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中篇科幻作品_周天middot;姑麓山合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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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middot;姑麓山合战 (第10/37页)

形势,是否有某种联系?神一样的人物病倒,该给天下带来何种命运?远的不讲,单就眼前而言,她的突然病倒会不会和王军莫名其妙的战略变化有关系?有没有可能,齐军原来在总攻的计划当中的角色,只是因为此事而临时更改?王军大营把征徐大军的软肋暴露在司城荡意储的面前,到底是何用意…

    他的心如同滚锅般,翻起沉下,扑腾个不停。

    说到底,司城荡意储会进攻联军吗?尽管疑虑重重,他心里却仍旧固执地认为不会。在十万大军环伺之下,攻击诸侯联军,在战略上毫无价值可言,而一旦失败可能就意味着徐国的最后败亡。会吗?…会吗?

    他摇摇头,决定换一个方向思考——倘若司城荡意储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勇,那他会像个庸人一般,困守山野,毫无作为,坐以待毙吗?不会…不会的。他应该会抓住机会,给规模庞大但部署分散的征徐大军来个突然打击,扭转战略上的被动局面。问题是,什么是司城荡意储看重的机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但却实力薄弱的联军?打败联军有什么好处?可以俘虏一大批山东诸侯的君卿。但讨伐徐国不是与外寇争锋,朝廷绝不会与属下的诸侯国做交易,以这些君卿换回朝廷赦免徐国的罪孽,反而会更加激起朝野上下对徐逆的厌恶…可是,如果不是联军…

    昏暗中忽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数十条影影憧憧的身影出现在雾中。伯将啪地一声站起来,大声喝止:“元帅行在在此!何人进见?”

    “末将定、末将腾、末将度参见元帅!”

    陶卢定、王子腾与值更官羊舌度是带着一小队人过来的。一名鲁国军士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放下时已没有了气息。羊舌度满头是汗,跪下道:“回元帅,这是鲁侯殿下的亲卫侍从…咱们的斥侯出营不到一里,便遇见了他,一进门便不成了…”

    “哦?流了这么多血,为什么不包扎一下?”

    羊舌度顿了一下,迟疑道:“启禀元帅,这、这不是他的血,他身上没有伤口…不知道是什么血,弟兄们说仿佛不是人血…”

    “胡说!”

    羊舌度跪前半步,从腰间拔出小刀,在死者身上熟练地一划,衣甲应声解开,果然胸腹处干干净净,血渍尚未浸入内衣。

    王子腾见那尸身衣甲、手足被鲜血染满,可是没有沾血的额头、胸口等处,却满是水渍,细看之下还隐隐有些白色的晶体。羊舌度见他看得专注,便道:“大人,此人临死之前,曾经拼命地奔跑过,与雾气混合,所以身上结了盐霜。”

    王子腾心中一寒,脱口道:“难道说,联军大营已经失陷?”

    羊舌度摇头道:“联军发出预备全军突击的信号还不到三刻钟,可依属下看来,这个人的样子好像是奔跑了整整一个早上,以至脱力而死…”

    不待他说完,陶卢定便打断他道:“与联军联系上没有?”

    羊舌度吁了口气,道:“大人,咱们的人已经发回三次信号,从大营到津河的路已经打通。可是雾实在太浓,现在已只能以人力传报消息,相信不久便可…”

    “如果我们不立刻行动,就不会传来什么好消息。”陶卢定打断他道“司城荡意储一旦开始进攻,联军绝对撑不过一个时辰。”

    伯将脱口想说:“那也未必。”但这是军阵会议,与大帐中议事不同,没有上级命令,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忙咬牙忍住。

    王子腾瞥了他一眼,手中的扇子仍然不紧不慢地扇着,道:“我看那也未必,咱们还不清楚联军的形势。即使荡意储真的进攻联军,会不会是一种佯动?他能拿出多少实力来进攻?——伯将,你有话要说?”

    伯将低头道:“末将以为,司城荡意储不一定进攻联军营地。”

    陶卢定大声道:“为什么?”

    “以联军的数量与质量来看,对征徐大军并没有决定性的影响,存不存在并没有什么战略价值,且与我们强大的齐军相隔不到二十里,一旦交战,即会陷入合围——末将想不出司城荡意储进攻联军的动机所在。”

    陶卢定顿时语塞。隔了半晌,方道:“那联军的信号,还有这大雾,这人,怎么解释?”

    伯将头上见汗,道:“末将以为…以为…如若这雾是司城荡意储所布,那么他也许会进攻…我军大营。”

    “胡说八道!”

    伯将深深低下头,道:“末将…”

    “昏聩!”陶卢定喝道“你早上大言不惭,说什么司城荡意储不会进攻!又说什么王军此战必胜!现在情势一乱,居然谁也没有你变得快,司城荡意储这就要进攻我军了?!哈!进攻齐军大营?!我齐国大军纵横…”

    王子腾皱起眉,道:“这是军前会议,言者无罪嘛。伯将说的,我看有些道理。这么大的雾,若是人力所为,那真是骇人听闻了。费这么大周折,仅仅是进攻联军,我看得不偿失。难道荡意储不知道我们齐军离着联军大营只有二十里?他要击败联军,为什么不等到联军在姑麓山摆下阵势,仰面强攻的时候?”

    陶卢定粗人一个,从来都说不过王子腾,他的车右陈完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可以猜测,荡意储意不在仅仅击败联军。他可能想用重重大雾笼罩我们两军,阻隔我们增援联军,然后一举突袭,擒获鲁侯和各国重臣,作为将来城下之盟时的筹码。”

    伯将仰起脸,想了一想,又垂下头。王子腾却偏偏又留意到,道:“伯将,你说。”

    “是…”伯将自知说出来便要得罪人,却不能不说,道:“末将以为…鲁侯和各国重臣不是荡意储的目标。”

    陶卢定重重地哼了一声。伯将硬着头皮道:“诸侯国俘虏其他国君为人质的事,本朝没有过。朝廷只能与外邦媾和,不会与属国达成交换协议,所以鲁侯殿下即使成为俘虏,于徐国并无多大用处,反而会激起天下对徐逆的仇恨,使那些现在还坐守中立的诸侯国倒向朝廷…”

    陶卢定重重地喘了两口气,道:“那是你的看法!且不论鲁侯与咱们国君亲如兄弟,就算随行的邹、苏、纪,哪一个不是咱们的姻亲之国?如果一股脑被俘虏,山东十二国还能不能加入到征徐的行列中?若等到雾散云开,咱们的盟国君侯人头落地,咱们就提着头去见国君吧!”

    伯将心中一动,道:“是了——末将冒昧揣测,司城荡意储以联军与我们齐国的特殊关系为诱饵,以大雾为陷阱,诱使咱们齐军进入他的伏击——如果能够挫败咱们齐军,进攻堰都城的实力就可能折损大半…或许,联军的价值就在于此。”

    这就很在理了,连陶卢定也不禁点了点头,转脸看到地上死去的鲁军士卒,又道:“那我们如今怎么处置?如果此人是在雾中迷路而活活累死的话,那联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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