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韵事_3.诞育皇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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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诞育皇孙 (第2/3页)

上。

    “月凤姊姊,你干什么?”金桂的声音中,充满了惊骇。

    “没有什么。”月凤的感伤来得快,去得也快。怕她再提,索性先作警告“你别再问了,多问我会心烦。”

    “是!”金桂怯怯地说“我不敢!”

    就这时候,外面有人在喊:“大姑!大姑!”

    月凤起身走了出去,只见三个小太监,捧着她所要的东西,站在门外。她认得为头的那个叫栓子,便即问道:“栓子,你在叫谁啊?”

    “叫你啊!”“唷!”月凤笑道“怎么把你自己算矮了一辈?”

    “康大爷关照的!不能叫你姊姊,得叫你大姑。”栓子顽皮地笑道“大姑!姑夫呢?”

    “姑夫?”月凤沉下脸来呵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栓子脸上依旧挂着撒赖的笑容“敢情没有姑夫啊!”他退后两步,作好避免挨揍的准备“怎么大姑对这档子事儿,倒是挺内行的呢?”

    这一下将月凤惹恼了,大步撵了上去,栓子吃亏在手里捧着东西逃不脱,让她抓住了膀子,伸手狠狠地在他头上打了两巴掌。

    里面的金桂听得很清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对月凤自不免亦有歉疚之感,因而等她进来点亮了蜡烛以后,陪着笑说:“那班小猴子真淘气!月凤姊姊,你可别介意!”

    “我介意什么?”月凤问道“这会儿怎么样?”

    “一阵一阵地疼。”

    “受得了,受不了?”

    实在已疼得不能忍受了,而金桂还是咬紧了牙说:“受得了。”

    “那好!你也干点活儿。没有小衣服,只能拿布包一包。”月凤说道“怪我不好,只说全要新的,实在,毛孩子的农服,要旧的才软熟。这块上了浆的新布,会把孩子的皮肤都擦破,你把它揉一揉!”

    “好,我揉。”

    金桂将一方五尺来长的新布接到手里,很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揉,腹疼手酸而乐此不疲。她一面揉,一面想像着这条揉软了的新布,裹在婴儿身上是怎么个样子。

    月凤的手也不闲,一样一样地检点用品。到底不是熟手,一面检点,一面得回想,这样就越发慢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又听栓子在外面叫:“大姑!”

    “干什么?”

    “替你送饭来。”

    “好吧,你送进来。”

    草席掀处,月凤才发现暮色满天,快要入夜了。不由得有些发愁——如果金桂是在半夜里分娩,那时大家都在梦乡,万一是个难产,求援不易。

    “大姑,饭可是摆在这儿了!”栓子交代“一共两份,连产妇的都有了。”

    “好了,多谢你。”月凤突然想起“栓子,你跟康大爷去说,还得派两个人给我。”

    “男的,还是女的。”

    “自然是女的,你这不是多问?”

    “不是我多嘴,我是好意。”栓子说道“女的可要现找。若说男的,要多少有多少,就不必麻烦康大爷了。”

    “这是怎么说?”

    栓子看一看金桂,欲语不语地终于只报以莫名其妙的一笑。月凤有些猜到了,也不便多说,只挥一挥手,让栓子退了出去。

    草席掀处,月凤又望了一下,她的眼力很好,发现远处聚着好些人,心知猜对了!不知有多少人在等消息:要看金桂生下来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怪胎?

    尽管隆科多下令戒备,康敬福全力管束,无奈地区辽阔,若要将这座马棚包围得严密,至少也得三五百人,康敬福只调了十来个人来,如何看守得住?尤其是入夜之后,三三两两,悄声地从叶底林间溜了过来,方便得很。

    八月十二日的天气,照说应该月华如水,这夜却怪,天色阴异,难得有云破月来的时间。到得夜深露重,看看还没有消息,有的人意兴阑珊地走了,而留下来的,仍还不少。

    三更过后,马棚外面的炉火,忽然旺了,显然地,是在烧热水——产妇分娩的时候近了。

    于是,看热闹的人的倦眼大张——看是看不见什么,只有侧着耳朵听消息,听更锣一遍一遍地敲过。交进午夜子时,隐隐听得马棚中有洪亮的啼声。这天刮的是西风,大家都拥向东面,啼声越听越清楚。但见栓子奔来报信:“一个大白胖小子,一个大白胖小子!”

    不是怪胎,看热闹的人未免失望,但多想一想,又感兴趣了。因为有个有趣的疑问:金桂的“大白胖小子”到底算不算四阿哥的儿子?如果算,又如何处置这个皇孙?不算可又怎么办?总不能扔在水里淹死吧?

    “四阿哥,你可要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血?”德妃提醒他说“这可不是能随便的事,假的不能当真,真的也不能作假。”

    “教儿子怎么说呢?有是有那么回事,可挡不住别人也跟她有来往啊!”德妃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只要有那回事,就是真的了。她那模样儿未见得有人要她,她自己也决不敢胡说!”

    胤低着头不做声,心里只在想,自己该不该要这个儿子?如果不要又怎么办!

    “这是喜事!”德妃说道“你到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多一个不挺好的?而况听说是个大白胖小子,哭声真不像刚下地的毛孩子。说不定将来倒有点福分。”

    “娘!”胤终于说了他的心事“孩子我不是不想要,就怕说出去难听,再说,那个金桂——”

    德妃懂他的意思,不想要那个金桂,但这是没法子的事,金桂只能养在他府里。所要顾虑的是子不离母,胤如果厌恶金桂,连带疏远了他们父子之情,却非所宜。

    “好了,我们有个主意。不过先得奏问皇上,才能作数。你下去听信儿吧!”

    原来德妃所想到的是移花接木的办法。说起来一半也是疼孙子——清朝的家法,皇子皇孙特重母亲的出身,金桂身份不高,所生之子将来在封爵时就会吃亏。如果将那个“大白胖小子另外找个身份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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