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与小人_他的名字叫做ldquo;人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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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叫做ldquo;人r (第1/2页)

    他的名字叫做“人&rd

    久别

    mama从城里回来,小男孩挣脱保姆的手,沿着花径奔跑过来,两只手臂张开像迎风的翅膀。

    mama蹲下来,也张开双臂。两个人在怒开的金盏菊畔,拥抱。小男孩吻吻mama的颈子、耳朵,直起身来瞧瞧久别的mama,又凑近吻mama的鼻子、眼睛。

    mama想起临别时安安呕心沥血的哭喊、凄惨的哀求:

    “mama——安安也要——进城去——买书——”

    脸颊上还有眼泪的痕迹;这一场痛苦的久别毕竟只是前前后后六个小时。

    mama牵着嫩嫩的小手,走向家门,一边轻声问:

    “宝贝,mama不在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其实不问也知道:吃午餐、玩汽车、与保姆格斗着不上厕所、到花园里去采黑草莓、骑三轮车、湿了裤子…

    可是这小孩平静地回答:

    “我想事情。”

    mama差点扑哧笑出声来——两岁半的小孩“想事情”?偷眼看看小男孩那庄重的神色,mama不敢轻率,忍住笑,问他:

    “你想什么事情?”

    “嗯——”小男孩庄重地回答“我想,没有mama,怎么办。”

    mama一怔,停了脚步,确定自己不曾听错之后,蹲下来,凝视孩子的眼睛。

    安安平静地望着mama,好像刚刚说了“妈我口渴”一样的寻常。

    快乐

    “为什么一个男人忙于事业,就没有人想到要问他:你怎么照顾家庭?为什么一个女人忙于事业,人们就认为她背弃了家庭?这是什么白痴的双重标准?为什么你公务繁忙是成功的表现,我公务繁忙就是野心太大、抛弃母职?”

    咆哮了一阵之后,mama就背对着爸爸,不再理他。

    安安拎着根细细的柳枝,从草丛深处冒出来,草比人高。

    他看见爸爸在生火,腌好的烤rou搁在野餐桌上。他看见mama坐在草地上,阳光透过菩提树叶,一圈一圈摇摇晃晃地照着她的背脊。

    “mama,你在干什么?”像个老朋友似地挨过去,和mama肩并肩。

    “mama在——”做母亲的迟疑了一下“在想事情。”

    安安握着柳枝,做出钓鱼的姿态。

    “想什么事情呀?”

    “想———”

    mama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愿意敷衍这小小的人儿,因为她觉得这不及草高的小小人儿是个独立而庄严的生命,她尊重。然而,她又怎么对两岁半的人解释:婚姻,和民主制度一样,只是人类在诸多制度中权衡利弊不得已的抉择;婚姻幸福的另一面无可避免的是个人自由意志的削减。她又怎么对两岁半的人解释:这个世界在歌颂母爱、崇敬女性的同时,拒绝给予女人机会去发挥她作为个人的潜力与欲望?她怎么对孩子说:mama正为人生的缺陷觉得懊恼?

    “你在想什么,mama?”钓鱼的小男孩提醒深思的母亲。

    母亲叹了口气,说:“mama不快乐!”伸手去揽那小小的身体。

    小伙伴却站直了身子,摸摸mama的脸颊,正经地说:

    “mama不要不快乐。安安快乐,mama快乐。mama快乐,爸爸快乐。”

    母亲像触了电似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安安很快乐呀。安安快乐,mama快乐。mama快乐,爸爸快乐。”

    mama抱着头坐着,好久不动,像睡着了一样。她其实在倾听那草丛后面小溪淙淙的流声。那不说话、不讲理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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