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月儿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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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伤透脑筋,最后整个城镇教书的西席都请过了,没有人肯教,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先放任她。

    迸月儿因此无所事事,每天陪着她那一只牛说话,过了四个多月,齐远史才从外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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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远史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到达时已经是晚上,他什么事也不理就疲惫地到房里睡觉,总乖拼他累,也不敢向他禀报古月儿的事。

    到了隔日,由于他太久没有回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向他一一禀告,请他定夺,他忙得焦头烂额,等他想到古月儿的事,已经是他回家后的七、八日了。

    “总管,你说她在哪里?”

    齐远史话里隐约有不悦的成份存在,而总管早就吓得流了满头汗“奇怪,刚才她明明还在房间里的,怎么才一会儿又不见了,她可能又到牛棚去看她那一只牛了。”

    齐远史边走边问:“她书念得怎么样?记住,不必太严,只要认得几个字就好了,这样帮她找好的人家至少会认为她有些教养。”

    总管吞吞吐吐的,到最后垂下头,低语道:“少爷,她后来没有学了。”

    齐远史顿时停下脚步:“为什么?”

    总管叹了口气“西席嫌她脏又不用心,不愿意教她,她也从来不睡在房里,反而跑到牛棚与一只她带来的牛睡在一起,不管我软言恳劝,或是大声斥骂,她都不听,我只好任由她去。”

    齐远史听得眉峰拱起“有这种事?”

    他轻点了下头“府里有些人都在暗地里传说她又疯又脏。”

    齐远史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他挥挥手“我先看看情况是不是有你说的糟再说。”

    他绕了一个弯到牛棚去,只不过到了牛棚也没看见古月儿的人,他不禁道:“她也不在这啊!”总管喃喃自语“奇怪,她很爱在这里的。”

    齐远史不耐地说:“总管,你想想看,她还可能在哪里?”

    总管皱眉苦思,最后他想起来了“她好像会带那只牛去牧地散步,少爷,我带你去那里。”

    齐远史脸上已经有很明显的烦躁,但他还是勉强耐住性子,跟着总管走。

    出了齐府,他们走了一会,来到一处林荫之地,也没有看到人,齐远史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他还有许多事要办,没时间在这里虚耗,因而声音冷了下来“若是找不到她,那就算了,我还有…”

    他的话嘎然而止,因为总管拨开一片浓密的树叶,树叶后有一块小小的青草地,古月儿就睡在草地上,身边还躺着一只大牛。

    齐远史看她头发散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也脏乱不堪,他不禁皱起眉头,这种又乱又难看的样子,绝不是他回齐家后想看到的画面,他原本以为将她带回来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想不到竟会弄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总管办事不力,还是古月儿不受教?

    迸月儿原本在睡觉,蒙蒙胧胧间,她梦见了齐远史,但梦里有重重的纱幕,使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她猛地睁开眼,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他,她马上从草地上跳起来,抓住他的袖子,将自己的身子贴近他。

    这样做不合礼教,况且还有第三者总管在,齐远史马上推开她,她却又马上贴上来,搞得他尴尬不已。

    “吓我一跳,我以为怎么捉都捉不住你,幸好你被我做到了。”说着她又紧紧抱住了齐远史。

    总乖拼得瞪大了眼睛,毕竟青天白日之下,女孩子家这么不知羞耻地抱着男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经由上次在溪边的相遇,齐远史就知道她的心思比较单纯,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只是想做就做。

    但是他熟知世事,当然明白她这么做会让人多吃惊,因而又立即推开她。

    迸月儿被他推了两次,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

    她开阖着嘴,露出一脸呆样,直勾勾地看着齐远史,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推开她。

    齐远史深知将古月儿带回家中,外面的传言可能会更纷乱,自己必须小心地跟她相处,以免惹来闲话,所以他口气有些冷淡地道:“古月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有叫人教你认字吗?你为什么不好好地学?”

    迸月儿不了解情况地搔搔头,呆呆地说:“齐远史,是你吗?怎么说话的感觉不太一样?上次我在洗澡的时候,你对我好温柔,跟今天完全不同。”

    “洗澡?”总管嘴巴大张,不敢相信齐远史会做出这种事。

    若说总管震惊于古月儿的话,那齐远史的惊吓恐柯比他大得多,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不到她竟然会当众说出这件事,他虽然看过她的裸体,但那是不小心看到的,再说纵然看到,他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亲亲小嘴罢了。

    现在她当着总管的面这么说,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少爷,你真的做了这种事吗?”在齐府待了这么久,他非常相信齐远史的为人处世,实在难以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你看了她洗澡?”

    齐远史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品行一向端正,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如今被下人得知这事,他感到十分狼狈。

    总管见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事实已显而易见,他认为自己必须主持公道,因此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忠恳地建议“少爷,你不能占了人家便宜就不要她,清白对姑娘家而言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齐远史苦着一张脸“你在乱说什么?”

    总管以为他是恼羞成怒,不禁义正词严地道:“少爷,既然你已经做错,就不要迁怒他人。”

    对他的自以为是,齐远史受不了地开口“我跟她没什么。”他转向古月儿,冷沉地命令“你给我过来,把话说清楚。”

    迸月儿搞不清楚状况,她又再次张大了嘴,露出一脸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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