣面有难色地说:“银灿山庄已经毁了,半年前,朝廷大举进攻,把山庄跟几个反元的组织尽毁。”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她无法置信地听着。

    “别担心!我跟你爹商量过了,反正现在是蒙古人的天下,我们也不好硬碰硬,所以,我们已经先派你两位弟弟前往云南,重建银灿山庄,至于我们夫妻俩将不再过问江湖事,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我真的是坐烦了,谁要谁就去当吧!我一点也不在乎。”白蝶衣向来是淡泊名利。

    “你当然不在乎!都是我在垂帘听政嘛!累的不就是我一个。”梅步樵疼老婆在江湖上出了名。“不过,现在倒好!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地过着隐居的生活。颂恩,爹希望你能回来跟我们一起住,这对你的病情一定会大有帮助的。”

    “爹,我已经好了,是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医好我的。”梅颂恩绽着微笑,神态中有一抹女儿家的娇容。

    “真的?那…谢谢、谢谢大侠。”梅步樵感激得一时说不出话,只是瞪着两眼,一直打量着独孤无畏的脸庞。

    “原来面具大侠的本来面目这么潇洒!我还以为…樵哥,你怎么这样盯着人家瞧?多没礼貌呀!”白蝶衣插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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