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列传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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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11/11页)

切,不得不重新估计。

    他道:“你有意将叛徒交给我?常子开,还有薛眉翠?”

    主人笑道:“不成敬意。”

    “而薛眉翠原本是你派来卧底之人?”

    “那是以前,现在我已将人还你,你大概不会追根究底吧?”

    主人又补充道:“你我本是处于敌对,布下眼线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吧?”

    公西铁剑冷道:“你我本是敌对,你却将常子开所埋的炸药拆除,你在示恩于我?”

    “若没冲突,哪来的埋设炸药又拆除一事?而冲突起自我,更谈不上恩不恩了。”主人道:“仍是那句话,我是为自已而拆除,只因我不相信常子开的为人罢了。”

    他虽如此说,但只要稍具思考力的人都可分析出他的用意——

    他是在示恩于公西铁剑。

    可怜薛眉翠和常子开被人当作工具使用,连死都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主人就无与公西铁剑拼斗之必要,这可从他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得到答案,他再笨也不会笨得与人正面冲突而大打出手,以让第三者得利。

    而他说为着自己而拆炸药,这明明是一种借口,他可拆,就可再装,任常子开再狡猾,也无法猜知他将要把炸药重新装在何处,所以常于开的反叛或者不反,对他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

    他只是在利用心理战术——

    先让薛眉翠勾引常子开叛变,再让他们恶言伤及公西祖孙,然后示恩地将两人送给正在激怒的公西祖孙俩,以消除他们怒意,再以拆除炸药表明立场,并不与铁剑门作无谓之冲突,以增加双方之可塑性。

    这一切计划除了主人知晓外,恐怕无人想得通,若有,也许只有公西铁剑一人吧?因为他也是个中高手,而主人似乎也有意要让他想通其中道理,不时以言语暗示着。

    心理战就有这个好处——明明是知道对方有意讨好,但因自已收实质利益,妥协之机会相当大。

    公西铁剑心情已趋缓和,道:“我倒想问问你,下这张帖子是何用意?”

    主人轻轻一笑:“用意实在很多,也可以说只有一种。”

    “我只要那一种。”

    这是内行人在说话,用意很多,往往是无足轻重的,比如说下马威,炫耀武力或搅乱对方军心等等,问了等于白问,但若只一样,可就真的是那一样了。

    主人很满意地点头:“还是那个意思,要你臣服!”

    这话倒出众人预料之外,今天他所做为都没有要人家‘臣服’之意,但他仍如此说,事情似乎有些相互矛盾。

    公西铁剑也不怎么了解他话中含意。

    主人解释道:“我想那帖子最佳用意莫过于要你臣服,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加重语气:“最重要一点,你的实力出乎我意料之外!”

    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移向王刀。

    公西铁剑被他一点,已能悟通,道:“若是我实力弱了些,你便轻而易举地并吞我们?”

    主人道:“我不否认。”

    “你之所以不用炸药,也是要保住铁剑门的一切,将来为你所用?”

    “我也不否认。”

    公西铁剑冷冷一笑:“你可有想过‘养虎为患’这句话?”

    主人点头:“我想过,可惜我不是养虎者,我不养虎,只用虎去伤人。”

    “可惜有些老虎本就兽性桀骜不驯,很难供人驱使。”

    主人道:“还好你不是虎,较无兽性,你是人,有人性,你会思考,会辨别。”

    公西铁剑冷笑:“所以我才会认为你实在该去研究一下人性,省得将人兽搞混了。”

    主人道:“有时候太了解人性也不怎么好,就像我了解你根本不会臣服我,但我还是来了,这不就比不了解你而来此询问你还多怀一份希望吗?”

    公西铁剑道:“所以你就弄出种种玄虚,以增加你的希望?”

    “我不否认。”

    “你已知道这个希望无法达成,你可有第二个希望?”

    “这个希望不是达不成,而是我不愿花太大的代价而已。”主人淡然地说:“若我想达成还是可以办到。”

    公西铁剑冷道:“试过了你就知道是否如你所想的!”

    他口吻带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主人点头:“会的!我会的!迟早这天会到来,现在我告诉你第二个愿望。”

    他只说了两个字“联合”

    “联合?”公西铁剑道:“你我联合,有何用处?”

    “至少我们可以暂时不必为对方而猜忌,你可以专心对付霸王庄,我可以专心对付小小君以及其他人士,这不很好吗?”

    这点倒挺合公西铁剑胃口,但若此就相信对方,难免太嫩了些。

    他道:“要联合可以,我只能答应你近期尽量少与你冲突,并不与你打交道。”

    主人却很满意:“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今天我们合作真是顺利!”

    这算哪门‘合作’?谈联合却不互相援助,谈各自敌人,又不相互合作消灭,这叫叫合作?

    也许主人将‘合作’一事,标准定得很低,只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看来第二个愿望是差得多了。

    既然主人并不想要公西铁剑臣服,炸药又已拆除,双方亦不愿拼斗,甚而已相互‘合作’,这场戏也该收场了吧?

    双方在十分‘融洽’的气氛中散去。

    只留下那张象徵权力、地位的漆木太师椅,向着夜空,投着月光,宛若正等待着天神降临,献着血的祭礼。

    血的祭礼,不是牲畜,而是真确的人——被肢解的人。

    两堆尸体宛如rou铺之牛羊猪,被切得条条块块,腥腥红红,分不清是男、是女。

    叛帮者,为恶者,他的rou欲和正常人一样,他的血也和正常人一样——热的、红的。

    切它,是切它龌龊之灵魂,灵魂左右了它的行动,指使它犯下滔天大罪。

    该杀的是灵魂,不知肢体被解,灵魂是否也一样被肢解?

    一样被肢解——

    最少在人们心目中已将他的灵魂肢解得碎碎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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