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小可爱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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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4页)

们身旁窜过去,一秒钟后,他们身边多了一个四脚朝天的大汉及一只半开的袋子,袋中的白粉散落满地。

    “快趴下!”阿森急喊。

    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安垂斯连忙抱住仍是一脸疑惑的瑟妮儿伏到地上去,并用自己的躯体保护性地覆盖在她身上,密集的鞭炮声开始在上空飞来飞去,骇得他们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呼吸暂时终止,瑟妮儿连眼睛也闭上了!

    她开始认真思考生命与艺术孰轻孰重的问题。

    不晓得过了多久,鞭炮声变得稀稀落落,她才敢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想看看情况如何,却瞧见覆在她身上的安垂斯眼神奇异的俯视着她。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不自觉地吞一下口水再添添唇瓣,安垂斯的眼睛眯了起来,盯住她的唇,目光更是蒙眬。然后,她发现两人的唇瓣愈来愈靠近…愈来愈靠近…

    “没事了,你们可以起来了。”

    阿森好意的通知瞬间打破安垂斯身上的魔咒,使他猝然惊醒过来,旋即狼狈地拉着瑟妮儿一起起身。

    老天,他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想吻她?

    十分钟后,两人慌慌张张跳上回市中心的地铁,暗暗庆幸逃过一劫,决定回饭店后要先灌两瓶酒来压压惊再说。

    再回哈林?

    呃…以后再说吧…很久很久以后。

    一趟哈林行最大的收获是激起了瑟妮儿热火熊熊的创作欲望,翌日便吩咐亚朗帮她租下一间画室,画室里除了齐备的画具之外,只有两张椅子和一张单人床,以供画者随时可以躺下来休息。

    安垂斯乘机和弟弟、meimei联络一下公事,然后拿出两本书来看,很自然的在画室里陪伴她,全然没考虑到自己为何要陪伴她?

    过了好几个钟头后,他觉得肚子饿了,这才从书里的世界回到现实中,瞄一下手表,原来早已超过午餐时间将近三个钟头了。他转眸,发现瑟妮儿仍全神贯注于绘画的世界里,于是起身走向她。

    奇怪,她这副专注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瑟妮儿,该用午餐了。”

    毫无反应,很明显的她没听见,他只好拉高音量再讲一次。

    “瑟妮儿,该用午餐了!”

    但她依然没有听见,他皱眉,轻轻推她一下。

    “瑟妮儿,该用午餐了!”

    没听见就是没听见。

    “瑟妮儿,该用午餐了!”这回,他的声音已接近大吼了,还用力推她一下。

    死人也该清醒过来了!

    但她是石膏像,所以清醒不过来。

    安垂斯不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双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把她转过来…

    啪!安垂斯愕然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瑟妮儿若无其事地又转回去挥洒她的颜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有片刻时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之后,头一个浮上脑海里的问题是:不是每一个画家都如此粗暴吧?又不是宛妮…

    不是…吗?

    不,当然不可能是,她跟宛妮一点也不像,而且宛妮早就死了,就在十二年前那场空难中,她死了!

    可是…

    为何他会如此困惑、如此犹豫?明明应该是,也一直是很肯定的事,为何他会开始怀疑?

    原因究竟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转身走回原位坐下,开始仔细回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非常仔细的回想。

    她为何能画出那些裸画?

    她说他应该知道,但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唯有宛妮才可能画出那些裸画,唯有她才能…才能…

    唯有她?

    他疑惑地朝瑟妮儿瞥去一眼,眉头又开始皱起来,细细打了好几十个结。

    她也是台湾人,她也是二十八岁,她也喜欢说小气,她也喜欢吃甜点,她的画风跟宛妮一样,她像宛妮一样老是挽着他的手臂,她对他的态度总是如此亲昵,她知道许许多多只有宛妮才知道的事。

    但最重要的是,他对她的感觉。

    事实上,一开始她就吸引住了他,那与宛妮相似的气质,与宛妮相似的说话口气,使他不时产生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他的情绪、他的行为总是不知不觉受她牵引,老是被她耍得团团转,这也应该只有宛妮才办得到…

    是她吗?

    会是她吗?

    真是她吗?

    可是宛妮已经死了呀!

    不知又过了多久,瑟妮儿终于丢下画笔,伸了一个大懒腰,再回过头来对他绽开一个娇憨的笑靥,就像宛妮一样。

    “好饿喔!”

    “…想吃什么?”

    “猪脚,双份!”

    “…你吃得完吗?”

    “我吃给你看!”

    于是他们收好画具,一起到德国餐馆去吃猪脚,安垂斯始终沉默无语,现在才注意到瑟妮儿虽然吃相优雅,但食量极大,就跟宛妮一样,连餐后甜点也一扫而光,顺便扫掉他的份。

    他浅酌一口咖啡,放下。“瑟妮儿。”

    “嗯?”她仍在吃他的甜点,头也不抬。

    “你还想画我的裸画?”

    “当然。”

    “知道我的条件?”

    “做你一天妻子,你就让我画一天,做你一辈子妻子,你就让我画一辈子。”

    他不由颤栗的窒息了。

    是的,就是这个,他告诉宛妮的条件,一个字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说与听的人恰好相反。

    “你确定吗?确定你真的愿意这么做?”

    “再确定不过!”她悄悄抬眼觑他。“今天?”

    他凝视她许久、许久…

    “那么我得警告你,一旦开始了,我就不会停下来。”

    “那就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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