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有情郎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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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5页)

    第二章

    浓烈的辛辣,勾引出血的芬芳,从空气中她可以嗅出大开杀戒的讯息。不必回身瞧,当这抹轻淡得几乎嗅不出的香味远远飘来,她便满心欢快的知道盼了一个时辰的人,已在不远处。

    到底是来了,这世间能随心所欲变换体内香味的,独他一人了。

    池弄波满载甜蜜的心嘴挑出盈盈笑意,伸手执起菊花白露酒假前住人翠碧的琉璃杯中,她娇柔的笑脸随着浅淡的香气逐渐加深而渗入丝丝甜蜜与赫然。远方一道破风而来的影子,在她注满酒杯的同时狂若无人地窜人化亭,落坐石椅。

    池弄波柔媚一笑,举杯想敬来人,对方已端起酒杯兀自品酿。

    “等你好久了。”她抚媚的笑容有着毫不遮饰的深情,便身又替他温柔地斟了杯酒,

    “八王爷怎会舍得让国色天香的池夫人独守空闺?”快意的转动起酒杯,笑看被月光映照出金绿色光芒的精致杯身,欢休俊雅的眉眼盈满不正经的调侃。

    “所以我才会苦苦守在追里,等你来呀!”脉脉含情的媚波一阵流转,池弄波自负美色过人,难有凡夫俗子逃得过它的,褛一笑,偏生欢休完全不将她放心上,一丁点也不,真教人又爱又恨。

    懊恼的美眸重新溜回心不在焉的男子身上。她看不尽他令人着迷的傲慢姿态,那让人怎么也抓不着的狂猖性子亦足高深难测,偏偏这样性格似风、行事若火的男子最让人无法抗拒,伸出雪白的柔夷,情动的心令她忘却该有的尊严,越过桌面将手覆上他握酒的强劲手掌轻轻揉搓,

    呀!她感觉自己的脸好烫。

    池弄波怎么也想不到服侍王爷多载的她,竟会在按触到欢休温热的大手后脸红心跳,像位初采情滋味的荳蔻少女,而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八七爷玩弄于指掌间的娇娇宠妾,

    “欢公子…”娇荒的此唤,充斥着若有似无的邀请与浓烈的情感。

    欢休不动声色地摆开她的手,若无其事的傲脸正为她生疏的称谓感到好笑。“师妹,你被雕栏玉砌娇宠太久,豁达的性子有了矜贵的矫揉,让为兄的很不习惯。”

    池弄波万分尴尬的收回手,浅红的媚颜漾出一丝被拒的恼色。她不明白何以丽质天生的自己不能使青梅竹马的师兄动心动性?她从小追逐他,却同样的被拒绝到大。

    爹爹领七岁大的师哥进门隔年,她才呱呱坠地。小时候师哥总是带着一脸讨喜的笑容,任谁都看不出来那张笑脸下隐藏的野心。

    被武林中人尊为“毒神”的爹擅以奇香制杂诰葯,又闪其毒性难解而独步武林。他老人家制毒、观毒、品毒已臻出神人化的境界,可能是因为天底下已没有爹不识得与解不了的毒葯,致使他老人家的脾气日渐古怪,乖戾的个性十分多疑,从不收授徒弟。师哥能在爹退隐山林后博得他青睐,收为门下,着实出人意料。

    爹对师哥的期望,可从他将一身绝技倾囊相授上看出。身为爸的独生女儿,对于自家的香毒地懂得的也不过是粗浅的皮毛,哪像天资聪颖的师哥不仅精深,还时时调配出千百种令人心起寒颤的奇香矣诰,其莓性之列往往连合恨九泉的爹看了也只有摇头称降的份,

    她一直不知道师哥怀有勃勃野心,及至他十九岁那年背叛师门,毅然投靠到专蓄死十以排除异己的八王爷门下,并在一年内被迅速擢升为王爷身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她才慷悟原来师哥叛世狂放的外表下,有颗极其深沉难测、甚而残酷的心。无奈,她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为了追随倾慕的人,同一年,她以过人的美貌被甄选为临波府的歌妓。

    当时只求常伴在君身侧,倒没想到王爷曾往争奇斗艳的百花中,独独垂青于她。被尊贵的八王爷择选为忱畔人,心中已有影子的她自然是百般不乐意,何况有哪个绮年玉貌的少女甘心委身于花甲老人?无奈她只是一介出身市井的弱女子,怎敌得过权势大如天的王爷,终究是落人君王侧。

    那年师哥若肯开口向王爷讨了她,以他受重用的程度,王爷不会不允;偏偏残酷的他只在王爷正式纳地为妾所举行的宴席间,举杯况她与王爷偕首到老,彷佛真不懂她心事一样地朗声谈笑,害她伤心欲绝,无眠垂泪到天明。

    以色事人难免悲哀,幸好呼风唤雨的奢贵生活稍稍枚平她满心的怨懋,她也争气的由等待王爷临幸的众多宠姬芙妾中,爬到一人专宠的局面。

    经过岁月的摧折,虽然她不再年轻却依然貌美如昔,与二十八岁仪表堂然的师哥,都是王爷府裹各据一边天的要人,正是天成佳偶。她不懂,他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没一个比得过她,为何他迟迟不肯接受她的心意?

    “师哥,你有没有娶妻的打算?”长伴王爷左右的师哥是特别的,他能呼风唤雨,也同样拥有这份权力。

    “师妹好像很焦急?”欢休悠然的神色似乎真有那么些感动。

    “当然焦急。”她情不臼禁地脱口轻嚷,猛然发现自己太过失态,忙含羞带快的垂下蚁首。“师哥一表人材,红颜无数,难道没成家的打算?”虽然这是卑劣的试探,却也是最诚挚的关怀,她不想他心上有人,却同样不希望他形只影单过一生:如此两难,最好的法子就是请王爷作主让少不经事的郡主嫁给师哥,那么与他厮守到老的鸳鸯梦便不难成页了。

    “找不到配得上我的女子,如何成家?”

    “师哥!”池弄波被他敷衍的态度搪塞得为之气结。

    “下回想请我喝酒,别再打这类粗劣的下等酒,为兄的喝不惯。”看也不看池弄波费尽心思请来御厨做出的数道珍购,欢休勉强饮下第二杯酒,算是赏脸了。

    这番严苛的挑剔惹得池弄波忍俊不住地叹出声。在师哥眼中,连万岁爷钦定的贯酒也成了粗劣的糙酒,怎能不让人啼笑皆非呢!

    从小师哥架惊的心性便难驾驭,就算她的眸子成天追着他绕,也猜不准师哥深沉的心思与喜好。多年的爱慕,只够她约略摸出他对衣食住用极为讲究,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对于不合脾胃的酒菜佳肴,师哥向来是情愿饿死也不肯屈就地稍啖一口,餐具、饮具还非雕工卓绝、出自名匠的玉制品不用。不过食膳千挑万挑,也比不过师哥挑选衣衫的严苛:不是织工精良的绞罗锦绸他向来瞄也不瞄一眼,偶尔被激恼还会出口不逊地斥为乞儿之物,将她辛苦得到缝制的衣衫随手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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