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太狂妄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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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是他,她回以一记浅笑。“你去哪里了?”

    “喏…”迎面抛来一支凤头簪,没多说什么。

    “送我的?”她愣愣地接下,一时反应不过来。

    “废话。”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会用得到发簪。

    他刚刚,就是去帮她买簪子吗?

    她惊喜地笑开了脸,抽掉固定在发上那只老旧的簪子,一头长发如云瀑披泻而下,她摸索着,重新要将他送的凤钗别上…

    “我来。”见她手忙脚乱,他三两下盘好简单的发式,以凤钗固定俊,低头看向她手中完全没动用过的rou包子。“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等你啊!”由纸袋拿出一颗包子,开心地递给他。

    “笨蛋。冷了就不好吃了。”

    “有什么关系?”这些日子,再难吃的东西都吃过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发什么呆?”

    “没、没呀,哪有?”她扯开唇角,以微笑带过,拉了他离开。“走啦、走啦,边走边说!”

    封晋阳任她拉着走,若有所思的目光飘向被她抛在身后的当铺…

    这一躺五台山之行,由原先的浩浩荡荡,到如今的两人同行,相互扶持,渐渐的,兰熏磨去了高不可攀的光环,餐风宿露,不再引以为苦。

    不过,她倒是坚持每天为他的伤口换葯,封晋阳也没推拒,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专注。

    眼看着五台山已然在望,这一天,他们夜宿在山脚下一处荒置已久的农宅,兰熏敏感地察觉到,这两日他格外的沈默,连她偶尔不自觉地又摆出大小姐娇气时,都懒得纠正她。

    晚上用餐时,他食欲极差,一颗馒头还吃不到一半,就连脸色都差得几近惨白。

    她心头隐隐不安,说不出口的浮躁扰得她无法入睡。

    坐起身,察看另一头的他,他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是紧皱着的,豆大的冶汗冒出额际,是作噩梦了吗?

    “封晋阳?”她试图轻声唤他,得不到回应,试探地伸手碰触,被指尖传来的冰冷给骇着!

    他哪是睡着?根本就是昏迷!

    “封晋阳,你不要吓我!”她伸手摇他,但是不论怎么摇,他仅仅是抬了下眼皮,又无力地垂下。

    怎么回事?难道…是之前的伤?

    不会呀,伤口早就好了,还连疤痕都没留下!

    她慌了手脚,连声呼唤:“封晋阳,你醒醒,跟我说句话啊…”她什么都不懂,完全无法判断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而她又该怎么做才好,她从没有一刻,这么强烈的感觉到自己一无是处!

    怎么办?怎么办!

    她恐惧地喊着、喊着,不自觉哽咽地哭泣出声。“封晋阳,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怕…你还要保护我到五台山,你不可以不管我,不然、不然我怎么办…”

    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傲然自信的为她撑起一切,从遇袭到掉落山谷,从初遇到现在…

    他狂妄得不把她显赫的身家看在眼里,习惯了别人的恭敬逢迎,只有他会严词斥责她,直言不讳地指控她不知好歹,不只一次的把她给骂哭,可是…却也全力保护着她,没让她受一丝伤害。

    虽然她嘴里不说,但是她真的很依赖他,也很感激他,她…不可以没有他啊…“封晋阳…”泪水一颗颗滴落在他惨白的脸上,接触到他冷得发僵的肌肤温度,她没有犹豫地伸手抱住他,紧紧地!脸庞熨贴着他的,厮磨着、偎靠着,企图以她的体肤温暖他。

    发现这样仍是温暖不了他,她慌得失去方寸,完全无法多想什么,顺势解开他与她身上的衣物,以人类最原始的方式为他取暖。

    她也只能用这种最笨、甚至不晓得有没有用的办法了,除此之外,她脑海是一片空白的。

    “封晋阳,你不要死,你不可以死…”

    惶惧的心,已经分不清这强烈的心慌背后,只是害怕一路上再也没人可以依靠,还是更深一层,来自心灵的眷赖…

    胸口闷闷疼痛,紧窒得快要吸不过气来…

    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很习惯了,催动内力想抗衡那蔓延到四肢百骸、撕裂心肺的剧痛…

    “封晋阳,不要死…”

    谁的呼唤,声声幽切的在耳畔低回?还有谁,会为他如此伤心、如此眷恋呢?

    他想张口告诉她,他不会死…

    是的,他不会死,他命太韧,死不了的。

    当年没死,现在也不会。

    他还有好多事尚未完成,心里的牵挂尚未了断,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封晋阳、封晋阳…”

    你好吵!让我安静睡一下行不行?

    “封晋阳,不要丢下我!”

    你再这么吵,谁都想甩掉你。

    “封晋阳,你有没有听到?”

    闭嘴!再叫我打人了哦!

    他很想张开眼睛骂人,却发现四肢僵麻无力,动也动不了…

    好不容易,挣脱了无边黑暗,睁开双眼,终于发现害他无力动弹的元凶。

    这…是幻觉吧?这是幻觉。

    他喃喃地说服自己,闭了下眼,再撑开,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同一时间,兰熏也被惊醒。

    “你、你醒了吗?”她惊喜地喊。只记得,昨晚她好害怕,怕他就这样死去,哭着哭着,不知不觉倦累睡去。

    这、这…“不好吧?堂堂大清格格,你…”他傻眼。

    这什么情形!

    解读他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她惊跳起来,吼道:“什么好不好!你以为…”

    封晋阳挑高了眉,声调暗哑低沉…“其实,你大可直说的,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只是你乘人之危用强的,这样就很…”

    用强的!

    “封晋阳,你胡说什么!我…”几欲掀破屋顶的吼到一半,她突然愣住。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对话…

    一道灵光劈进脑海,她恍然惊喊:“是你!那晚夜闯深宫,无礼调戏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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