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剑寒情_七血腥风雨初告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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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血腥风雨初告捷 (第4/9页)

,俱各不约而同的暗暗敬叹,忖道:这孩子仁心天生,难得好许年岁,处事便能这般稳健,端的是武林之福。

    那梅若望倒也干脆,未等俊卿将话讲完,他已身躯半旋,举手一挥,望着身后的人喝道:“熄火,放人!”

    俊卿想不到梅若望也服义理,不觉微微一愣,直到对方熄去烈火,拽下铁索,方始朝梅若望nongnong一揖,道:“山主大量,白俊卿永铭肺腑。”

    梅若望转过身来,冷冷的道:“不必,老夫行事,但求心安,你讲得有理,老夫自然该听,但却并非即此放手,老夫在等你划下道来。”

    癞头陀突然大笑道:“痛快!痛快!难怪你能稳坐绿林盟宝座,原来你还有几分豪气。”

    梅若望冷然道:“老夫不用你来称赞,蟠龙寨等三处焚寨伤人之仇,老夫回头尚须向你癞头陀追讨。”

    癞头陀再次大笑,道:“该当!该当!我头陀既已杀人,自当偿命,回头纵然不是山主之敌,我头陀死而无冤。”

    俊卿忽然心灵一动,接口说道:“梅山庄!前此你说蟠龙寨乃是亡明宗室别支朱武避难之地,这事当真吗?”

    梅若望目光一棱,喝道:“岂有此理!难道老夫故意弄几个人来论诈?”

    俊卿肃容道:“绿林人物打家劫舍的不少,丧天害理的也不少,山主属下在泰山附近伤了不少武林同道,其中便有崆峒门下,癞大师为门下弟子复仇,踏平了几座绿林山寨,这事也不算是他的错…”

    梅若望怒声戴口道:“难道是老夫的错?”

    俊卿将头一摇,道:“不!山主也没有错。”

    梅若望微微一怔,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在拖廷时光,等待后援?”

    俊卿微微一笑,道:“十二门派的掌门人与派中精英都在此,再无后援之人了,晚生所以提起此事,乃是因为山主深知义理,是位明辨是非的长者,故此想与山主讲几句话。”

    梅若望浓眉一蹙,道:“你的废话真多,须知老夫虽然讲理,却不是耳软之人,要想在老夫面前卖弄口舌,那是白卖气力。”

    俊卿笑意不减,道:“以晚生推测,山主怕是因令郎身负重伤,心中怨恨,所以不愿多谈,要想凭一身武技,解决双方恩怨吧?”

    梅若望微微一怔,道:“阁下倒是善测人意,难道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俊卿先进不答,迳在怀内取出一只油碧玉瓶,倾出一粒“小还丹”抖腕朝梅若望掷去,方道:“医仙的”小还丹“被称为道家至宝,想来对令郎的伤势必有帮助,山主先将此丹予令郎服下,咱们再谈。”

    俊卿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那是有意化干戈为玉帛。

    梅若望接丹在手,不由一怔,继而皱眉抗声道:“这算什么?你是笼络老夫吗?”

    俊卿摇头微笑道:“晚生无意笼络山主,只望山主平心静气,彼此研讨一下恩怨的由来…”

    这话一出,安洁忽然黛眉一蹙,急声道:“俊卿,你…”俊卿情意深切的望了安洁一眼,道:“安姊放心,小弟自有分寸,不会为家师毁信背诺的。”

    安洁号称慈心仙子,她那方寸之间,想的都是正直仁义之事,俊卿要与梅若望研讨“恩怨的由来”势必涉及天杀星承许旁人的诺言,如此,便是弃信背诺,所以她急急招呼俊卿,意思是叫俊卿坚守信义,讵料俊卿似乎成竹在胸,竟然反过来叫她“放心”这样一来,她虽然再不放心,也是无话可说了。

    梅若望所以能被绿林同道尊为盟主,自然有他过人之处,他本无意善了,但见安洁着急之争,以及俊卿前后所讲的话,心中动了疑念,不觉忖道:恩怨有什么由来?黑白两道的恩怨与他师父的信诺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念头转得极快,继而想到“小还丹”得来不易,自己儿子的伤势毕竟要紧,于是就将“小还丹”递给身边一名劲装骠悍大汉,说道:“去,将此丹交给主母,侍候少主服下。”

    那壮汉接过丹丸,应了声“是”转身如飞奔去。

    梅若望这才面对俊卿,肃容道:“白大侠以‘小还丹’见赐,老朽私心感激,但老朽必须声明在先,这事与双方恩怨无关,蟠龙寨等各处绿林同道遭难之事,白大侠仍须还老朽一个公道。”

    俊卿含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山主放心就是。”

    梅若望道:“那很好,白大侠请随老朽花厅一叙。”

    俊卿道:“三言两语便可解决的事,我看不必叨扰了。”

    梅若望道:“老朽只备一杯清茶,算是略尽地主之谊,说不上叨扰两字,白大侠请!”

    他说着作了一个肃客姿势,状颇诚恳,俊卿想了一下,倒也不便坚拒,于是转过身来,道:“各位掌门人,梅山主盛情难却,咱们同往一叙如何?”

    目下的情势,梅若望已于无形中落了下乘,这一点,少林无妄大师、武当无尘道长、昆仑水先生等一千功夫较深之人都已看出,因之他们对俊卿的软敬之心不觉又进了一层,故此同声齐应道:“但凭白大侠决定便了。”

    俊卿含笑将头一点正要转身而行,忽见终南白石道长闪身而出,道:“且慢!”

    俊卿一愣,道:“真人有话吩咐晚生么?”

    白石道长道:“梅老头不怀好意,他那花厅去不得。”

    俊卿眼珠一转,尚未来得及答话,梅若望已经怒吼道:“浑蛋!”

    白石道长飞快接口道:“山主不必口舌伤人,你那花厅去不去得相信你自己明白,依我看,不如干脆在此作个了断。”

    梅若望口张目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却是全身发抖,一句话不出来。

    无妄大师合十当胸,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白石道友何不静待事实发展。”

    白石道长目光一瞥,冷冷的道:“贫道正是依据事实,梅老头既在总寨大厅预埋炸药,何至于吝啬一座花厅?他若是早在花厅设下类似埋伏,你我应邀前去,敢不是自投罗网?”

    无妄大师又喧了一声佛号,垂首无语。

    白石道长目光扫过众人脸上,神色稍霁,续道:“梅若望绿林枭雄,白道英雄伤在他的手下,不知凡几,这种人若能理喻,迩来各派门下,也不致遭受阻击了,我们结盟赶到太行山来,目的本是索还血债,前此白大侠已经失算,中了他的诡计,如今于若不知警惕万一陷入他的牢笼,你我丧命事小,各门各派,便将一蹶不振。”

    这话道理充足,俗语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如果当真中了圈套,后果确是不堪设想。

    癞头陀性如烈火,未等白石道长将话说完,已自怪叫道:“照啊!依道长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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