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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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5/7页)

颇丰。国外的、国内的著作我都读。读完了主要的古典文学作品,学完了**

    函授大学一年级课程,考试也及格了。晚上我辅导一个青年党员小组学习。通过这些同

    志,我和党组织的实际工作保持着联系。此外,还有达尤莎,她的成长和她的进步,当

    然还有她的爱情,她那妻子的温存体贴。

    我们俩生活得很和美。我们的经济情况是一目了然的…我的三十二个卢布抚恤金

    和达雅的工资。她正沿着我走过的道路走到党的行列里来:她以前给人家当佣人,现在

    是食堂里的洗碗女工(这个小城没有工厂)。

    前几天,达雅拿回来第一次当选为妇女部代表的证件,兴高采烈地给我看。对她来

    说,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硬纸片。我注意地观察着她,看到一个新人在逐步成长,我尽自

    己的全部力量帮助她。总有一天,她会进入一个大工厂,生活在工人集体中间,到那时

    候,她就会最后成熟了。目前在我们这个小城里,她还只能走这条唯一可行的道路。

    达雅的母亲来过两次。她不自觉地在拉女儿的后腿,要把她拉回到充满卑微琐事的

    生活中去,让她再陷入狭隘、孤独的生活圈子里。我努力劝说老太太,告诉她不应该让

    她过去的生活在女儿前进的道路上投下阴影。但是,这一切努力都白费。我觉得,达雅

    的母亲有一天会成为她走向新生活的障碍,跟这个老太太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

    握手。

    你的保尔

    老马采斯塔的第五疗养院是一座石砌的三层楼房,修建在悬崖上开辟出来的平场上。

    四周林木环抱,一条道路曲折地通到山脚下。所有房间的窗户全敞开着,微风吹拂,送

    来了山下矿泉的硫磺气味。保尔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明天要来一批新疗养员,那时他

    就有同伴了。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好几个人在谈话。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耳熟,他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浑厚的男低

    音呢?他苦苦思索,终于把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个还没有忘却的名字找了出来:英诺肯季

    ·帕夫洛维奇·列杰尼奥夫,正是他,不会是别人。保尔蛮有把握地喊了他一声。过了

    一分钟,列杰尼奥夫已经坐在他的旁边,快活地拉住他的手了。

    “你还活着哪?怎么样,有什么好事让我高兴高兴?你这是怎么啦,真正当起病号

    来了?这我可不赞成。你得向我学习。大夫也早说过我非退休不可,我就不听他们那一

    套,一直坚持到现在。”列杰尼奥夫温厚地笑了起来。

    保尔体会到他的笑谈中隐藏着同情,又流露出一丝忧虑。

    他们畅谈了两个小时。列杰尼奥夫讲了莫斯科的新闻。从他嘴里,保尔第一次听到

    党关于农业集体化和改造农村的重要决定,他如饥似渴地听着每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在你们乌克兰的什么地方干工作呢。没想到你这么倒霉。不过,没关

    系,我原来的情况还不如你,那时候我差点躺倒起不来,现在你看,我不是挺精神吗?

    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无精打采地混日子。你明白吗?这样不行!我有时候也有不好的念头,

    心想,也许该休息一下了,稍微松口气也好。到了这个岁数,一天干十一二个小时,真

    有点吃不消。好吧,那就想想,哪些工作可以分出去一部分,有时候甚至都要落实了,

    到头来每次都是一个样:坐下来办‘移交’,一办起来就没个完,晚上十二点也回不了

    家。机器开得越快,小齿轮转得也越快。现在我们的前进速度一天胜过一天,结果就是

    我们这些老头也得像年轻时候一样干。”

    列杰尼奥夫用手摸了摸高高的额头,像慈父一般亲切地说:“好,现在你讲讲你的

    情况吧。”

    列杰尼奥夫听保尔讲他前些时候的生活,保尔注意到,列杰尼奥夫一直用炯炯有神

    的目光赞许地看着他。

    凉台的一角,在浓密的树荫下坐着几个疗养员。紧紧皱起两道浓眉,在小桌旁边看

    《真理报》的,是切尔诺科佐夫。

    他穿着俄罗斯斜领黑衬衫,戴一顶旧鸭舌帽,瘦削的脸晒得黝黑,胡子好久没有刮

    了,两只蓝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老矿工。十二年前,他参加边疆

    区领导工作的时候,就放下了镐头,可是现在他的样子,仍然像刚从矿井里上来的一样。

    这从他的举止言谈上,从他讲话的用词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切尔诺科佐夫是边疆区党委常委和政府委员。他腿上得了坏疽,这个病折磨着他,

    不断消耗他的体力。他恨透了这条病腿,因为它强迫他躺在床上已经快半年了。

    坐在他对面,抽着烟沉思的是亚历山德拉·阿列克谢耶夫娜·日吉廖娃。她今年三

    十七岁,入党却已有十九年了。在彼得堡做地下工作的时候,大家都管她叫“金工姑娘

    小舒拉”差不多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尝到了西伯利亚流放的滋味。

    坐在桌旁的第三个人是潘科夫。他低着那像古代雕像一样美丽的头,正在读一本德

    文杂志,不时用手扶一扶鼻梁上的角质大眼镜。说起来叫人难以相信,这个三十岁的大

    力士竟要费很大劲才能抬起那条不听使唤的腿。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潘科夫是个

    编辑、作家,在教育人民委员部工作,他熟悉欧洲,会好几种外语。他满肚子学问,就

    连那个持重的切尔诺科佐夫对他也很尊重。

    “他就是跟你同屋的病友吗?”日吉廖娃向坐在轮椅上的保尔那边抬了抬头,小声

    问切尔诺科佐夫。

    切尔诺科佐夫放下报纸,脸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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