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孩子_第二章差异-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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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差异-1 (第2/5页)

蛤蟆,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像尼克那么漂亮、聪明。”

    我无言以对。

    公共事务所给我们换了一个任务,最初想把孩子们当作珍奇的月球孩子出售,当计划开始变味儿时,我们又想保护他们以免受我们无法防止的外界因恐惧与愤怒而产生的伤害。

    一次我和马可看了我们收到的充满仇恨的信,它们越来越恶毒的言语吓坏了我。写信的人给孩子们取恶心的名宇,谴责他们与其它行星的宇宙生物敌人的亲近关系,甚至要求毁灭他们。

    “对很多人米说,”我对马可说,”他们是怪物。不光是盖——我认为他看起来确实像,尼克和凯莉也是。但我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讨厌他们呢?”

    “他们很脆弱“他把一封罪恶的信慢慢地撕成碎片“我猜我们都在找外界恶魔,当我们不能忍受自我体内的恶魔时,我们把厌恶宣泄在孩子们身上。水星、金星、木星上的生物也许是恶魔,但他们可望不可即,而月球孩子们在这儿是奇特的、脆弱的。”

    “但他们是人。”我提出异议“无论怎样,从某种程度上说是。”

    “某种程度。”马可皱着眉头看着纸球“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又不是。我猜那就是人们不合理的仇恨的原因,”他忧郁地点点头,”对古老的‘人-兽性交’禁忌的恐惧。”

    我经常思考那个问题。郁郁寡欢的盖,毛茸茸的样子,在外面的人看来一定是个异物,像金星的二等公民一样。就算尼克与凯莉在多数时候是能打动人心的,但我也记得他们有举止奇怪、令人不安的时候。

    有时甚至是在他们玩的时候,也叫我们担心。我记得在他们四岁的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们走进托儿所,全神贯注地做着游戏的孩子们没注意到我们。尼克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用白色塑料块搭成一个塔。凯莉踮着脚尖围着他跳舞,头顶一个旧高尔夫球,奇特地哼唱着。盖蹲在他们旁边,睡意朦胧的黄眼睛盯着高尔夫球。我微笑地看着他们那种严肃、专注,但马可表情麻木。

    “尼克,你这是在干吗?”

    “只是个游戏,爸爸。”

    尼克小心翼翼地给他的塔戴上了顶橙色小塑料块做的帽子,马可弯下身来看。尼克看了看凯莉,她的哼哼声变了。她跳得离我们更近了,把球沿一条螺旋形的通道故在了塔的一个架子上。

    “尼克,”马可的声音那样怪而高,凯莉迷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屏住呼吸试着又问了一遍“你从哪儿学到这个游戏的?”

    “是我自己编的。”

    “给我讲讲好吗?”

    “你看到了,爸爸,”尼克耸耸肩“这就是全部。”

    “但我不懂我看到的东西,”

    马可转向凯莉,近乎绝望了“你不能帮我一把吗?”

    “我会试试,尤里叔叔。”她严肃地点点头。

    “在这个游戏里,我们是宇宙人,被弃置在地球上。我们发现一种向在远方的同类发送信息的方式,他们派了艘船来接我们,”她摸了摸球“这就是那艘船。”

    “那塔,”马可指着的手指发起抖来“那塔是什么?”

    凯莉迷惑地转向尼克。

    “它是超光速粒子终端站。”

    他力求准确地说着“您看到了,爸爸,这球是一艘超光速粒子飞船。它比光速还快,穿行于星际之间。但在这儿它需要一个合适的终端站来发出超光速粒子信号告诉它在哪儿着陆。”

    “我…我知道了。”马可哽咽了,艰难地玩着游戏“但你是怎么知道超光速粒子的?”

    “在一本书里看到的。”盖含含糊糊地朝托儿所图书馆点了点头。

    “一本关于船和星的书。作者说超光速粒子船永远都无法运作,因为光速是我们永远都无法超越的障碍。也许他是对的。我们只是在玩游戏。在游戏里我们只是在障碍物周围跳来跳去,通过最低限进行状态转移。”他一定看到了我疑惑的目光,他那小机灵鬼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把船的主体转换成超光速粒子状态,以我们想要的任何速度。”

    “我…我知道了,”马可再次眨着眼睛看着塑料塔“为什么你把塔建成那样呢,尼克?我是说,有七根柱子,彩色的塑料方块做在上面。”

    “我不知道,爸爸。”尼克耸了耸肩,不耐烦地瞧了瞧“总而言之,这只是个游戏。”

    “并且盖讨厌玩,”凯莉尖声尖气地说“因为他不挖超光速粒子。现在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出去到池子里玩。”

    仍旧不能单独行走的盖渴望地哭嚷着,凯莉跑向他,等待尼克来帮一把。他们一起,把盖扶了起来。他在他们之间像个灰色的笨拙的野兽,步履蹒跚地离去了。

    玩具塔被留在那儿。它那成堆的塑料块是一种普通磁化塑料滚筒,是从卡罗琳娜给盖的一个装置上取下来的。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但马可跑去拿他的摄像机给塔景像,在他回答我的问题之前让我口述了整个情况并作了录音。

    “那是我见过的那个终端站的模型——或者我说自认为见过的——就是砂粒把我们引去的月球上的那个地方,”接着他对我说“那七根紧挨着的柱子绕着中间较高的柱子,螺旋向上的着陆台,顶部的彩色信号灯。”

    他朝我皱皱眉,摇摇头。

    “我想知道他们从哪学来那游戏的。”

    我们找到了那本关于船和星的书,但没有超光速粒子终端站的图样。卡罗琳娜向我们保证她从未向孩子们讲过那么多关于砂粒及孩子们自身奥秘的事。一场冗长无果的讨论之后,我们的报告被归档在未解抉的问题一类。

    档案一年年地增厚,宇宙组织逐渐崩溃,政客们开始把它称作间谍和叛国者的窝。我们的预算出现了问题,能人们辞职了。我们试图不让任何的外界危险消息使孩子惊慌。

    我记得卡罗琳娜说过的一件事。

    一天,我们来到外星生物实验室里,工作了数小时的她仍在那儿。

    蓝色的消毒灯以苍白、伤感的灯光“洗净”了墙壁。空气通过过滤器,传出沙沙的声音,空气中仍有浓烈的、奇特的气味(在玻璃墙细菌培养器沙沙作响的次等生命的气味),如腐烂谷草般的呛鼻、恶臭。她一直在给最看那些极小异物的幻灯片及模型,眼光里闪耀着似乎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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