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龙之首_第六章醒时同群龙之首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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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醒时同群龙之首欢 (第10/10页)

原是要等你的。”

    戚少商见她垂睫上下互剪着几许郁郁,就有点不忍心,拍拍她的柔肩,反而开解她道:“不要紧,去了就去了,幸好没约我一道,那几天我忙着跟‘四分半堂’陈氏兄弟那一伙人谈结盟大事…下次再一起去探‘发党花家’和‘梦党温宅’好了,那儿有那两个老不死在,可更热闹好玩有意思呢!”

    这点确然。

    ——“发党”党首花枯发、“梦党”党魁温梦成,两人组合发梦二党,行事风格自成一派,这是京城武林正义力量的最低阶层组织,与诸葛先生高踞庙堂所组合的力量正好互为奥授,相互呼应。

    而这二大势力,逼逼相对,当日牵引他们相应联结的人,正是当时作为“金风细雨楼”第三号人物的王小石。

    他最有心做这种事。

    ——因而“发梦二党”的力量得以提升,其中不少出身寒微、贫贱的兄弟已擢升为朝廷要人。

    ——因此诸葛先生的势力更深人民间:他们在苍穹闪亮,却又在人心扎根。

    李师师自然听说过那对:平时斗个你死我活,但一遇事时即为对方抢死忘生、绝对同一阵线的老活宝:温梦成和花枯发二大“党魁”

    她于是嫣然笑说:“我早就想拜会他们了。那么可爱的一对老人家,这世间已稀有罕见的了。”

    戚少商很欣赏李师师的说法。

    他喜欢这女子欣赏一些值得欣赏的(例如仍保有真性情、至情至性、有情有义)人物。

    ——这才当得起他的“押寨夫人”嘛。

    他心中是这样窃喜着。

    可惜——

    可是。

    李师师始终没去。

    没走这一起。

    间多了,戚少商也明白了。

    ——她是不愿和我一道去!

    8.伊是个与敌同眠的女子

    他不高兴了。

    他火了。

    一一你不去也用不着这般敷衍我!

    他再也不问她。

    然而李师师却发现了他的不高兴。

    而且还是很快的发现了。

    有次,她扯扯他衣袖,伶俐而灵巧得像一只偏首望螳螂鼓着钩臂走过的猫:

    “暖,我们不如去‘发梦二党’势力范围那儿跑一趟?”

    “不去了。”

    “为什么?”

    “——有什么好去的。”

    李师师笑了,侧着脸从下边一个漂亮的角度来观察他:

    “——你恼了?”

    李师师除了他,还有:张失、贾奕、秦少游、周邦彦、孙公蛭乃至皇帝赵佶…

    绝对无法忍受。

    ——自己算是老几!?

    他更无法接受有时李师师竟会在不意间说出这种话来:

    “我初识少游时,他已名闻天下,是有名的风流才子,他既然这般赏识我,我说什么都得要先讨好他,先抓住一个再说这是李师师跟戚少商谈起以前情感上的事,一时口快说过去的话。

    戚少商听时只觉似江流中偶有沙石,再作仔细咀嚼,顿时对这句话极为反感:

    ——原来她是为秦少游的虚名而委婉承欢的!

    (秦少游算是什么东西!)

    ——如此说来,师师岂不是跟一般贪慕虚荣的女子没啥分别!?

    戚少商怫然不悦。

    李师师也瞧出来了,以后就少向他说她对其他的男于的感觉了。

    她其实是明白男人是听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其他男人的旖旎往事的,只不过,有时候她无意间当戚少商作大哥多于情人,当他作知己多于丈夫,所以一时间竟把不说出来的也理所当然的说了出去。

    尽管李师师认识秦观是在相识他之前的事,戚少商仍是感觉到痛乱他不能忍耐她和一切男子的缠绵,尤其是那么幼稚的倾情,竟会发生在他现在正把感情倾注于其身的女子的心里,这使他愈发感觉到嘲弄似的怅恨。

    ——竟似俗世女子那么贪慕虚荣:却是谁教你仍喜欢她!?

    (真是自讨苦吃!)

    由于她仍与其他男人保持交往,有时,戚少商难免想问出个究竟来:

    ——为什么还要对那些人、那种人虚与委蛇!?

    (她到底是爱我多一些?还是爱他(们)多一些?——这句话他觉得太伤情、太伤人、也大伤已,所以并没有真的间出来。)

    李师师没正面回答。

    “要活下去呀。”

    她只这样说。

    这回答戚少商当然不满意。

    “要活下去,就一定要跟那些人混吗?”戚少商冷笑,”不混就活不下去,那真是笔混帐了!”

    李师师见戚少商又佛怒了,于是就说“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皇帝也不见呀!”

    戚少商嘿声道:“皇帝又有什么了不起!”

    李师师耸了耸肩:“至少,天下间有那么多人想见皇帝,却还是见不着。”

    戚少商就说:“你见着了,就你幸运。”

    李师师却顺着其势说:“所以这幸运我该好好把握——总不成连皇帝也不见啊,他可是不怕死,打从皇宫里出来偷偷会我哩!”

    戚少商只听得心头火起,说:“他倒真的不怕死!”

    他忍不住又讥刺了她一句:“看来,只要他纳你入宫,你只怕鞋也来不及穿就赶着上花轿去了!”

    “也不是这样说…”李师师虽别有所思,却似没理会戚少商话里的讥诮之意“我自有打算。”

    听了这句话的戚少商,好像给迎面打了一拳,突然想起当年他的红粉知音息大娘。

    一一啊,大娘。

    (大娘。)

    到这样一个湿凉如水初夏之夜,戚少商终于买了花,踏月披垦,飞梁越瓦的去找她——

    送她花,问问她:像伊那样一个可以不择手段、必要时不惜与敌同眠的女子,可愿不愿意考虑嫁给他?

    因为他最适合她。

    而他最爱她。

    至少,在这一个晚上,他是真的。

    在这一刻里,他是深的。

    真心的深爱她。

    所以他要送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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