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手联弹爱情曲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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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4页)

消融一些紧张气氛。他们对视半晌,两人像初识般腼腆,仿佛回到初恋时,暧昧不明、相互试探的那个阶段。

    心头微微地荡漾,恋爱的感觉又回来了!

    以前的星期六,他不是找她厮磨,就是找朋友厮混,今天他肯守著空屋子等她,看她的眼神又不像没有感情…他们应该有希望复合吧?

    久违的骆家平台钢琴,轻轻一碰,音色仍然美妙,高显明感触不断,不由自主弹了首萧邦的“船歌”

    “船歌”是萧邦三大代表作品之一。全曲技巧不深,意境却很难表现。当时萧邦染病在身,与乔治-桑的感情又濒临破裂,在身心受创情况下,写下这首曲子,以纪念与乔治-桑这一段恋情。

    一开始,以湖中划船的优闲情景,描绘相恋时美好时光;中段回忆起以前的承诺,然后情绪慢慢沉淀,酝酿后段情感的爆发,激昂地表现出种种不满与不舍,仿佛在对乔治-桑抗议;末段心情逐渐平复,他不忍苛责她,反而祝福乔治-桑能有好归宿…

    高显明弹到这里霎然止住,没完成最后一段。

    不!不可能!换作是她,才没这么大的度量。她与骆家尧如果不能做情人,也不可能是朋友,她不与他反脸为敌才怪!

    除非是她甩他,她也许会大方点。

    百转千回的曲调,拨动骆家尧的神经。浪漫、缠绵、哀伤、激烈…他的心情随之起伏,忍不住问:

    “这什么曲子?尾巴怪怪的,好像还没完?怎么不弹到最后?”

    高显明叹息。

    他淡出钢琴的世界,感受仍在,却听不懂她对他的依恋…她有些失落,又一想,这样也好,省得他误解她末段的意思。

    “船歌。我忘谱了。”她微笑带过。

    “是情歌吗?”他追问。

    “嗯。”“很好听,你第一次弹情歌?”

    “当然不,钢琴曲多的是情歌,我常弹啊。”

    他微微一笑,梨涡浅浅地绽现。“可是,第一次弹得这么缠绵悱恻…不是吗?”

    这一笑看痴了她。

    他却别开头,无意识地弹弄边缘琴键,若有所思地又说:

    “所以我才以为你都不弹情歌。你平常练的、演奏会弹的,都是技巧华丽、气势磅礴的曲子,很悦耳,很好听,可是没有灵魂,没有感动,这一首是我听你弹过最有感觉的。”

    鉴赏力这么强,简直跟她指导老师的评语差不多,真可惜他没走这条路。

    “都是拜你之赐。”她深深看着他说。

    这话吸引他的注意,骆家尧转过身,迎视她的目光。

    是摊牌的时候了!

    “这几天,你不想我吗?”她起身喃喃地问:“一点都不想?一点都不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她边说边趋近他,一脸哀伤;他被逼得步步后退,眼里也有挣扎,终于他脚步一个踉跄,背靠上墙壁。

    她的唇随即展开更强烈的攻势。

    她傲人的身高,是个优势,高显明脚尖都不用踮,便准确地印上他的唇。急切的吻让骆家尧愣了下,他一呆,便让她有机可乘,她立刻加深这个吻,吻得他也浑然忘我。

    但当她一双手开始解他裤带的时候,他的热情迅速冷却。

    “你想干什么?”他握住她的手腕,严厉地问。

    “你讨厌我…?”她受伤地问。

    “我们正处于『分手中』,最好不要有这种关系。”他吁口气平息说。

    “可是…你明明有感觉,为什么不要?”她委屈地问。

    这是最后的手段。经过洪善缘刺激,高显明虽进攻了一步,但并未与他突破这道防线;如果有了这层关系,她应该更能确认对他的感情,并重燃他的热情,以利她一步步得回他的心。

    她的如意算盘被看透,骆家尧瞪眼道:

    “我要你好好想一想,你跟我来这一招?吵架就接吻,分手就上床,如果将来我们结了婚又闹离婚,你是不是就打算生个孩子了?”

    她处心积虑地挽回,他不感动就算了,也不用冷嘲热讽呀!

    高显明握著拳,说起气话。

    “对!我会找别人生孩子,再把帐算到你头上!”

    “你对每一任都是这样?”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又惊又怒地问:“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每一任?

    原来他没忘记那些虚构的故事?她还以为他真那么大方呢!

    高显明柔情攻势不成,乾脆闲闲地挑衅他。

    “是啊!爱的时候『欲死欲仙』,恨的时候也要『兵戎相见』,怎么样?”他震惊地说不出话,她又继续说:“你不敢?还是不行?没上过床就要分手,我不甘心,你不答应的话,我就缠死你!缠到你答应为止!”

    他瞪著她,几乎是屏著气息,满脸不可置信。久久才问:“你把上床当作恋爱的最终目的?”

    “不然你以为呢?”她反问。

    骆家尧的脸色有如霓虹灯,闪烁不定。她的这一面,彻底令他失望,原有的一丝复合意愿也打消。

    他不答应,她就缠死他?骆家尧相信她做得到,她没什么做不到的,从她斥退他又挑战他开始,哪一次不是惊天动地?瞧他为自己招惹了什么麻烦?

    “上了床,你就分手?”他灰心地问。

    “那当然了!”她掏出保险套,在他眼前晃一晃。“哪,我这个都准备了,没拆封过的,你可以不必担心我动手脚。”

    如此熟门熟路,简直气坏了他!

    骆家尧什么顾忌、理智都抛向天外,他拉紧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

    “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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