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愁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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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呸,我可是千岁干岁千千岁,听你这只乌鸦嘴在那边乱放屁!”

    “你是千岁千千岁?难道我不是千岁千千岁吗?有什么了不起?”

    吵吵闹闹间,两个同样粗勇的年轻人扭打进门,一个揪著对方的头发,一个拉著对方的襟前,两对眼珠子瞪得跟乌眼鸡似的,谁也不让谁。

    乐乐一看见高大粗壮的奏校皇子时,情不自禁脚底发凉。

    天哪,竟然是他!

    后面一堆赶忙著劝架的太监宫女们,由劳公公带头而来,忙著对两位皇子打躬作揖。

    “两位小祖宗请行行好,太子爷有事在忙,可不可以待会儿再来呀!”

    “啐,你这个老奴才别管我们的事!”三皇子和四皇子同声共气地吼道。

    劳公公缩了缩脖子,一脸苦样。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做奴才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给人吼著玩,还不能有一点点自尊心。

    若非因为如此,他何必千方百计想让乐乐别一辈子当个奴才呀!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奏越俊美的脸庞依然微微含笑,不过声音里的警告意味却让两名皇子不约而同震了一震,没敢再大声喧闹。

    “家务事。”奏越对劳公公和一票太监宫女们微笑“倒是让你们受惊了,没事,大家都各自去干活儿吧,劳公公,劳烦帮我准备一壶桂花茶,几碟子点心送过来。”

    “太子爷太客气了,奴才怎受当得起?奴才马上去办。”劳公公老泪汪汪地望着自家主子,感动的要命。

    呜呜,果然还是他们家太子爷最好,最是有情有义的主子。

    此地不宜久留!乐乐也想偷偷混在人群中溜走,可是她才稍稍移动了一下,劳公公就二话不说又把门给关起来了。

    怎么这样!她快哭出来了。

    这年头下人们的义气统统滚到哪里去了?眼看她身处龙潭虎xue也不救她,真是好样的。

    由于乐乐实在躲得太墙边了,再加上奏辰和奏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里会去觉察到其他,所以她干脆在墙边蹲了下来,尽量缩小身子免得引人注意。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凶神恶煞不由分说就把她捉进暗房里关上一夜,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要不然待会儿又被他给拖走就惨了。

    乐乐双手环抱著自己,扑簌簌地发抖。

    只有奏越从头到尾盯著她傻气的动作,又是头痛又是好笑,不过她流露出的丝丝惧意和颤抖倒也让他留上了心。

    他按兵不动地道:“你们两个给我坐下。”

    别看他平常笑嘻嘻的像是全无脾气,可是两位皇子心知肚明,大家宁可惹毛皇上也不敢惹毛他,对于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更是半点也不敢违逆。

    奏辰和奏校像两个小孩子一般,急急忙忙寻了椅子各自坐下,谁也不敢再有大气儿。

    奏越深邃明亮的眸子来回瞥视,缓缓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要闹到宫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奏辰张嘴欲言,偏偏又让奏校给抢先…

    “皇兄,这一切都是琉璃宫欺人太甚,我真的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了。”

    奏辰急急地抗辩“不,皇兄,是奏校他像疯了一样,从昨天早上就一直到琉璃宫发疯找我母妃的麻烦,一会儿要我们把人交出来,一会儿要我们斟茶倒歉,他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母妃大小声吼?”

    “他不是东西,是你四弟。”奏越淡淡地指出“在我这儿说话不要挟枪带棍的,说重点。”

    “…是。”奏辰吞了吞口水。

    奏校胜利地瞄了三哥一眼,迫不及待大声道:“皇兄你不知道,他妈…”

    “你也一样。”奏越冷冷地道:“在我越然宫里不准污言秽语。”

    奏校脸红了红,咕哝一声“噢,对不住。”

    “你们两个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想着国家大事也要想着该怎么有意思的过日子,闲暇就去多陪陪自己的母妃,可是别动不动就沦为两宫纷争斗气的帮手,你们的娘亲年纪大,你们就更该为她们解解气,不是帮著拿棍子打这个、骂那个的。”奏越对他们的情况了若指掌,出口一针见血。

    奏校和奏辰哑口无言,尴尬地低下头来。

    “皇、皇兄,这次我真不是成心要跟三…三皇兄闹,是贝娘娘硬将柳色宫的一个宫女给讨了去,这么得寸进尺的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母妃好脾气都不说,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不为她争口气啊!”奏校总算能冷静些,缓缓道出内心的不平和委屈。

    奏辰也忙道:“皇兄,不是我母妃故意欺负人,而是那个宫女真的很得她的缘,她开口跟穆娘娘讨,穆娘娘也没说不行,可是现下人都给我们琉璃宫了,他们事后又在跳脚,甚至跑到琉璃宫要我们把一个擅自逃跑的宫女交出来。我们琉璃宫前后左右也不过就那几个宫女,给他瞧遍了还说都下是,我实在气极了,这才忍不住苞他大吵起来的。”

    奏越听著他们告状的内容,登时心下澄澈,了然如镜。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这个胡涂四弟一定是错把送点心的乐乐当成琉璃宫的宫女了,这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捉回去关了一夜以兹报复。

    明知这个四弟一向做事莽莽撞撞,他还是忍不住脸色一沉。

    不过他得先把事情画分处理清楚。

    “老三,各宫的月例和服侍的人数都已成规矩,贝娘娘再怎么少人服侍只管吩咐一声,内务府自然会再送人进去由著挑,身为主子就得大度大器些,虽是无心,可是平白无故落得仗势欺人的恶名,岂不是更加冤枉了吗?”他俊眉一挑,不怒自威。

    奏辰惭愧地低下头来“谨遵皇兄教诲,只是四弟他…”

    “我自会说他,兄弟之间,你是做哥哥的,能包容就包容了吧。你先下去,多劝著你的母妃一些,让她多寻些乐子,别把心思白白耗费在呕气上头了。”他话锋一转,又和煦如春风。

    奏辰听得心服口服,满肚子的不满跑得不见踪影,自觉虽然受了训斥,但是皇兄字字句句总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也高高兴兴地退了下去。

    奏校有点不满地望着三皇兄的背影,咕哝著道:“着下子做贼的反喊捉贼,真是没道理。”

    “四弟,你今年也十七了吧?”奏越盯著他。

    奏校被看得有点发毛“嗳…”

    “高师父说你的铁沙掌练得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他话由此处切入,温和地以兄长之态赞赏,教奏校不自禁咧了嘴笑着,很是开心。

    “皇兄过奖,是高师父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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