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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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她把这件事忘光了,甚至连叶舒远抛下她所带给她的屈辱,也不再那样伤她的心,因为她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是,那个发誓不想再见到她的叶夫人,并没忘记她。

    这天,她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与秋儿正走在一条窄小的巷内。在拐角处,忽然被一个头戴大笠帽的女人拦住。

    “大少夫人快回去吧,府里有麻烦了!”

    歆怡听她喊“大少夫人”知道她是叶府的下人,可一顶帽子压住了脸,听声音也并不熟悉,不由得纳闷地问:“这位大娘,你认识我吗?”

    那个女人连连点头,将头上的帽子掀开露出脸来。但歆怡还是不认识,倒是秋儿想起来了。“哦,你不就是格格进府那日制伏狂马所救的春伢娘吗?”

    “对啊,姑娘好眼力。”那女人笑道,转而又紧张地压低声音。“大少夫人慈悲心,可是天下恶人多。回府后别再出来,也千万别跟叶夫人走,哦,有人来了,奴婢得走了…”话没说完,她已匆忙走了。

    等那几个行人走过后,歆怡开心地说:“太好了,看来叶府并非攻无不克,这个奴仆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秋儿则忧虑地说:“格格别忘记,她是特意来报信的,一定是得知府里有什么事发生,咱们要不要去官府寻点帮助?”

    “不用。”歆怡自信地说:“我们又没做坏事,他家家法虽严,但总得讲个‘理’字,对不对?别怕,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一进叶府大门,她们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今天果真有点不寻常。看,那些仆人都在偷看我们呢。”因为有了春伢娘的提醒,歆怡并未太惊讶,小声同秋儿说着。

    “从进这门儿那天起,奴婢就没见这院里的人有正眼看咱们的。”秋儿不高兴地瞪了眼正在走廊内偷偷打量着歆怡的仆人,那人马上转身跑开。

    正想跟主子庆贺一下这小小胜利时,一个仆妇走来,既不对歆怡行礼,也不打招呼,只是看着地上说:“秋儿姑娘,叶夫人唤你去。”

    叶夫人找?想起春伢娘的话,歆怡不想让她去,但秋儿想自己去总比格格去安全得多,便说:“我去去就来,格格自行回屋吧。”

    歆怡只好接过她手中的葯罐叮嘱道:“快去快回,不然我会去找你。”

    那个仆妇冷笑一声。“大少夫人放心吧,秋儿姑娘不会有事的。”

    可是歆怡自己倒有事。当她转向“凤翥苑”时,忽然两个面生的丫环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见面就福身行礼道:“老爷请大少夫人随奴婢们走。”

    “去哪儿?”她纳闷地问,可两个丫环没言语,只是等着她。

    于是她不想再问,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跟去看看吧。

    但看到她们正带着自己往宗祠走去时,她心头有点不安,直觉秋儿是被预先支开,就是为了让她落单。既然这样,她得抖擞精神,好好应对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迎上多日不见的叶舒远冷然的目光,再看到他身后那群人,要她不惊讶都难。

    鲍公叶老爷与两位夫人端坐大堂上,用那种令人打寒颤的目光看着她。

    “哟,大少夫人总算是回来了。”叶夫人抢先开口道,得意的目光还瞟了叶老爷一眼,似乎想证明什么似地说:“老爷,这事您可得管管,否则这家里的规矩就全都乱了套了。”

    叶老爷没接过夫人的话,在看到歆怡手中黑乎乎、脏兮兮的瓦罐时,面色更阴沉。

    “舒远,快要她把手里的破瓦罐扔了。”他低沉的命令道。

    “不能扔!”歆怡将瓦罐藏到身后,面对公公威严的目光挺直身子。“这不是破瓦罐,是葯罐。”

    她的公然反抗,让一向说一不二的叶老爷怒瞪双眼,再转头看向长子。“她总是这样与人说话吗?”

    “是的。”叶舒远冷静地回答。

    “哼!”叶老爷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训斥长子。“斯文扫地,让叶府丢人现眼!”

    叶舒远望着怒气不小的父亲,什么话也没说,面色依然平静。但他不开口,并不代表没人想借题发挥。

    叶夫人指尖轻压眉头,故作烦恼地说:“老爷,眼下这流言蜚语都快把叶府淹没了,您光骂他有什么用?”

    叶舒远的眉峰猛然跳了一下,伹他的表情依然淡漠,阴郁的目光瞟了眼歆怡,却紧闭双唇,无意开口。

    但歆怡却没有那样的忍耐力,她将手中的葯罐往地上一放,大声地说:“什么流言蜚语?与叶舒远有什么关系?”

    叶舒远低声喝止她。“住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歆怡气冲冲地反驳他:“我不偷人、不抢财、不欺老、不害小,有什么好丢人的?”

    “看吧,老爷,这就是你信任的儿子!痴人畏妇,贤女敬夫,就这对夫妇能成什么气候?”叶夫人煽风点火,叶老爷心头怒气更盛。

    “安静!”他瞪着夫人,再扫了眼不驯的儿媳,威严地说:“我叶氏承蒙浩大皇恩,得迎格格入门,可谓蓬荜生辉。然而,叶府是诗礼之家,书香门第,格格虽贵为皇孙,今既为我门下长媳,理当谨记三从四德,严守礼法家规,约束言行,安分守己,怎可日日外出,游冶不归,惹得邻里闲话,婆媳不和呢?”

    看到叶老爷神情激动,歆怡不敢多言,恭敬地回答:“儿媳谨记爹的教诲,只是儿媳从未‘游冶不归’。”

    见她态度恭顺,叶老爷稍感满意,道:“听你婆婆说,你这几日天天外出,与不良男子来往,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因为老爷口中说的是“不良男子”歆怡自然否认。

    叶夫人见叶老爷面色和缓,不由指着歆怡骂道:“大胆泼妇,日日乌雀巷内与赤裸男人鬼混,还敢撒谎,今天杖你五十,看你还敢狡辩?”

    这样的威胁若用在其它女人身上,一定早已吓破了胆,可是歆怡个性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即怒目相视。“事实如此,你想屈打成招,尽管试试!”

    “哈,你不要以为叶府动不得你!来人…备家法!”叶夫人大吼。因她两人气势都不弱,当即场面紧绷,叶夫人双拳紧握,愤怒的五官扭曲,面容十分可怖,而歆怡则挺胸昂首,一副绝不屈服的神态。

    叶舒远挡住持家法的仆妇。“没有老爷的话,谁也不许动家法!”

    “老爷、夫人,且慢定论。”就在这时,胆小的卿姨娘忽然跪在叶老爷和叶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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