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何物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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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什么是情?什么是无奈?无言的相对,不知道是该或不该,眨落那凝眶的泪,唤叫出嵌烙在心上那名字。

    “光…藏…”他,回来了?

    “二乔…”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相逢,他百感交集,无法再多言。

    但是她,几回魂梦里牵系辗转的人儿,却不再是小女儿。她梳着妇人的发髻,换上人妇的帛裙,一点幽情淡淡。别后已多少年?他那颗心依然无法释放。

    “你怎么会在这里?”多少事,欲说还休,连叹息都窒了口。

    仍是那清俊的眉目、沉静的神情。而她却一身嫁妇的姿态,在他面前,混浊起来。

    “我替净澄师父送信给觉行师兄,暂时留在此处帮师兄处理寺务。”光藏沉静的笑了笑,目光不离她的眸眼。

    受胡笳声牵引而来,没想到却…却…

    我佛慈悲,是要渡化他了却心愿,还是陷他入更深重的孽海情天?

    他在佛前求了又求,原只求能再看她一眼…

    “这些年,你可好?”就只为问这一句。

    钱塘溅海潮后,飘荡的心想回乡了,牵记那抹淡青色的身影,他日夜赶路,回到了本宁寺。净澄师父一句话也没问,让他送信给觉行,暂留在长安。心中事千万为难,无计可消除回避,时时上心头,幸抑不幸,却在这市集,如此的相逢。

    相对但无语。她已嫁作他人妇,儿女成群了吧?

    “欸,”该怎么说?二乔不禁微倾偏了脸,垂下眼眸。“很好。公婆待我极为疼爱,丈夫体贴温柔,一双儿女又十分懂事贴心。我再无所求了。”

    轰隆一声响,眼前但见黑暗一片。她果然…果然…他在暗暗期盼什么?

    仍然还是笑了。她有了好的归宿、美满的生活,他该替她庆幸。他给她的,还是只能一个沉静的笑容。

    “那就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目光却还是无法离开她,依依寻觅昔时那双清亮的眼眸。

    但她回避着。是吧,放心了?她嫁了人,他便放心了;那么,她还在悸动什么?一颗心还在不安忐忑地颤跳什么?他这般对她笑着,设若他知道她无法生育,他也会看她不起吧?无所出的女人,根本不是完整的女人,莫说丈夫要唾弃,礼法也不会容得吧?

    “光…呃,你…这些年…”她开口想问,却又能问什么?物是人却已非,他还会像从前那般,认真地听她倾说、给予她回答吗?

    她抬起眼,改口道:“我出来太久了,时候也不早了,呃,我…我该…”却说不下去。

    扁藏会意,点了点头。

    定定再看她一眼,那眼眸中有他的记挂、他们的从前。她最后再望他一眼,眼痕深处有说不出的眷恋,相对又无言。

    胡笳声又响“僧伽”曲却早已断,心头千万事,无法付托,无法予诉了。

    “保重。”他低低地,低低地,道珍重。

    市集声哗哗,像似钱塘那海潮,顷刻便将他们覆没。他看着她走远,她忍住不回头,很快的,散分在两头。

    “觉行师兄呢?”回到本宁新寺,光藏拦住知客的小沙弥。

    “住持师父在厢院,一会儿就出来!”小沙弥忙着招呼信众,里外穿梭,说个话都急匆匆。

    觉行正巧出来,一身黄袈裟,像德高望重的高僧。

    “师兄。”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地了,他该回他该回去的地方。向觉行禀明后,他打算离开。

    “是你啊,光藏。”觉行点个头,一边对慕名而来的信众合手施礼。

    “觉行师父!”信众簇拥着觉行,无不希望见觉行一面,听他说法。

    “光藏?”光藏节节后退,围簇觉行的信众中,忽然有人掉头朝他走近,噙着笑站在他面前。

    扁藏定看那人一眼。“薛…素云姑娘?”

    “你还记得我呀!”薛素云又笑起来。“我还当我认错了人呢,没想到会在此处见着你。”

    “这倒是,冥冥中自有定数,都归一个缘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光藏,怎么会在这里?”

    “月前。”光藏道:“替净澄师父送信给觉行师兄才到长安城。觉行师兄一向有大志向,为我佛修寺弘法,相较起来,我真应感到惭愧。”

    “他是他,你是你,比较不得的。”

    扁藏微微一笑,问候道:“多年不见,你一切安好?”

    薛素云扼要说明自己这些年的境况。反问:“当年你怎么一声不响突然离开了?见过二乔了吗?听说过她的情况吗?”

    探问连连,光藏仿佛永远雍容沉静的表情略微黯淡,随即浮起平静的笑,遮去那幽暗,轻描淡写那惊心的相逢。

    “嗯,方才在市集巧遇。她…二乔姑娘她看起来气色不错,生活和睦平顺。她能有个好归宿,一双儿女又与她贴心,我也替她感到…”

    “儿女?”薛素云打岔,蹙起眉。“谁对你说的?二乔吗?”

    “有什么不对吗?”光藏不解。

    瞪着满布在那清俊脸上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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