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关童话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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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4页)

    第六章

    依然是湿冷的地方,却不是那个洞xue。他现在在一间牢狱之中。

    “说,你为什么要加害公主?”

    一个女子,双手被绑在墙上,垂落散乱的发,让他看不见她的面容。

    一旁的侍卫又拿了一桶水朝她头上浇去,水珠碰到冰冷的空气,慢慢在她身上凝结成冰。

    “你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拷问的人再一次问着,但女子还是毫无反应;即使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她的身躯依然没有丝毫颤抖。

    “殿下,已经四天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侍卫向前向他报告。

    他不大耐烦地急着想离开这里。“她不说就不用再多费唇舌了,意图用巫术手段谋杀皇室成员,处以火刑。”

    他转身离去,没再多理会那个女子。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已经半年了,她一定等得很焦急了吧?

    他在离去、之前,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回来把事情作个了结。所以,他没有告诉她有关于未婚妻的事。

    他原本打算一回来就要禀告父王母后,他要娶一名平民女子,解除婚约。他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和反弹,但是他已下定决心,因为他绝不回背弃她。

    但是上天却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一回来就碰上未婚妻大病,所有的人都在忙着照顾她,他也不忍心丢下相识已久的未婚妻,于是,事情就这么搁着。

    但是,事拖愈久,反而愈加糟糕。

    他的细心照顾,是因为想让公主的病快点好,好让他能回去接那个等着他的女子,没想到看在其它人的眼里,却是催促婚姻的表示。连他的父王母后都认为,他已深深地爱上了公主,如胶似漆地无法分开。

    事情变得棘手,让他的情绪更加浮躁。终于,公主的病已大有起色,且快速痊愈,却偏偏又发生了公主连日遇刺的事情。这让他想把所有的怒气和着急都发泄在这个好不容易才抓到、浑身脏兮兮的刺客身上。

    等到解决这件事之后,大家应该都会比较放心,然后他再提出解除婚约的事,应该是最恰当的时机了。

    打定主意,她的身影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锺意的人是什么样子。他认得的,只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如水般清澈。她的人,应该也像水一样透明美丽吧?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行刑场,疑惑地看着被绑在木柱上的女子。

    “这人犯了什么罪?”他问旁边的卫兵。

    “殿下,她是那个放蛇杀公主的刺客,是您下的令,您忘了吗?”

    喔,是了,的确是他下的令。

    知道这里即将有火刑,他马上就想转身离开。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双脚却无法移动,彷佛自有意识般地强迫他留下来看完这场行刑。

    太阳沿着轨道渐渐运行,照射在受刑者脸上。

    阳光下,女子的皮肤很白,几乎和周边的雪地同样白,像是从来没接受过阳光的洗礼。张牙舞爪的红色烈焰顺着她的衣裙向上攀升,很快地就烧到她白皙的皮肤上,她的哀呜也随之响起。

    不对劲。这叫声,不对劲。

    他思索着。之所以讨厌火刑,是因为人被火焚烧时发出来的惨叫声,会让人感到恐怖,这也是为什么它是酷刑、是用来折磨人的、是用来烧毁邪恶不洁的女巫的。

    但她的叫声不像是叫声,比较像是无法叫出的声音,在喉咙中滚动。

    这人不能回答问题,是因为她哑了吗?真的是她做的吗?她是巫婆吗?

    他心中出现疑问,却已无法喊停。

    他只能继续听着,听着那喊不出来的声音,慢慢消失在火光之中。那声音,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很悲伤。

    他走上前去,看着卫士们将焦黑的尸体解下来,有点无法想象,刚才还那么洁白的肌肤,现在已经变得如黑炭一般,一碰就随风而逝。

    “等一下。”他出声阻止了卫士的行动,因为在阳光下,她黑色的手指上,有道光芒吸引住他的目光。

    是什么东西,经过了火烧还熔不了?

    他好奇地走上前,却随着步步逼近,心的温度也渐渐流失。

    太过熟悉的东西,让他的手颤抖地不能自已。

    他,做了什么?

    “无论如何,这戒指不会毁坏…”

    他取下了那陪伴他许多年、母后给他的珍贵戒指。顾不得手中的烫,他像是早就知道,这上面刻了她的愿望。

    他哽咽地紧紧握住那枚戒指,泣不成声。

    “总有一天,一定会在一起的…”

    他亲手,杀了她。

    ******--***

    水声…

    听起来遥远却又如此靠近,和他的泪一样的声音。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纯白,像雪。

    “邑曦,你醒了?”

    是她的脸及如墨色般盛满关怀的黑眸,一如他记忆中美丽的脸庞,清晰得让他心痛。

    如果,他能早一些时候看清楚这张脸,就好了。

    “你还好吗?”楼涤担心地探着他微微出汗的额头。

    “这里是哪里?”不是她家,也不是他到过的任河地方。

    “你在店里昏倒了,记得吗?我一个人没办法抬你回去,所以店主人好心将他的房间让出来给你休息。”她将沾湿了的毛巾覆在他额上。“你太逞强了,你又不像我习惯这种天气,果然发烧昏倒了吧。”

    他知道,她从很久以前就已习惯这种冰冷的环境。他知道。

    “你…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手心那种烧灼的感觉,现在还留在他掌中,挥之不去。

    他手中还握着那枚戒指,只是它的光泽不再,温度,也不再。

    “想起…什么?”她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原本抱着一点期望的。但在听到她回答的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是不愿让她想起来的。这种痛苦,在她心中应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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