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芙蓉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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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在伤处呼气“对不起。不痛、不痛!”

    苦rou计如此好用!这点要牢记。不过,同理可证--

    “霜,我的左大腿也有一处撕裂伤--”

    “嗯--哼!”总算被她扳回一城,如霜狡黠一笑。

    天呀!他的男性尊严,荡然无存。

    如霜已摸透他身上每一寸,可他对她玲珑胴体的记忆,却模模糊糊。

    罢了,这已不是头一遭。不争一时,他争千秋!

    “满意吗?”他神采奕奕,期待地问。

    “满意?啊--三爷讨厌!”退去的激情又再度涌上,如霜羞窘不已。

    杜叔伦朗朗大笑,可这一笑,又牵动箭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活该!谁叫你要挑惹我。喏,吃药。”缠好干净药布,套上外衣,如霜将搁在一旁的药汁端来他面前。

    “一定得喝吗?我觉得此时的精神体力,比喝过药后还要好。”喝完药后,没片刻他即开始疲累嗜睡,为何?

    “你不想早点回家吗?不吃药哪好得了?这可是笑阎罗前辈今早替你把脉后,特地调配的补药,别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如霜循循善诱。

    该告诉她吗?笑阎罗师徒初见他醒时,那诧异怔愕的表情--他们,似乎不乐见他清醒。

    为什么,他会有腹背受敌的莫名感受?

    “霜,你觉得笑阎罗师徒是怎样的人?”

    “大好人!他们救了你,是我的恩人。”如霜双眸含笑,不疑有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许,是他多虑。只要他们不伤害如霜,他无所谓。

    左手接过瓷碗,杜叔伦将药汁一饮而尽“去忙吧!免得小三又来这儿要人。”

    “嗯。你好好休息。”

    目送如霜离去,须臾,他的眼皮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抵挡不了排山倒海的困意,他合眼昏睡。

    *****

    “原来,屋边栽种各样奇花异卉,难怪清风拂面时,总带来阵阵芳香。”

    “不只如此,后院还广植各式药草。你有几味药,取材就在那儿,方便得很。”如霜替倚在门口看屋外景致的杜叔伦添衣。

    “这附近只有一户人家?”前方是一大片密林,看不到尽头。这里,的确适合隐居。

    “笑前辈师徒是出世奇人,不喜嘈杂。三爷撑得住吗?要不要进屋去?”

    “不,我想吹吹风。”他徐行步向屋前古松下,闭眼听松涛。

    如霜静静地立在他身后,观赏这幅美丽风景。

    苍松、和风、谦君子,这是一幅意境极佳的树下隐士图。她用眼睛仔细记下这一刻,来日,描绘赠予他。

    “如霜!做饭了。”从屋脊跳落的小三,提着两条刚钓上来的鱼给她。

    “小三,谢谢,三爷的体力就靠它了。”吃鱼补血,伤口也能快快愈合。如霜举着鱼,朝杜叔伦绽出一抹倩笑。

    “喂,我也要吃。”戳戳如霜后背,小三语气不善地说。

    “好,大家有分。”

    杜叔伦莞尔。

    “奇怪?还没开饭吗?如霜姑娘,我饿了。”从炼丹房出来的笑阎罗,捧着碗筷,走到偏房外,找如霜要饭吃。

    “对不起!我马上做饭。”投给杜叔伦一记抱歉眼神,如霜匆匆进厨房。

    “师父,你不是肚子饿?不会去帮如霜的忙?”

    “帮什么忙?”她煮的料理又香又好吃,不像他,食物老是烧焦过咸,去了只会碍手碍脚。

    “笨!生火杀鱼呀。”

    “你说我笨,我是你师父!”

    “你如果想在一刻钟内吃到午膳,就快去。”

    “一刻钟?”笑阎罗咽了口唾沫。为了炼药,他早膳没吃,此刻早已饥炎上焚,肚子辘辘作响,好想再吃如霜做的糖醋鱼、豉炒藿叶、排骨金萱汤--

    不暇细想,他脚跟一转,朝厨房飞奔。

    “你有话对我说?”杜叔伦缓缓开口。

    “唷,你不笨嘛。”小三睥睨的眼神,多了几丝敬意。

    这小子,从半个时辰前就待在屋顶上,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是有伤,听力可没受损,早就发现他这个梁上“小人”

    “我要你离开如霜。只要你答应,我这儿有两颗药丸,吃下包准你马上无病无痛,健步如飞。”小三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丢给杜叔伦。

    “为什么?”他不疾不徐,从容地问。

    “因为我要让师父娶她,这样以后天天都有香喷喷的饭菜吃。”

    单纯只为口腹之欲?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在你的药里下毒,无嗅无味,一碗一滴,不出三天,你就心脏衰竭,自然身亡。”

    使毒的手法如此高超,救醒他,应该不需花上十四日“你们在我药里动手脚?”

    “反应真快。没错,我和师父不想如霜太早离去,就让你半昏迷着。只怪你底子深厚,不然,你应该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这人从小不知吃什么珍贵药材长大的,竟能靠自身的武功修为,冲破黑暗迷障,坏了他的整盘棋。

    直觉不假,忧虑成真。

    “我走,如霜不会留;我死,她更不会独活。小三,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杜叔伦将瓷瓶扔回给他。

    “你以为你是谁?我师父人品相貌、聪明才识,哪一样比你差?自大的家伙!”小三轻蔑冷嘲。

    “我不是自傲,瞧不起人,只是我了解如霜。况且,令师尊对如霜好像没那个意思。”

    “他不要,我要!”小三双手抱胸,洋溢爱慕之情,自信十足地说。

    这才是症结所在!

    “你起码小她六岁--”恐怕还不止。

    “那--那有什么关系?我--我会长大,再等几年,我就可以娶亲了。”小三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地反驳。

    “小三,喜欢一个人,应当尊重她的意愿,而不是用强制的手段去夺取。你说你喜爱如霜,你可有设身处地想过她的需要?她身上的衣裳破损单薄,你可曾注意?给她一套干净保暖的衣物,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还是你根本把她当女佣看,只要管好你的肚肠,生活起居,不论是谁,你都可以随意说喜欢?”他一步步接近问题的核心,要小三看清事实。

    他需要的不是妻子,而是娘亲。他在如霜身上,找寻失去的母爱。

    “你--你胡说!才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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