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几搏_马莲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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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莲花 (第4/14页)

从西边出来。唐僧到西天取经,是孙猴子保着哩,你一个女儿家,不成!不成!小伙子也难哩,你更不行。后来,被马莲花千里寻夫的决心打动了,就把鞋子又塞到了马莲花的包袱里:姑娘,你是个烈女子,你路上穿吧。哪天不想走了,就来我家吧。我孙子跟你一般般儿大,就给我当孙子媳妇吧。

    老mama说着,把锅里吃剩的山药全包到了马莲花的包袱里说:姑娘,还有点炒面你也带着吧,是准备给孙子上山吃的,你先拿去。

    趁着老人装炒面的当儿,莲花悄悄把马忠给的钱分出一半来,放在了老mama的锅里。她接过老人包好炒面的包袱,感动得连声说谢。老人又把西去的路线告诉了她。

    第十一场

    景:算卦摊

    在山丹城的东门上,马莲花遇上了一位算卦的老先生。她把马忠给的剩下的一半钱全给了老先生说:老先生,我要算我啥时候能到新疆?能找到五斤哥吗?

    老先生戴一副眼镜,六十多岁的样子。他把三个麻钱递到了她的手里说:两手合起来,在心里念一遍你要算的卦,把麻钱摞起来落在桌上。马莲花把麻钱用双手合在手掌心里,在心里念道:神仙保佑我早早到新疆,早日见到我的五斤哥…

    姑娘!老先生看了看麻钱的面说:你别去新疆了,你要找的人赶你到了,他也就离开人世了。他面前有三丈高的铁门槛,跳过去则生,跳不过去则亡。三丈高呐,他根本就跳不过去…

    算卦先生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浇下,凉了个透。她跌跌撞撞朝西走着,五斤哥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我要用八抬大轿来娶你哩!

    这天夜里,她藏在了一个盛满麦草的小土房里。她在麦草上掏了个洞钻了进去,又用麦草塞住了洞口。她没有吃东西,也没喝水,满脑子的三丈高铁门槛,五斤哥能不能跳过去。她说:五斤哥肯定能跳过去…跳过去!她念叨着睡着了。在梦中,她见五斤哥长上了翅膀,一下子飞越过了三丈高的铁门槛,她高兴地朝五斤哥跑去…

    第十二场

    景:青海马家军训练场

    这天的天气很好,训练场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盆地。随着一声炮响,五百个铁门里冲出五百匹惊飞的马,朝盆地奔来,五斤娃等五百新兵迎马而立…

    旁白出现相应画面:这是马步芳为搞独立而苦心经营的骑兵第五军的七旅。近乎残忍的训练方式,的确为马步芳造就出了一大批好骑手。从训练开始到结束,血rou横飞,血流成河,强者生,弱者死。能骑马回来的连一半都不到。不能回来的连尸首都找不全,被马踩死的、拖死的,被马带一条人腿回来的,无计其数。五斤娃虽第一个回来了,可那惊心动魄、血rou横飞的场面让他心惊。

    五斤娃在放马遛膘之际,用花儿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他唱道:

    老虎沟里的烟瘴大,

    大同河里的水大;

    尕妹么不知在干啥,

    想死了哥不给个回答。

    第十三场

    景:青海大同山牧地

    祁连山的南边,马步芳骑兵第五军第七旅从青海乐都出发,一边训练一边往新疆开拔。骑兵过老鸦城、西宁,到大同山牧地。这天晚上,大同山一道山沟沟边上扎满了帐篷,每个帐篷住骑兵四人为一组,一人放马,两人站岗,一人看守帐篷。

    次日,骑七旅韩有文旅长下令向牧区征集羊毛。牧民的羊毛被劫掠一空。尔后每兵分发四斤羊毛,限期内手工捻成线,织成帽子、毛衣裤、毛袜子。

    一士兵问五斤娃:这热的天,织毛衣袜子做啥?

    五斤娃:到新疆和哈萨开战。那地方冷得很。

    士兵:哈萨是啥呢?

    五斤娃:苏联红军。

    画外音:五斤娃决心立功,好早点回家娶马莲花。在青海“抓马回营”的训练中,他第一个立了大功一次。他的勇敢,深得韩有文旅长的赏识,被提升为执法队队长、少尉军衔。这一切都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在这次捻毛线织衣行动中,他带领执法队的弟兄们自制了捻线机,白哗哗的羊毛被架上了山冈。之后,整个旅都效仿执法队,全体行动起来了。

    五斤娃望着满山遍野的羊毛,想起了马莲花,放开嗓子吼起了花儿:

    白羊毛架在山尖尖上,

    多会会捻成个线哩;

    羔羔毛围着山沟沟转,

    多会会能见个面哩。

    第十四场

    景:乡村草房,戈壁滩

    晚上,在祁连山的北边,甘肃山丹县城北门外一个村子里的草房房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搏斗。当马莲花被惊醒时,三个当地的泼皮无赖已把她从麦草里拉了出来。两个泼皮一左一右牵住了她的胳膊,一泼皮强行要亲嘴,被马莲花砸了一头。那泼皮搓搓发疼的头,来解她的大襟衣裳扣子,乘机捏她的胸脯。她哭叫着挣扎,根本不是三个家伙的对手。眼看着两层衣裳被脱去,她急中生智,用膝盖狠狠往上一顶,对面的泼皮一声惨叫,手捂着下身蹲在了地上。左边的泼皮说:哟,看不出这婆姨还厉害得很么,我来拾掇她!说着就强行抱住她亲嘴。她乘势让泼皮的舌头伸进了嘴里,然后用尽力气,一下咬下了半截舌头,疼得那家伙哭爹唤娘大叫了起来。最后一个泼皮还不甘心,又捋袖子抹胳膊朝她逼来。这时候,当地的几户农民听到叫声赶来了,三个泼皮扔下马莲花连滚带爬跑了。马莲花惊魂未定,从麦草里提出包袱,抱上被脱的两件衣裳,疯了一样地冲出了村子。

    跑了多久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跑的肚子饿了,腿软了。她手扶着一根电线杆坐了下来,电线杆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喜悦。

    马莲花的画外音:马忠说过,从凉州通往新疆的路不好找,只要找到洋杆子,就一直顺着洋杆子往西跑。那洋杆上的洋线线就通到了新疆,五斤哥就在洋线线的那头。

    马莲花不知从哪来的劲,三下五除二把衣裳穿好,又摸了摸缝在裤腰上挽成死疙瘩的裤带绳笑了。

    马莲花的画外音:五斤哥呀,你的尕妹没有给你做下丢人的事,三个坏蛋别说解我的裤带绳,连三层衣裳也才脱去了两层。五斤哥呀,你快来吧,别说用八抬大轿来娶我,你就骑马来,我也会跟上你走的。

    马莲花顺着电线杆子往前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除了偶尔闪现的一两点鬼火外,啥也看不见。没有人庄子,没有行人,只有通往五斤哥身边的洋线线和洋杆子。她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着实子走不动了。她靠在洋杆子上坐了下来。空旷无际的戈壁滩上,响起来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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