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虎三山_第二十三章险道最断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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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险道最断肠 (第2/3页)

 “原来只是姘居,并无夫妻名分。”

    潘东岳忙道:

    “用不着什么名分,有夫妻之实就够了,这总不能说春花不是我们老大的女人吧?”

    毒魄闲闲的道:

    “那么,春花为什么又如此不知好歹,竟在阴老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逃了出来?”

    搓搓手,潘东岳道:

    “我说过,这娘们天生狼荡,不安于室,是个道地的贱货!”

    毒魄笑了:

    “既然不堪至此,阴老兄甩了也罢,又何苦把这贱货弄回去受气?”

    潘东岳不禁窒迫的顿了顿,阴落雁却嗔目大骂:

    “要不要人是老子的事,你管不着,他妈的,你好像是过堂来了!”

    墙角,冯德恩努力提起一口气,挣扎着发话:

    “兄…台…这位兄台…你…你不要听他们随口…诬蔑…事实全…全不是这样…他们…他们…乃在胡乱编排…血口…喷人!”

    阴落雁叱道:

    “放你妈的狗屁!”

    毒魄冷硬的道:

    “三位,此中既无咎戾,何妨让他说话?”

    潘东岳向他老大使了个眼色,故作从容之状:

    “当然,我们是真金不怕火炼,看他这诱拐别人婆娘的东西,还能造弄出些什么花巧来!”

    喘息了一阵,冯德恩吁吁的道:

    “我,我在两年多前…就结识了…春花,我们相好…也有一年…半的光景了,春花,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温顺、姻淑,看似柔弱…却十分坚强…她今年二十五了,从小到大,没过几天好日子…早时…卖唱奉养老父,刚能立身…就被姓阴的强掳了去,姓阴的不把她…她当人看,除了日里夜里不分的糟塌她…更任情打骂、恣意折磨…春花和姓阴的在一起不足…不足半年,她那老父即因此郁愤而死…这样痛苦…的生活,试问…谁过得下去!”

    阴落雁越听越火大,立时暴跳如雷:

    “胡说八道,满口跑马,老子的女人,自有老子应付的一套,用得着你来轻怜蜜爱、怜香惜玉?你们一个jianian夫、一个yin妇,都该打进十八层地狱!”

    没有理会阴落雁的叫嚣,冯德恩继续难辛的往下诉说:

    “春花和我,在一起…没有多久,姓阴的他们就找上了她…我当然有责任、也有义务出面来替春花承担…他们要春花,我不答应,后来,他们改成要钱,却狮子大开口…索价二十万两银子…”

    一旁,南宫羽吹了声口哨:

    “乖乖,二十万两银子,可不是狮子大开口?他们把春花当金铸的了!”

    潘东岳阴恻恻的道。

    “凭我们老大的身份,他把身边的女人让给了你,可不是件有脸面的事,要你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其实并不算多!”

    毒魄问道:

    “立场不同,数目多少就难说了;那么,冯朋友到底答应给付若干?”

    冯德恩抖索着道:

    “半生江湖…无非狼荡…又能存下多少银子?我,我倾尽所有,加上各方告贷…也不过凑了三万多两银子…春花也拿出她的…全部私蓄…总共合一个四…四万的整数,可是…他们不肯答…应!”

    潘东岳振振有词的道:

    “二十万两银子与四万两银子,差了多少倍?你把我们兄弟当做要饭的来打发?这点数目,我们自然不能答应!”

    毒魄皱着眉道:

    “价码有差,大可经由谈判商解,又何须弄到兵刃相见?”

    一昂脸,潘东岳道:

    “已经谈了三次啦,次次拿不出钱来,净是编造些不成理由的理由哭穷喊冤,拖拖拉拉,今晚上便是第三次谈判,姓冯的依旧半钱银子不加,这不是完全欠缺诚意是什么?他勾引了我们老大的女人,还几次三番诓骗我们,这种人,还留着干啥?当然该杀该剐!”

    阴落雁逼视毒魄,眼露凶光:

    “事情经过你已知道了,本来是jianian夫yin妇,皆曰可杀,我一再宽恕他们,包容他们,这一双狗男女不但不知感恩图报,甚且连一点遮羞钱都吝于付给,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我阴落雁堂堂男子汉,昂藏七尸之躯,岂能容人当做缩头的王八?老子钱不要了,端端要命,你说,这算我的不是么?”

    毒魄道:

    “你需不需要我表示意见?”

    阴落雁大声道:

    “只要你说得有理——”

    耸耸肩,毒魄道:

    “这档子事,足可编人天下奇谈之内,见之闻之,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阴落雁气呼呼的问:

    “什么意思?”

    毒魄慢条斯理的道:

    “阴朋友,首先我要指出,春花和你并无婚约的拘束,不管她是否自愿,充其量仅是跟你姘居,姘居在一起的双方,图的不过是个男欢女爱罢了,一朝到了感情难以为继的辰光,一拍两散才是上策,任何一方的勉强行为都会演变成痛苦的结局:照常情来说,女人总比较柔弱,当这个女人与这个男人混不下去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个厉害角色,便必有她不得不尔的原因存在,譬如凌辱、虐待、欠缺情爱基础等等皆然,而春花既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亦非你们纳聘相迎的妾侍,严格而论,二位之间根本没有正式关系,她忍受不了你,你又不放人,除了一走,更有何途?春花走得应该没什么牵挂,阴朋友你与春花又无名分可言,屡屡追逼于她,就不大合道理了…”

    南宫羽接口道:

    “要不到人,改为要钱,则更等而下之,不见品味,堂堂男子汉,昂藏七尸躯,竟拿一个妇道人家的身体来讨价还价,索需不遂便进而暴力相向,这男子汉未免当得惭愧!”

    毒魄跟着道:

    “所以,我认为此乃天下奇谈,说起来实是笑话一桩。”

    两个人一搭一挡,言饲之间极尽讽刺揶揄,不但阴落雁听得面孔泛青,山羊胡子无风自动,连扮白脸的潘东岳都忍不住勃然色变。

    “猿峡三果”的第二位——邵铁肩怒叱一声,口沫四溅:

    “狗日的,这分明是一面倒,存心偏袒那冯德恩嘛,这两个龟兔子,把我们兄弟当做什么耍啦?”

    潘东岳容颜阴沉,冷冰冰的道:

    “朋友,我之所以对二位一再委屈求全,好言包容,为的只是不愿另生枝节,伤及无辜,不想二位却不识抬举,得尺进步,拿我们一片善心当成了牛肝肺,‘猿峡三枭’可以血溅三尺,但决不接受奚落!”

    南宫羽道:

    “我们仅在叙述一个事实,辩明一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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