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字杀人_第四章谁留下的讯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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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谁留下的讯息 (第8/8页)

时间决定了吗?”我问。

    “他要先确认日程,然后明天晚上会再打电话给我。”

    “是哦!”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最好现在马上就见面。

    “重大的事情是什么呀?”

    对于我的问题,冬子摇摇头。“他说见了面之后再说。搞不好就是要说那起船难事故的事呢!”

    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要说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们,我也只能想到这件事了。“假设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突然想告诉我们了呢?之前明明拼命拒绝我们。”

    “谁知道?”冬子耸耸肩,说:“会不会是感觉到良心的苛责啊?”

    “可能吧!”我嚼着冷掉的披萨,又喝了一口掺水威士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兴奋起来了。

    只是这根本就不是该吃披萨的时候。

    我们俩在隔天,就被告知了那件事。

    发生事情的隔天傍晚,我去某个*社和一位叫作久保的编辑见面。关于相马幸彦这个作家——就是竹本幸裕——的事情,在我单方面地到处打听之下,只有这个久保说他知道。久保以前是做杂志的,现在负责文艺类书籍。

    在只排着简单桌椅的大厅里,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在大厅里没有别的人,角落放着的电视正在播放重播的卡通。

    “他是个相当有趣的男人哦!那个相马幸彦。”久保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光看着他肚子上堆积的脂肪,就让人觉得他应该真的是很热。

    “他是那种会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一边工作一边取材的人。精力旺盛,一点儿都不输给其他人。”

    “但是他的作品卖得不太好吧?”

    “没错。那也是他的天赋之一。”久保摇了摇头“要是他能多认真听我说的话就好了,他就是没有这种弹性,老是把原稿直接拿来,也就是这样,他的作品内容都很无聊。”

    “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嗯…我跟他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应该有两年了吧!现在他不晓得过得怎么样呢!”

    “…您没听说吗?”我惊讶地问道。他的表情像是写着“什么?”般地看着我。

    “他过世了。去年因为遭遇船难事故而去世了。”

    “咦…”久保的眼睛瞪得圆圆大大的,激动地擦着汗。“发生这种事情啊…我完全不知道耶!”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想要针对那次意外做取材,所以才会打听与相马先生有关的事。”

    “原来如此,你想要以那件事故为范本写一本书呀?”他好像没想太多就接受了我的说法。

    我将话题绕回原本的问题上。“对了,关于相马先生私下的生活,您清楚吗?”

    “私生活?”

    “说直接一点,就是女性关系。请问他有女朋友吗?”

    “唔…我也不知道。”久保的眼里带着某种情愫,眼睛稍微眯起来,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单身啊!传言是说他到处拈花惹草啦!特定对象的话,我就不那么清楚了…”

    “他跟这么多女人交往过呀?”

    “他动作很快的,”久保缓和了脸上的表情说:“因为他的原则好像是‘不是想要找女人的时候才去找,而是趁能找女人的时候赶快找’。那大概也是在国外生活时养成的人生态度吧!”

    能找的时候…吗?

    “话说回来,就这方面来看他也算是个很有个性的男人。这样吗…原来他死了啊?我还真不知道呢!死在海里…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他歪了好几次头,但是因为他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意外了,反而让我有点在意。

    “您好像不太相信呢!”

    我一说完,他马上接着说:“很难相信啊!他常在各个国家挑战泛舟啊、帆船什么的,像这种赌上性命的场面他常遇到,而且每次都能突破难关。区区一个日本近海地区的船难事故就要了他的命?我真的很难相信。”

    当他说着“很难相信”的时候,音量提高很多。

    久保的这席话,让我回想起竹本幸裕的弟弟正彦告诉过我的事情。他确实也说过同样的话——我没办法想象哥哥会因为船难意外而死。

    久保和正彦说的是真的吗?还是意外本来就是这样呢?我毫无头绪。

    之后我们两个人随便聊了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之后,我站了起来。“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工作方面加油啰!”

    我们并排走出大厅,然而中途久保突然停下脚步。“我去关一下电视。”

    他走到电视机前面打算关掉电源的时候,我大叫出声。“等一下!”

    电视萤幕上正播放着我曾经看过的脸孔。

    那张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凶的照片下方,写着“坂上丰”我同时注意到那个节目,是新闻。“…分局已经视之为杀人事件开始进行调查——”

    怎么会这样?!

    我顾不得身旁的久保惊讶的表情,切换了频道。其他台正好也都在播放这个事件的消息。

    “今天过中午的时候,剧团的人员发现一名年轻男子,在×××剧团的练习地点流血身亡。联络警察前来调查的结果,发现死者是剧团成员之一,现居于神奈川县川崎市的坂上丰(二十四岁)。坂上的后脑部位疑似被锤子之类的东西重击,由于他的皮夹等东西不见了,警方怀疑他杀的可能性很高…”

    我的双脚无法动弹,就这样一直站在电视机前面。

    独白三我之所以无法原谅他们,不单单只是因为我最宝贵的东西被他们夺走而已。

    他们的行为是因自私自利的价值观而生,因此对于他们毫不觉得羞耻这点,我感到怒火中烧。

    他们甚至认为自己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是人都会这么做。

    只要是人?

    可笑至极。

    他们做的事情根本等于否定了最具人性的东西。

    我不期待他们会忏悔。我对他们毫无所求,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被要求的价值。

    就算他们回击,我也毫不畏惧,因为王牌和鬼牌都已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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