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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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10页)

房里,进了屋,一看就愣住了。屋里翻得乱七八糟,破破烂

    烂的东西扔得满地都是。

    “真见鬼!”阿尔焦姆莫名其妙,转身对铁匠说。

    “可不是吗,太乱了。”铁匠附和着。

    “这小东西跑到哪儿去了?”阿尔焦姆开始生气了。

    但是,屋里空空的,要打听都没人好问。

    铁匠告别后,赶着大车走了。

    阿尔焦姆走到院子里,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真不明白,这是搞的什么名堂!房门大开着,保尔却不在家。”

    这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阿尔焦姆转过身来。一条大狗竖着耳朵站在他面前。还

    有一个陌生的姑娘进了栅栏门,朝屋子走来。

    “我找保尔·柯察金。”她打量着阿尔焦姆,轻声地说。

    “我也正找他呢。谁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我刚刚回来,房门开着,家里没人。您

    找他有事吗?”他问姑娘。

    姑娘没有回答,反问了他一句:“您是保尔·柯察金的哥哥阿尔焦姆吧?”

    “是啊,有什么事吗?”

    姑娘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忧虑地望着敞开的门。“我怎么昨天晚上不来呢?难道出

    事了?是真的?…”她的心情更沉重了。

    “您回来的时候,门就敞着,就没见到保尔吗?”她向惊奇地注视着她的阿尔焦姆

    问道。

    “您找保尔到底有什么事?”

    冬妮亚走到阿尔焦姆跟前,向周围看了看,急促地说:“我也说不准确,不过,要

    是保尔没在家,那他就是被捕了。”

    “因为什么?”阿尔焦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咱们到屋里谈吧。”冬妮亚说。

    阿尔焦姆一声不响地听她讲着。当冬妮亚把她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之后,他异

    常沮丧。

    “唉,真是糟糕!本来就够受的了,偏偏又碰上倒霉事…”他愁眉苦脸地咕哝着。

    “这就清楚了,为什么家里搞得这样乱糟糟的。这孩子是鬼迷心窍了,惹出这种事来…

    现在上哪儿去找他?请问,您是谁家的小姐?”

    “我是林务官图曼诺夫的女儿。我认识保尔。”

    “哦…哦…是这样…”阿尔焦姆含含糊糊地拖长声音说。“我给这孩子送面

    粉来了,想不到出了这种事…”

    冬妮亚和阿尔焦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再做声。

    “我要走了。您也许能找到他。”冬妮亚在向阿尔焦姆告别的时候轻声说。“晚上

    我再来听您的信。”

    阿尔焦姆默默地点了点头。

    冬眠醒来的一只干瘪的苍蝇在窗角嗡嗡地叫着。一个农村姑娘,胳膊支着膝盖,坐

    在破旧沙发的边上,呆呆地望着肮脏的地板。

    警备司令嘴角上叼着一支香烟,龙飞凤舞地写完最后几行字,然后在“舍佩托夫卡

    警备司令哥萨克少尉”几个字下面,得意地签了名,名字写得很花哨,最后一笔还甩了

    一个钩。这时,门口传来了马刺的响声。警备司令抬起头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萨洛梅加,一只胳膊缠着绷带。

    “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警备司令欢迎他说。

    “风倒是好风,就是胳膊给博贡团[博贡团,1918年建立的乌克兰著名红军团

    队。…译者]打穿了。”

    萨洛梅加不顾有妇女在场,粗野地破口大骂起来。

    “这么说,你是到这儿养伤来了?”

    “下辈子再养吧!前线吃紧,我们都快给压扁了。”

    警备司令朝姑娘那边扬了扬头,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咱们以后再谈吧!”

    萨洛梅加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摘下了军帽。帽子上有一个三叉戟的珐琅帽徽,这是

    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国徽。

    “是戈卢勃派我来的。”他小声地说。“谢乔夫狙击师就要来驻防。你这儿可要大

    大麻烦了,我先来把秩序整顿一下。大头目也可能来,还有一位洋大人跟他一起来,所

    以,这儿谁也不许提起那次‘消遣’的事。你写什么呢?”

    警备司令把香烟叼到另一边嘴角上,说:“我这儿关着一个小坏蛋。你知道吧,我

    们在车站抓住了那个朱赫来,你大概记得,就是煽动铁路工人反对咱们的那个人。”

    “记得,他怎么啦?”萨洛梅加很感兴趣地往前凑了凑。

    “你知道,驻站警备队长奥梅利琴科这个笨蛋,只派了一个哥萨克往我们这儿押送。

    就是我这儿现在关着的这个小坏蛋,公然在大白天把朱赫来劫走了。他俩抢走了哥萨克

    的枪,打掉了他好几颗牙,一溜烟跑掉了。朱赫来跑得无影无踪,那个小坏蛋却叫我们

    抓住了。材料就在这儿,你看看吧。”他把一份写好的公文推到萨洛梅加面前。

    萨洛梅加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翻着材料,草草看了一遍。然后两眼盯着警备司令,问:

    “你从他嘴里什么也没问出来吗?”

    警备司令烦躁地扯了扯帽檐。

    “我整了他五天,他什么也不说。老是一句话:‘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是我放的。’

    简直是天生的土匪。你知道,那个押送的哥萨克认出了这个小坏蛋,差点把他掐死。我

    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开。他因为跑了犯人,在车站挨了奥梅利琴科二十五通条,所以一

    见这小坏蛋,就狠狠揍了他一顿。现在这个人没必要再关下去了,我给上司写个呈文,

    上头一批,就把他干掉。”

    萨洛梅加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说:“他要是落在我手里,保管早就招了。审犯人

    这种事,你这个小神甫根本干不了。神学院的学生,怎么能当司令呢?你没用通条抽他

    吗?”

    警备司令发火了。

    “你也太放肆了。还是嘲笑嘲笑你自己吧!我是这儿的司令,你少管闲事!”

    萨洛梅加瞧了瞧怒气冲冲的警备司令,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小神甫,别生气,当心气破了肚皮。我才不管你的事呢!闲话少说,

    你还是告诉我,哪儿能搞到两瓶好酒喝喝吧!”

    警备司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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