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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架 (第2/5页)

他既然知道龙雄在做什么,这可能是听专务董事说的。据此推测,濑沼律师的活动是受公司委托的。

    另一种解释,从那个泡在红月亮酒吧的当过刑警、戴贝雷帽者的情况来看,也是有意在舟板英明周围进行搜索。

    他拿出从前当刑警的手腕,紧追犯人。犯人被追得走投无路,反过来开枪打死追踪者。这究竟为了什么呢?难道事态已发展到非杀人不可的地步了吗?

    田村见龙雄陷入沉思,便又张开他的厚嘴唇说道:

    “等到天一亮,濑沼律师就回东京了。他将到专案组出面认尸,看他会说些什么,很值得一听。这样,案子也许会暴露出来,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一件杀人案。

    警方必定要彻底搜查犯人的。”

    “可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恐怕是狗急跳墙吧。”

    “充其量不过是件诈骗案,况且追查的人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不过是律师事务所的一个职员罢了,何至于要开杀戒呢?”龙雄说。

    “这正是这个案子深刻性所在。不论怎么说,只要濑沼律师一张口,总会抓到线索的。好久没有碰上这样能过把瘤的大案了。多亏你老兄,真不希望别人捷足先登啊。”田村说着,长长地吁了口气。他的小眼睛闪着光芒,表现新闻记者的一种野心。

    过了一会儿,田村便急急忙忙赶回去了。龙雄送他到大门口,回到屋里一看表,四点已经过了。他钻进被窝,一时睡不着,便趴在被窝里抽了一支烟。刚才一直坐在那里的田村的宽肩膀,仿佛还留在自己的视觉里。

    龙雄陡然想起同田村去见岩尾议员的事。会不会因为那次会见,岩届议员向其同伙发出各报了呢?如果是的活,对方说不定会有动静。这次凶杀,难道是一个征候吗?

    —慢着,龙雄闭起眼睛苦思冥想。

    假定犯人被刑警追捕,也可以认为,他已经接到了警报,但他决不会束手就发。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他个人,而且有可能暴露和破坏他背后的组织。所以犯人无论如何要逃出法网。于是他便反扑过来,开了枪。——能不能作这样的设想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案子不是有计划的,而是偶发事件。但即使是偶发的,对方肯定也极其狼狈。因为对对方来说,这是计划外的突发事故。

    龙雄想到最后,觉得事情很有意思。敌人一定手忙脚乱,想方设法弥补善后,可能又会出现新的动向。

    那么,当过刑警的田九利市是怎样找到“倒票爷”的呢?那家伙肯定是诈骗关野科长的自称“崛口”的人。凭什么他又嗅出那人就是崛口?尤难弄不明白。龙雄对别人能够如此扎扎实实,深追细查清清楚楚,不由得发出了感叹。这是门外汉对训练有素的行家发出的感叹。相形之下,自愧不如。

    “贝雷帽”严厉的面影,此刻又浮现在龙雄的眼前。第一次在红月亮酒吧见他时,他埋怨女招待部不喜欢他。第二次去时,他说有点门了而暗暗自喜。他天真烂漫,每晚必去,其实他在探查什么人。他和龙雄一样,知道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是舟报英明的相好,只不过力雄是胡乱瞎问,而他不同,他是对准目标在追踪。

    龙雄又抽了一支烟。他凝视着袅袅的青烟,他脑海里又掠过一个新的念头。

    昨天被杀的“贝雷帽”田九利市,曾经在东京站拍着自己的肩膀说:

    ——一起去赛马吧,会有你感兴趣的事。

    他说了两遍“会有你感兴趣的事”当时,龙雄没有理会,现在才恍然大悟。

    他的用表分明要龙雄当场看看他所要追查的人。

    这位当过刑警的“贝雷帽”对龙滩的行动目的一清二楚,是听潮沼律师说的吧?

    —当时跟他去就好了。既能看到骗子是什么模样“贝雷帽”也不至于被杀。

    太遗憾了。他后悔当时自己没有明白他的暗示。这是自己的失策。

    可是,在自己一旁听他讲过赛马的事,那是谁呢?

    龙雄猛地将香烟插在烟灰缸里。

    —对!是红月亮酒吧的那个酒保!

    当天晚报对“新宿凶杀案”是这样报道的:

    濑沼俊三郎律师已于二十六日晨,自热海返京,立即亲往淀桥警察署专案组。

    该氏认定被害者确系律师事务所职员由克利市(现年三十八岁),并对侦查一科里村科长的质疑一一作了回答。然而,该律师的陈述,并未涉及案件的核。心,致使当局颇感失望。因该氏精神倦怠,遂令暂先回家,候需要时再当传讯。濑沼律师声称,曾委托田九利市调查多种案件。此次缘何道此不测,尚难断言。所查各项事件,均系受人委托,个中内情,不容轻易外泄云云。

    2

    濑沼俊三郎律师当日傍晚在家里接见了三名分属不同报社的记者,他们先后到了他家。

    “濑沼先生,田丸先生被害,您是否有什么线索?”记者们问。

    “关于这点,白天在专案组你们都已问过我,我没有什么线索。”律师冷漠地回答。

    “被害人田丸是濑沼先生事务所里的职员。他具体从事什么工作?”一个记者问。

    “他的工作没有定规,杂七杂八。什么都干。”

    “也委托他去调查什么案件吗?”

    “也有过。”

    “是不是因为田丸当过刑警,委托他去调查某些特殊事情?”

    “虽然他当过刑警,但没有让他调查过特殊事项。那是你们妄加猜测。”戴语律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最近让他调查什么呢?”

    “这个问题无可奉告。我必须为委托人保守秘密。”

    “今天您去专案组对,是否被问及过这个问题?”

    “至于问过什么问题,无可回答,即使是警方询问,我回答也有其界限。首先,他究竟为何被杀?我心中无数。也许因为个人问题,甚至酒后失和也未可知。”

    “决非酒后失和。”一个记者生气地说。他便是田村满吉,鼻子上冒着汗。

    “据店方称,田丸的确在追踪对方,恐怕同某一件案子有关把。”

    “这只是你的想象吧。”律师对气鼓鼓的田村瞪了一眼。

    田村本想就“某一案件”深究细问,因怕他社记者知悉,忍了忍,没有再同下去。

    “看来您真是金口难开了。”其他记者做含嘲讽地说。

    “并非有意隐瞒,在事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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