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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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3/6页)

的神情、性格,流异昔年,简直有如另一个人,其间或有原因,当下心平气和的说道:“这几位都是受兄弟之邀,将来拜访钱兄。”

    钱大同脸色冷漠,突然举起手来。互击两掌。

    敞厅一角处,呀然轻响,开启了一扇木门,两个青衣小婢,一前一后的行了过来。

    只见那当先的一个,手中托着一个红漆木盘,上面放着四个白玉坏,莲步娜珊的走近了韩士公等,欠身说道:“诸位请用茶。”

    李文扬当先伸手,由盘上取过一只玉杯,启开盖子里去,只见杯中一片碧色水汁,热气上腾,清香扑鼻,望了一眼,并未食用,顺手放在桌上。

    李中慧、林寒青连杯上的盖子也未启动,就顺手放在桌子上。

    韩士公却用鼻子在杯子上嗅了几下,笑道:“好茶,好茶。”他一连赞了几声好茶,但却点滴未进,原封放在桌上。

    第二个青衣婢女也托了一个木盘,盘中放着精致的细点,只见她左手托盘,右手把盘中的细点,一一移到桌子上,欠身一礼,和那捧茶的青衣小婢,齐齐退了下去。

    钱大同随手取过一块细点,说道:“诸位跋涉远来,腹中想已饥饿,请先食用些茶点,垫垫肚子,酒饭即可送上。”当先把手中一块点心吃下。

    韩士公静坐不动,既不取食点心,也未答话。

    钱大同也不再让,自行伸手取食,大吃起来。

    广大、阴森的敞厅中,突然沉寂下来,听不到一点声息。

    不知过去有多少时间,钱大同把桌上四盘精致的细点,吃下了一半,突然又举手互击两掌。

    敞厅一角处,又走出来两个青衣小婢,收拾了残点玉杯,珊栅而去。

    紧接着一阵酒气菜香,一长行青衣小婢,鱼贯而上,片刻间,摆满了一桌佳肴、美酒。

    钱大同端起面前酒杯,连声说道:“诸位请啊!”当先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干了一杯。

    林寒青虽然腹中甚为饥饿,但恐那酒肴之中,下有毒药,不胜食用,个个忍着从火,连坐不动,

    钱大同自斟自饮,大筷吃菜,旁若无人,片刻工夫,喝干一壶美酒。

    韩士公闻到那扑鼻的酒香,几乎忍不住要举杯饮用,李文扬早已顾虑及此,常在暗中出手警告于他,才算忍了下去。

    钱大同放下杯筷,扫凉了四人一眼,道:“诸位远道来此,兄弟已尽了地主之谊,天色不早,兄第留诸位了。”

    韩士公倒是未曾料到,他突然下起了逐客命来,沉吟了良久,说道:“兄弟此番来访,一来想叙叙昔年旧情,二来还有要事奉商。”

    钱大同道:“昔年旧事、早成过去,世无不散宴席,所在下相劝,韩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韩士公侧顾了李文扬一眼,突然推案而起,怒声喝道:“好啊!钱大同,你不过是‘太平堡’一个小小堡主,也值得摆出这等臭排场来,轻藐昔年同生共死的好友。”

    钱大同似欲发作,但他终于又忍了下来,冷冷说道:“韩兄意欲何为?”

    韩士公本想借故激怒于他,却不料钱大同竟自隐忍不发,一时间倒是不知在如何答复。

    正自沉吟间,李文扬却起身接道:“咱们兄弟,承蒙堡主款待,兄弟感激不尽,这厢有礼了。”抱拳一礼,群豪自入这敞所之后,钱大同一直端坐不动,李文扬心中生疑,故意欠身而起,抱拳一礼。

    哪知钱大同仍是端坐不动,右手微微一摆,道:“不用了。”

    韩士公一皱眉头,暗暗忖道:“莫非他这些年中,受了什么挫折,性格大变,成了这副冷漠的样子。”

    付思之间,钱大同已高声喊道:“送客。”

    两个青衣童子,应声奔了过来,目光一扫李文扬,齐声说道:“诸位请吧!”

    这座巨厅十分宽大,这两个青衣童子,似是就在一侧暗影之中站着,应声奔来,落脚奇怪,听不到一点声息。

    李文扬心中一动,暗暗忖道:“这钱大同一直催促我们离去,若有无限难言苦衷,他如不念昔年之情,大可闭门不见,也不用设宴相待了,这敞厅的暗影之中,既可站着这两个青衣童子,为何不能藏有别人,暗中在监视于他。”

    心意一转,暗中凝神内敞厅四周望去,同时用“传音入密”之术,轻告林寒青、韩士公等小心,这敞厅四周的暗影之中,可能隐伏着杀机.有人在暗中监视。

    两个青衣童子似是已发觉李文扬等举动,左面一人,突然向李文扬等欺了过来,口中冷冷喝道:“敝堡主已下了逐客之令,诸位却赖此不动,不知是何用心?”

    李文扬是何等机警,看那青衣童子欺近身来,立时凝神戒备,心中暗道:看来今宵情势,不闹的出手相搏,只怕难以查明真相,一面准备,一面冷笑答道:“一个小小的侍童,也敢对我李某人这等无礼么?”

    那青衣重子,冷冷说道:“岂敢,岂敢。”突然—扬左袖,烛火下数缕银芒一闪,激射而来。

    李文扬见多识广,一看那闪动银芒,立时认出是梅花针之类的细小绝毒暗器,心中暗生凛骇,道:“这青衣童子好生狠毒,在这近距离之下,猝下毒手,又施用的这等歹毒、细小的暗器,我如不早生警戒,全神戒备,势非要伤在他这暗算之下不可。”

    心念转动,手中的折扇,呼的张开,暗用内力斜斜推出,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潇洒自如。

    数枚银针,就在他折扇一挥之间,击落地上。

    那青衣童子似是亦知遇上了劲敌,凛然止步,不再欺近。

    韩士公侧背而立,尚未看到这青衣童子施放暗器的举动,但他听到青衣童语无伦次,心中已然大怒,怒声喝道:“钱兄不念旧情,下令逐客,也还罢了,但这小小侍童,竟也敢这般无礼,兄弟要替你管教、管教了。”左手一挥,疾抓过去。

    那青衣童子身子一侧,矫健绝伦的闪避开去。

    韩士公一抓落空,不禁一呆,未料想到,这年纪幼小的青衣童子,竟有着这等武功,只觉大失颜面,脸上一热,疾踏一步,伸手又向那青衣童子抓了过去,口中大声喝道:“好啊!钱兄身侧侍童,竟有这等武功,兄弟得领教、领教了。”

    那青衣童子双肩晃动,陡然闪退出去四五尺远,又把韩士公一把擒拿手法避开,却是未肯还手。

    李文扬凝目四顾,果然隐隐查觉,这敞厅四周中,人影移动,似是有着不少的人,敌情不明,不愿莽然出手,一横身拦住韩士公道:“既是钱堡主下令逐客,咱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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