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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资产阶级的鞋 (第5/6页)
。”数学老师严厉地说。 夏丹老师突然发现了问题,她问:“刘宝林和高光呢?” 同学们一阵窃笑。夏丹老师很纳闷,她继续问同学们,可是谁都不告诉她。 “夏老师,他俩钻地沟了。”张小翩这个事儿逼站起来说。 “高光,不好,夏丹老师发现了。”我有些惊慌地说。 “管她呢,走,往里去。”高光满不在乎地说。 高光在前,我在后,我俩猫腰顺着暖气管子往前走,只听见夏丹老师在洞口喊道:“刘宝林、高光,你们快点上来!” 我和高光根本不听这一套。越往里越黑,高光拿出火柴点着火照亮,地沟里顿时亮了许多。 我心里骂道,夏丹你他妈的可真不够意思,冲你和王德良的感情,也不能没收我的卷子。我和王德良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 夏丹老师的声音仍然在洞口回荡,我和高光在沟里走了很远,发现一个仓库,这个仓库是放桌椅板凳的。 我和高光从出口爬出来,在仓库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好玩的东西,便撒了泡尿,提上裤子刚要走,发现地上一块黑板上画着一幅画,又是一个裸体女人的画,和我以前在厕所里看到的一样。上面还写着字:“这是夏丹的逼。” “二林子,这是不是你画的?”高光开玩笑地问。 “高光,你他妈少往我身上赖。”我骂道。 “这和咱楼附近的厕所里画的一样。”高光揪着自己的头发说。 “咱校男厕所里也有。”我提示说。 “那你说是谁画的?” “八成是唐建国画的。” “他不会画画。” “得了吧,他画得比我都好。” “谁说的?”高光惊讶地问。 “张小翩说,他爸从小就给他找了画画老师,这小子真人不露相。” “是吗?这家伙太阴了。” “走吧,这里没意思。” 我和高光打开一扇窗户,从里面跳出来。我俩来到cao场时一下子惊呆了,四辆消防车拉着警笛驶进了学校。从我们班冒出许多烟,简直是浓烟滚滚。 “cao!不好,着火了。”我脱口而出。 “怎么着火了呢?”高光自言自语地问。 “废话,刚才你在沟里划火柴,可能把沟里的纸点着了。”我慌张地说。 “二林子,那怎么办呢?”高光一听害怕了。 “看看再说。”我安慰高光说。 全校所有考场都停止了考试,全校师生都在cao场上闹哄哄的。只有消防队员钻进楼里救火,烟虽多,但火势并不大,而且没有从地沟里烧上来,只是把地沟里的废纸烧着了,纸烧没了,火也就灭了。 消防车一走,王德良就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我和高光。 “你们俩谁点的火?”王德良斥责地问。 “王老师,我点的火。”我为了显示哥们儿够意思,抢嘴说。 “高光,到底谁点的火?”王德良严厉地问。 王德良太了解我们了,他已经猜到火肯定是高光点的。 “好汉做事好汉当,王老师,火是我点的。”高光见我说话很仗义,也不示弱地说。 “不对,是我点的。”我争着说。 “行了!什么好事呀,抢功啊!跟我去校长室吧。”王德良生气地吼道。 我和高光低着头随王德良来到校长室。校长是个女的,五十多岁,骨瘦如柴,还戴着高度近视镜,她永远穿着蓝色干部服,师生们私下里都说她长得像江青。 校长见到我和高光,鼻子都气歪了。她劈头盖脸地冲着我就骂起来:“刘宝林,你为什么点火?要破坏社会主义教育事业吗?要破坏文化大革命吗?” 我心里纳闷,她怎么上来就认定火是我放的?当时我虽然小,但是我也明白了,高光他爸最近刚升任区革委会副主任,主管教育工作,校长是万万不敢得罪高光他爸的。 “校长,火是我放的,不关刘宝林的事。”高光还在装英雄。 “高光,我知道,你想代人受过,”校长蛮横地说“不过,问题已经很清楚了,火是刘宝林放的。学校决定撤销刘宝林班长的职务,开除学籍,留校察看一年,回班级认真写检查。王德良,你也要写个检查,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 我为王德良因为我受委屈而难过。从校长室里出来,王德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回教室吧。” 我和高光一边走一边掉眼泪,闯这么大的祸,回家又要挨我妈的打。 高光显得很气愤,他说:“二林子,校长是个势利眼,她怕我爸,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别怕,我回家让我爸想想办法。” “高光,你别再添乱了,这个处分我认了,好在没把我开除,留校察看就是给我留了一个机会。”我埋怨地说。 “二林子,对不起,想不到你这家伙这么够意思,以后有用得着我高光的,咱没二话。”高光拍着胸脯说。 我妈当天就知道了我闯祸的事了,出乎意料的是,晚上我回家时,我妈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不能理解我妈的反常,这种平静更让我恐惧,我早早地上床睡了觉。我妈饭后就伏案给我爸写信,我知道我妈一定把我闯祸的事告诉我爸了,但我不知道她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一连好几天,我妈都对我很好,而且对我奶奶也特别好,我觉得我妈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像高光他妈那样可爱了。 “二林子,你妈像是出了什么事了,不太正常。”奶奶偷偷地说。 “奶奶,我妈脾气变好了是件好事呀。”我说。 “不对,怕是有什么事。”奶奶的话,我根本没当回事。 自从我被学校处分后,班里重新选了班长,班长不是别人,是于涛。高光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每天放学都和于涛陪我一起走,其实,我特别想独自走走。 回家的路上,于涛告诉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说:“二林子,我听我妈说,你妈得了绝症。” “胡说,我妈能得什么绝症?”我恼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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